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周城没有抬头,“刚才打扫的时候,看到他靠着墙坐着一动不动。”
监镇一听,眉头一紧,“跟我过去看看。”
说完转身就走。
周城跟那狱卒互相看了一眼,只能跟着。
跟到牢房门口,只见里面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监镇一脸紧张的对身边的狱卒道:“快把门打开。”
那狱卒赶紧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监镇在第一时间走了进去。
“快看看他怎么了?”
周城第一时间上前查看。
地上的孙爷又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到是周城,眼底也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们做什么?”
周城见他好好的,也明白了,他刚才发出的声音是为了吸引监镇的注意。让他安全的出去。
孙爷的目光落在监镇的身上,目光带着不屑,“你不要费功夫了,回去吧。”
此时监镇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孙爷身上,“我们有话要说,你们去外面。”
周城站起来跟着其他两个人都退到了牢房门口。
现在必须离开,等监镇出来,一起出去的话就危险了。
周城对那狱卒道:“活还没干完,这里也用不了那么多人,我去打扫。”
狱卒明白他的意思,“好,你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然后又看向另一个狱卒,“你觉得呢?”
“这里了确实要不了那么多人。”
那狱卒道:“你去吧。”
周城便离开了。
他走到门口拿起笤帚,把门口简单的打扫了一下,然后出了监牢。
直接来到了那狱卒的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从里面出来。
然后出了大门。
还跟那个守门的狱卒打了招呼,然后装作很轻松的离开了。
*
江辞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饭,就跟着大哥一起赶着牛车就来到了西门镇。
把带来的冰块送去了义庄之后,然后就去了张家。
从张家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江辞跟周城都十分的担心。
“你们不用担心,如果他人出不来了,我会想办法。”张父道。
半炷香都没烧完,江辞坐立难安,好像经历一个世界那样漫长。
她站起身,“我要去看看。”
周彪也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们对官府大牢那里不熟悉,我过去看看。”张父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跟您一起去。”江辞道。
她一秒钟都待不住了。
“我也去。”周彪道。
张父犹豫了一下,“好吧,那咱们就一起过去看看。”
三个人走到门口。
周彪把牛车从拴马柱子上解了下来。
官府大牢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走着过去要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耐心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牛车还没来到马路上。
就听到张秋云兴奋地说:“你们看,那是周大哥。他回来了。”
江辞第一个跑了过去,果然看到了周城那熟悉的高大身影。
她一直紧绷着的心在看到周城的刹那,顿时轻松下来。随即小跑着迎了上去。
周彪跟张父站在豆腐摊子前,脸上也都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周城也一眼看到了江辞。
他的嘴角也勾了起来。
脚步不自觉的也快了许多。
“阿城,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正要去找你呢。”
周城的嘴角带着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大牢里的那个人人是不是孙爷?”江辞好奇的问。
周城点点头,“回去再说吧。”
江辞跟着周城两个人来到了张家豆腐坊门口。
“走,回家说话。”张父笑着道。
周彪走到牛车旁,把牛重新拴了起来。
张秋云也没有心思继续卖豆腐了。这个时候卖豆腐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人也不多,干脆把摊子盖了起来。
她也想知道周大哥这趟的经历。
和周彪一起跟着她父亲进了客厅。
“你去监牢看到那个人了吗?”张父问。
周城点点头,“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今天也很危险。我还在监牢里灭出来,监镇也去了监牢,我们还遇到了。
要不是孙爷弄出动静替我解围,我今日就跟监镇面对面了。”
周城把去监牢的惊险一幕说了一遍。
听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都在为他庆幸,就差那么一点点,要不是孙爷弄出动静,把监镇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周城就露馅了。
“你说的孙爷,是不是叫孙坚。”张父问。
周城点点头,“是叫孙坚。您知道他?”
张父很是震惊,“要是他的话,那就能解释了。孙坚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他的名字在商界无人不知不晓。他的财富富可敌国。全国都有他的店铺生意。做的生意很多,涉猎很广。
这么个厉害的人物,跑到我们这个小乡镇难道专门就是为你的制冰手艺来的?”
“不是。他之前说过。好像是经过这里,看到我们卖冰。才想要买我们的制冰手艺的。”周彪解释道。
张父点点头。
“坊间有他很多的传闻,多年前战乱,他在逃难的过程中丢失了一个他最爱的女儿。听说他一直都在寻找。都说商人为富不仁,但是这个孙坚的名声很好,做过很多的好事。坊间他还有孙大善人的称号。
这个人咱们得救。”
“我没去过锦州城,不知道距离咱们这里有多远?步行的话要几日能到?”
“锦州城我去过,那里很繁华。距离这里有差不多有两百公里。步行的话最少也要四日。
来回十日左右。
我以前去锦州城的时候是骑马过去的,一个来回用了四日。
你会骑马吗?我家里有马,你可以骑马去。”
周城点头,“我小时候父亲教我骑过马。后来他被抓壮丁连同家里的马也给带走了。”
“那就骑着马去。锦州城在正东。你沿着我家门口的这条路往东一直走,看到雄伟的城楼,那便是锦州城了。
要不是小女后日就要出嫁,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我自己可以。只是我这一去就不能参加了他们的大婚了。”
“那个不重要,救人最重要。”张秋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