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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动静越来越大,没过多久就到了吴三郎的家门口了。

率先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红绿衣服的喜婆,不过在配冥婚的时候,大家更愿意叫她神婆。

她在前,手中拿着一个引魂幡。

紧接着,一台纸糊的轿子被抬了进来,四个纸人抬着轿子四脚,走的时候还能听到纸张摩擦的声音。

轿中传来凄厉哀怨的哭声,别人听不见,但慕白白听得一清二楚。

不用想,也知道是张柔无疑。

她的阴魂被困在轿子中,哪儿也去不了,被直接抬了进来,放在大厅的桌子中。

几乎是轿子刚落下的那一刻,经声四起,还有尖锐的唢呐声,高亢哀婉。

一曲鬼新娘结束,钹对敲一声,念经的声音戛然而止,神婆走到轿子前,念了几句神叨叨的话之后,轿子主动向前倾斜。

“接新娘”

随着神婆的声音落下,方才来叫女人的黑瘦男人走了过来,从轿中取出一物。

竟是骨灰盒!

上面还贴着一道符箓,是锁魂符。

难怪张柔的魂魄被困着出不去,原来是被锁囚困于此。

神婆拿着引魂幡不断的甩,对着棺中方向念了一串咒语后,双指合并指着棺材厉声道:起

棺材沉重的滑动声响起,赫然是它开了一半,顿时浓重的血腥味传来,混着淡淡的腐烂。

其实若他们不找替死鬼,吴奇不会死的这么惨,一切都是自作孽,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慕白白在旁边看着,又看了看手上的表,地府出品的隐身符还有一刻钟的模样,她又将目光放在了水晶棺上。

随着棺盖打开,张柔的骨灰被一起放了进去,就放在吴奇的旁边,它的哭声顿时更大了,透着不甘和绝望。

棺盖没有立即合上,随着神婆的声音落下,外面走进来了很多纸扎小人,手里都拿着各种冥器,那是鬼新娘的嫁妆。

珠宝首饰被放进了棺材里,都是一些纸糊的玩意儿,很快就放了一层。

剩下的还有纸人陆陆续续往里搬,神婆念叨嫁妆一百零八抬。

纸人抱着冥器扑通扑通往火里跳,接二连三的很快就化成了灰烬。

在神婆的操控下,这108个小纸人无一例外都跳了进去。

这样的实力还是让慕白白微微有些惊诧

能驱动100多个纸人的神婆,不容小觑。

“以后这些就是公子夫人的奴仆了,下去也有人照料,庇护吴家兴盛不衰。”

神婆漂亮话又说了一堆,而后就是宣读结婚誓言,如此操作了一番后,才到了婚书环节。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上奏九霄,晓禀众生,今吴家有一子二十有三不幸夭折,父母哀思,寻一同命相连之女,张家小姐,年已及笄,可许婚配。”

神婆叽里呱啦讲了一通之后,手中原本该燃烧殆尽的婚书,忽然变得沉重,在神婆越睁越大的瞳孔中,被水浸湿,最后像是被泡在了水中,化成了纸泥。

“这这这……”神婆都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瘦黑男人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拧着眉黑着脸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神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

“婚书没烧成”

下一句自然不用说,这婚也没结成,这既定事实,此时大家都心照不宣。

“吴三郎,我现场再做一份,你快去准备狼毫笔和黄纸还有……”

她交代了一番,慕白白又将视线挪到了黑瘦男人脸上,原来他就是吴三郎,邪佛的信徒之一。

也就是他,才是害死张柔的主要元凶。

面相刻薄,三白眼,两腮无肉,颧骨高耸,典型的奸佞小人之相,且六亲缘浅,注定断子绝孙。

本命中无子,无所不用其极的生下一子,结果适得其反,还是留不住,这便是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慕白白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耍猴一样看着他们。

吴三郎听到神婆的吩咐,就要出门办事,火急火燎的走了第一步,头哐当一声撞到了什么,走的有多快撞得力道就有多疼。

吴三郎撞得眼冒金星,晃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警惕的看向四周,没有东西,只有众人惊诧的目光。

他又试着往前走,第一步的时候畅通无阻,第二步也是,到了第三步,脚又碰到了什么。

类似墙壁的东西

他伸手摸了好一会儿,神婆也发现了不对劲,同样上手去摸。

果然是一堵无形的墙

“是结界”

这是要阻止他去准备婚书

思及此,吴三郎的眸子暗了暗,目光中迸射出骇人的冷意。

“神婆,现在要怎么办”

神婆也满脸凝重

“你先退后”

在吴三郎配合的离远了些之后,神婆双手合十,双腿盘膝的坐下,闭着眼睛念了一串咒之后,银白的发丝夹着些许黑发在飞舞,连着她的衣袍,好似有狂风在席卷而来。

“破!”势如破竹的喊声

随着她伸出手指的动作,她指尖意料之外的戳到了结界上,结界破碎了一些,但没有被击散,反而是神婆的手指头软趴趴的就这么折了下来,生生断了半指,疼得她面目狰狞。

婚礼上见血本就不吉利,阴婚也一样。

神婆捂着手指还没从剧痛中缓过来,忽然四周阴风四起,刮得他们一时都睁不开眼。

桌上的蜡烛贡品摔了一地,墙上的巨幅照片哐当一声砸下来,镜片摔得破碎,里面照片被蜡烛点燃,仿佛是火碰到了柴油,瞬间燃烧了起来。

现场一片狼藉,哀声四起。

鬼王玩的开心,释放鬼气让神婆都大惊失色,就差趴在地上。

鬼王还在那乐,脑门猝不及防被慕白白拍了一下。

“你疯啦,等下张柔借你鬼气助长她自己的怨气!”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阴风刮走了张柔骨灰盒上的符箓,张柔的哭声停止,紧接着她从棺中飘了出来,一席刺眼的红裙飞扬,垂着脑袋指甲很长。

“我死的好冤,死的好冤……”

她一直重复着,挪着身子往吴三郎而去。

鬼气太浓,又有鬼王坐镇,吴三郎几乎是一抬头就看到了张柔的阴魂,正悬在半空中朝他而来。

“你还我命来,是你害死我”

张柔越来越悲戚,呜咽的哭鸣声回荡在在客厅。

她的头骨寸寸破裂,红到发黑的血很浓稠,混着脑浆往下流,她又从哭变成了笑,歪着脑袋看向吴三郎。

“吓人吗?我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疼,疼得都喊不出来,只能抽搐,你为什么要为了救你儿子,害死我,我不无辜吗?”

吴三郎跌坐在地上,不断后退,可已经抵到了墙,退无可退,他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有摇头,拼命的摇头。

“所以,你赔我命来!”

张柔声音突然变得凶狠,速度也极快的朝着吴三郎而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