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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种氛围中,她恍然大悟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哦不对不对,正事要紧,我们来解你身上的邪气,我现在有使不完的劲儿!”

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她还用力拉了他一把,就将猝不及防的年知行给拉了回来。

年知行倒在床上,一向崩于泰山不变的冷脸有丝丝皲裂,还没有等他稳住身形,腰腹处已经被一个女人跨坐了上来,还在扒拉他的衣服。

向来守男德的年知行心里的小火山爆发了,若说方才只是耳根子红,此时连发丝看着都像是红的。

他紧绷着,呼吸跟着粗重了几分。

“下去!”他低吼着,声音严厉。

喝醉的女人哪里会怕,就是想脱他的衣服,还不满的伸手想向下探。

“什么东西硌着我……”

伸到一半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擒住,她疑惑的看他。

“怎么了?”

年知行拧眉看她,须臾后无奈做个深呼吸。

“先下来,我自己脱”

慕白白思考一瞬,乖巧的从他身上下来,又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坐好,俨然一副乖宝宝模样,与方才的狂野不羁判若两人。

早这么说就好了嘛~

年知行坐起身来,闭了闭眼,开始扯身上的浴袍,除了受伤的那只胳膊,多一寸肌肤都不愿意露在外面。

一看到他的伤口,慕白白立即打鸡血似的振奋起来。

邪祟啊邪祟!

慕白白虽然脑袋晕乎,可是看这邪祟倒是清楚,反而因为酒精而感官放大,也对自己的实力没了遮拦。

“哼,看你哪里逃!”

就这点能耐,还敢在姑奶奶面前蹦跶!

话落,葱白的指尖微抬就露出了一抹金黄,细碎闪亮的流光在她指尖流动,漂亮得像是出现了幻觉。

年知行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眼前的一幕堪比玄幻电影,连同面前的女人都在闪闪发亮。

恍惚间,她的眉间好似出现了一抹红色的印记,还未等他看清楚,便不见了。

金光朝着他的手臂伤口而去,原本扒在伤口附近的肉芽开始不安的跳跃,形似逃跑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视线冲击之下有些恶心,看得他头皮一阵发麻,成千上万个细细密密的肉芽竖立扭动,原本附在上面的黑血净化得露出原本伤口的颜色。

那股深入到骨子的寒意与刺痛顷刻消散,伤口像拂过一阵温热的风,带着舒服的暖意。

不过一个打盹的时间,此前还狰狞的伤口变成了浅淡的划伤,已经无恙。

连日来的枷锁沉重感与疲惫消散了大半,年知行顿时觉得自己爽利了不少。

胸前忽的砸下一个小脑袋,她累得简直连手都抬不起来。

“还好你有紫气护体,换成是普通人,只怕已经被这邪气折磨进了IcU”

体弱者更是不堪折磨,完全无力招架这腌臜的手段。

她嘟嘟囔囔的说着,眼皮也舒服的微微阖了起来,满足的汲取他身上的紫气气息滋养自己。

上次鬼王祭把自己饿晕了,这次还比较出息,虽然对方法力不浅,好歹自己挺过来了。

就是这酒……

着实醉人,喝得她晕乎乎的,连带着天花板都在旋转。

年知行僵硬了一会儿,靠着自我调节才让错乱的气息稳定了下来。

垂眸看到的是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有些炸毛的发顶。

半晌不见她有动静,反倒是她那平稳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胸腔上,带着痒意。

年知行扶着她的双肩想将人推开,还没有推出十公分的距离,她又黏了上来。

不满的更贴紧了他的胸膛,哼哼唧唧的的圈着他的腰。

“别动,让我抱抱,我没有能量了”

真小气啊,让人抱抱都不行。

年知行哪里知道此时的自己对于她而言,就像是电量不足的手机遇上了充电器,可不就是扒着人不放么?

总之他是不自在的,可见她如此疲惫,他愣是挺个腰杆坐在床上不敢动了,但凡多动一下,都是在犯罪的边缘游走试探。

而在此时的另外一个地方,原本睡得安稳的中年男人,忽然气血翻涌,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喷溅式的吐出一口血,接踵而来的是身上密密麻麻的啃咬感,从皮肉一直到了骨髓。

不消片刻他额上便滚落了大颗汗珠,每一处都火烧火辣的灼热感,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撕咬、啃食他的身体乃至是内脏。

怎么会,怎么会……

他目露惊恐,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

是计划失败了,所以他才遭到了反噬!

明明他已经鲜有对手了,且这巫术已经是他独门绝技,为何还会被破解!

这京都竟有如此厉害的玄术师!

不,他不信,更不甘。

男人想拿手机,伸出去的手还未够着,不过咫尺的手机此时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他无力的垂下手,这只手彻底没了知觉。

男人哀嚎一声,又吐了一口血。

血点子溅得到处都是,落在床上,被子上,还有男人的身上。

他像死鱼一样砸回床上,一双凸起的眼睛写满了不甘。

第二天慕白白是在年知行的怀里醒来的,睡了一觉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精力充沛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连带着发梢都卷曲着舒服的弧度。

这就是拥有帝王命格的男人啊,玄术师的福音。

她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扭头看向被自己动静吵醒的男人,灿烂的露出一个微笑。

“早啊!”

相比较她的自然随意,年知行倒是显得神色不明起来。

“早”

他声音有些暗哑的回复,没有滞留片刻,淡然的起身下床。

只是在进了浴室之后,他就拧起了眉。

昨晚他明明坚持得好好的,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他也倦意来袭,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个觉,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乃至于睡到了现在。

集团劳模,年大总裁,第一次迟到翘班,竟是因为睡迟了。

最令人头疼的是,他居然不排斥她,明明她不是原来的白白……

年知行觉得自己很乱,犹如揉成死结的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