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陶婉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插嘴问道:“羽仞?这名字听起来好生特别,他莫非是羽族的人?”
段寒嘴角微扬,颔首道:“正是如此,他的确是羽族之人。然而,他虽身属羽族,却并未被族内那些陈腐的规矩所束缚。他一心痴迷于炼器之道,而那把骨云扇,便是他的心血之作,亦是其得意之作。”
陶婉听闻此言,急切地追问:“那他定然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吧!如此厉害的人物,如今身在何处呢?”
段寒稍作思索,答道:“据我所知,他此刻应当是在人鱼族的领域之内。”
陶婉满脸狐疑地喃喃道:“他一个羽族之人,怎么会出现在人鱼族的地盘上呢?”
一旁的段寒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解释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被人鱼公主给看上了。”
陶婉闻言,不禁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被人鱼公主看上?这……这可真是奇妙的缘分啊!不过,那他自己是否愿意留在人鱼族呢?”
段寒随意地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照我看,他多半是不太情愿的。毕竟,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躲避人鱼公主。”
陶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如此说来,他们俩倒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呢!我猜呀,他们最后肯定会走到一起的。”
段寒对陶婉的这番话显然有些不以为然,他疑惑地问道:“哦?你为何会如此肯定呢?”
陶婉调皮地眨了眨眼,笑着回答道:“你想啊,一个拼命地追,一个拼命地躲,这不正好是天生一对嘛!”
段寒想了想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陶婉说“要不要打赌,就赌她们最后能不能在一起,怎么样赌不赌?”
“不赌,都知道了结局为什么要赌,我又不傻”
陶婉心里想“这人怎么样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赌就不赌!”陶婉一脸决绝,扔下这句话后,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段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声说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又怎会不知道呢?”
陶婉气鼓鼓地走了几步,心中的恼怒并未随着距离的拉开而消散。她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她还是没能忍住,猛地停下脚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迅速回头,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不赌也行,”陶婉眨了眨眼,娇声说道,“那你陪我去人鱼族看看那对欢喜冤家吧!”
段寒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说道:“带你去可以,但是,必须要把白国的事情都解决了才行。”
陶婉一听,立刻高兴得像只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她笑嘻嘻地说道:“好啊,一言为定,不许耍赖哦!”说完,她转身就跑走了,只留下段寒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段寒心里很清楚,陶婉这是在故意刁难他,可他又能拿她怎么办呢?看着陶婉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他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迈步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苏家苏金烈的书房里,气氛却异常凝重。
苏金烈一脸怒容,他瞪着眼前的人,怒斥道:“废物!只是一个陈志远都阻止不了,当初就不应该帮助你的孟杀帮。”
“家主,这绝对不是我们打不过陈志远啊!实在是那军营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我们的人都被他给杀了个精光!要不是我拼死挣扎,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恐怕您就再也见不到我啦!”
说话的人正是孟浪,只见他满脸惊恐,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然而,苏金烈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他冷哼一声,厉声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他既然把人都杀了,又怎么会单单放你回来?难不成是他故意放你一马,好让你来给我报信?”
孟浪一听,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解释道:“家主,我真的没有骗您啊!他确实是放我走的,而且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苏金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什么话快说!”
孟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人说……让您别再轻易去招惹那些不该惹的人……”
苏金烈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好大的胆子!敢来威胁我?他以为他是谁!”孟浪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言语。
苏金烈在书房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越烧越旺。他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究竟有何本事!”
苏金烈停下脚步,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去,给我查清楚这个神秘人的底细,我要让他知道,招惹苏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苏金烈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命令道。
“是”孟浪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退下。
孟浪领命而去后,苏金烈仍然站在书房里,怒不可遏。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
就在这时,苏康匆匆赶来,他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忧虑。苏康见到苏金烈,连忙说道:“家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那人既然能够大败孟杀帮,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
苏金烈冷哼一声,对苏康的话不以为然,他瞪大眼睛,怒视着苏康,说道:“长老,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苏家在白国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岂会怕他一个小小的人?”
苏康皱起眉头,似乎对苏金烈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他还是耐心地劝道:“家主,谨慎些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