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城紧盯着她:“你不会在同你妹抢人吧?”
“……”陈江篱直接给了他一脚:“顾北城,你有病吧。”
顾北城不置可否:“你能医?”
陈江篱“呵呵”了声,仰起小脸,圆溜溜的杏眼瞪着他:“圆润的走吧。”
赵建业从包厢出来,无意间刚好看到了他们打情骂俏的这一幕。
心底的嫉妒与恨蹭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和之前积压的情绪交织翻涌。
他发疯般地径直冲了过来。
“顾北城,是你!”
赵建业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顾北城:“是你陷害了我!”
顾北城勾唇轻笑了声:“赵同志这话说的,你要是觉得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可以去报警,交给警察来处理。”
赵建业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压低嗓音怒吼着:“谁不知道京都局子里都是你们顾家的人,我去报警?呵呵……”
话虽未完,但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
说罢,赵建业不在与他纠缠,而转头看向了陈江篱,一脸深情:“江篱……”
陈江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还不待她开口,赵建业又继续道:
“你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眼就,就变成那样了。”
他极力解释着:“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只拿甜甜当妹妹,怎么会,会做那种事。”
陈江篱面色平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淡淡地“哦”了声,无语地耸了耸肩:“你给我说这些没用呀,陷害的话你可以找警察,至于解释,你大可去同甜甜说。”
话落,陈江篱紧接着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意思,可以撤了。
“江篱,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赵建业一副受伤的样子。
他快步拦在陈江篱面前:“江篱,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都只是你,在乎的也只是你。
别人怎样看待我,误解我都没关系,我要你相信我就好。”
赵建业话音刚落,嗤笑声就响起,顾北城悠悠开口:“赵同志,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陈江篱:“……”
嗯,说得不错。
赵建业脸色骤然铁青一片,他咬牙切齿:“顾北城,我与江篱之间的事,与你特么的何关?”
顾北城眉峰微挑,他伸手揽着陈江篱的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随即抬眸看向赵建业,轻笑道:“你觉得呢?”
赵建业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怒火中烧,森寒的目光直直盯着顾北城:“放开她!”
顾北城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
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陈江篱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摆,用眼神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顾北城气得瞪了她一眼,同样用眼神回应她:怎么,心疼了?
……呵呵,陈江篱眉眼弯弯,虚虚笑着。
行吧,爱怎样就怎样!
两人之间的互动,在赵建业看来无疑是眉目传情。
一张还算不错的脸瞬间扭曲,心中的愤怒,恨意,不甘……倾巢而出。
他在也控制不住,一拳砸向了顾北城。
顾北城一手将陈江篱揽到身后,一手轻松接下了赵建业的拳头。
他抓着赵建业的手用力一甩。
下一秒,赵建业就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
他稳住身形,抬头,狠厉的目光如刃,直直射向顾北城。
顾北城薄唇缓缓勾起,揽着陈江篱一步步向前。
与赵建业擦肩而过时,轻蔑地笑了下:“菜,就多练。”
那挑衅的语气,别提有多欠了。
赵建业死死攥着拳头,扭曲的脸涨红到额角青筋暴起。
他转身死死盯着顾北城的背影,满腔的愤恨,屈辱彻底被点燃,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顾北城,你给我等着!
*****
不远处。
楼底拐角的暗处,因有事折回来的陈甜甜目睹了这一切。
亲耳听到了赵建业那一番深情的话语。
她心如刀绞般,疼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赵建业,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陈甜甜无声地低喃。
自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陈江篱,那她又算什么?
陈甜甜拼命地用指甲掐着掌心,控制情绪。
凭什么?
赵建业,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这些年来,她对他付出的,一点也不比陈江篱少啊。
嫉妒,愤恨,不甘……
陈甜甜扯了扯唇角,赵建业,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沉浸在各种疯狂的情绪中。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搅个天翻地覆!
*****
另一边。
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陈江篱回头看了一眼。
嗯,很好,赵建业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中。
她可以来问了。
仰起小脸望着顾北城,漂亮的杏眼忽闪忽闪:“你还没说刚才那一出是怎么回事呢?”
顾北城垂眼,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怎么?还舍不得?”
陈江篱:“……”
等等,她这就去找刀,嘎了这个狗男人。
“是呀,舍不得,可舍不得了!”陈江篱咬牙,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顾北城气得梗塞,他带她来看这场戏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彻底死心的。
男人冷冷的轻“呵”了声:“舍不得也没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他以后只能是你妹夫!”
陈江篱无语,收回视线不在搭理他。
好一会儿后,顾北城再次开口,向她简单说起了事情的原委:“赵建业想要毁了我,所以设计给我酒里下药,然后让你妹前来,利用她和我来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
你妹呢,对赵建业情深似海,自然不愿与我有牵连。
所以得知计划的她,提前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成全她与赵建业。
我被她的“深情”所打动,就勉为其难地应下了这事。”
悄无声息地调换了他与赵建业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