陈江篱一直在浴桶中泡着澡,直到水温逐渐变凉后,才起身出来了。
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擦着身子,突然发现一个重要问题,男人抱她进来的时候,没有给她拿换洗的衣服!
大夏天的,又在外面跑了一天,刚刚脱下来的那身衣服,不知沾了多少汗,真的很难在往身上套了。
犹豫几秒后,陈江篱也只能准备裹上浴巾了。
要是搁在以前,她还能让男人帮忙拿个衣服,但是今晚……她怕怕的,所以还是算了。
裹好浴巾,陈江篱来到墙镜前,她伸手擦掉镜子上弥漫的水汽。
下一秒,镜子中映出了少女娇羞的模样。
双颊粉嫩如若桃花,眉眼间都带着娇意与羞涩。
陈江篱轻轻拍了拍脸颊,目光无意间在洗漱台前划过,一个小小的瓶子闯入了她的视线。
微顿,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起了那个小瓶子。
这是瓶香水,杨佳佳之前随母亲去F国,回来时特意给她带的,据说是香奈儿五号,在国外很火。
陈江篱之前在杨佳佳的怂恿下用过一次,味儿清雅,说实话,她还是蛮喜欢的。
犹豫几秒,她小心翼翼地在手腕内侧,耳后,脖颈喷了一点点。
正欲放回,想了想,又咬着唇瓣,忍着羞涩俯身在膝盖后侧和脚踝处也各喷了一点点。
磨磨蹭蹭,在洗澡间待了好久,她才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打开洗澡间的门,准备出去。
脚步刚迈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中。
原来,他一直在洗澡间对面的墙边依靠着。
很明显是在等她。
陈江篱瞬间顿在了原地,小心脏又开始乱节拍了。
男人几步向她走来,那自身携带的独有气息瞬间笼罩住了她。
顾北城眉峰微挑,悠悠道:“舍得出来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陈江篱垂着小脑袋嘀咕:“不就是收拾得慢了点嘛……”
顾北城轻勾了下薄唇,也不拆穿她这话。
陈江篱小脸微仰,瞥了眼他嘴角的弧度,有些虚。
不过,下一秒,她重点就放在了其他上面,比如:“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呢!”
男人不知在哪已经洗过澡了,头发上还带着些许水气。
身上只穿了条大裤衩,松松垮垮地搭在腰腹间,感觉随时都有掉落下去的风险。
即便男人的好身材,她已经看了很多遍了,但小脸还是忍不住泛红。
顾北城轻笑了声:“往常我有穿过衣服?”
“……”陈江篱默默底下了小脑袋,没有!
他晚上洗完澡,永远都是上半身光光的。
她红唇微动,小小地“哦”了声。
被男人堵在门口挡住去路……陈江篱只能忙碌着擦头发,来掩饰此刻紧张的小心脏了。
只是还没擦两下,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就抢走了她手里的毛巾。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单单出了两个字:“我来。”
陈江篱垂着小脑袋,乖乖站在那里,也没敢在和他去抢毛巾。
顾北城俯身抱起她,往沙发走去。
他高挺的鼻梁凑近她锁骨,深嗅着,沉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暗哑:“抹了什么?好香。”
陈江篱脖颈顿时红晕弥漫,她不由得缩了缩,心虚地小声低语:“哪,哪有抹什么。”
顾北城见她害羞不说,也不强求,薄唇流连在她脖颈,一下,又一下的轻啄着。
真是爱惨了这样的她。
几步间,就到了沙发前,他将她放坐在沙发上。
拿着毛巾,站在她身侧,动作轻柔地替她擦着头发。
他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乌黑的发丝间,一点点撩起,擦拭,放下。
几乎同样的动作,在不停地重复,但男人神色未有一丝不耐烦,反而专注认真。
少女的头发既长又浓密丝滑,似丝绸般在他宽大的掌心划过,带着丝丝的痒意。
由掌心蔓延至心尖……
顾北城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发干。
等头发擦到八成干的时候,他就扔下了手里的毛巾,准备去捞人。
陈江篱仰起小脸望着他,漂亮的杏眼忽闪忽闪:“那个,我觉得头发还可以在干点,不然睡醒会头疼。”
顾北城薄唇缓缓勾了下,漆黑的眸底笑意隐忍。
他哪里不知道,她这是故意磨蹭拖延时间呢。
不过没关系,他也不急,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
拿起毛巾,继续给她擦着头发,直到全干。
陈江篱这下,不知道该在拿什么来磨蹭时间了。
不过,男人也不在给她磨蹭的机会了,直接俯身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陈江篱双臂下意识地攀上了他的脖子,紧张的大脑有些空白。
行走间,男人的薄唇已落下,由眉心到眼睑,再到鼻尖,红唇……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的吻,格外的温柔而有耐心,还带着莫名的安抚味儿。
陈江篱紧绷的身子在不知不觉中,就一点点的放松了下来。
男人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皆平稳,待走到卧室时,陈江篱感觉,自己心底的紧张已被驱散了一大半。
顾北城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欺身而下,他吻了下她的红唇。
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嗓音柔而低沉:“别怕!”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般,竟让陈江篱觉得真不怕了。
或许,更多的还是因为人,眼前的这个人……
她纤细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倾身啄了啄他的薄唇。
软软糯糯的嗓音难掩娇羞:“嗯,不怕。”
顾北城薄唇上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他的吻,再次落在。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当疼痛传来的那一刻,陈江篱眉眼弯了弯。
痛并快乐着……
男人停了下来,强忍着冲动,用薄唇亲吻着她,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漂亮的红痕。
待她一点点的适应后,他才继续着刚刚的动作。
由慢柔到急快,再到疯狂……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不知几个一个小时过去后,一切才趋于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