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闲云跟凌墨过去瞟了一眼,又跑回来,分别扯住了辞悠左右两条袖子。
凌墨拽着左边的袖子,给辞悠往左边拉了下来,辞悠整个人的肩膀往她那边偏,凌墨踮起脚,“端木言,他其心可诛。”
陆闲云则是拽着辞悠右边的袖子,把他又向右边拉了下来,两人来回的动作,成功让辞悠比刚刚矮了一截。
“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立马就走,让端木言一个人在这吧,他好磨唧。”陆闲云凑近辞悠的耳旁。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辞悠被来回扯的不像样。
原本整齐美观的袖子,也成功被扯皱了:“行了!”辞悠大喊一声,旁边两人的愣住。
赶紧从两个魔鬼手里,把袖子给解救出来:“你俩说的都对,我们走吧。”
檀竹着急过去把簪子还给端木言,走的有些太快了,看起来都要摔倒了。
佩宁本来想过去扶她一把,结果根本没反应过来,檀竹就已经从身边跑走了。
端木言比檀竹高了大半个头,她走到他面前又后退半步,伸出手,“这个,别忘。”
端木言眼神向下看那根簪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先说了。
“给你吧。”似乎意识到这样说有些不好听,赶忙又补上一句:“它与你有缘,况且你带着它,应该比我带着,更好看。”
檀竹没动,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
我带着更好看……?
她心跳陡然一快,右手抚上心口,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在胸腔蔓延开。
端木言说完便逃也似的跑开了,叶疏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想的那叫一个开心。
“哈哈哈,这小子怎么跟当年的沈星回一样?”叶疏还记得当初沈星回,在青城山秘境出来以后。
隔三差五就送自己东西,还美其名曰:“咱俩不是朋友吗?觉得适合你就买了。”
但他好像没发现,自己的耳朵红的像苹果。
想到这里,叶疏再次一笑。
凌墨在一旁看的牙痒痒,磨了磨:“一身撩妹技能,奈何自己是个妹。”
直到现在,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檀竹看了一眼那个簪子,没有拒绝,收了下去。
她早上戴的是与衣服相配的发饰,要是把这竹簪插上去看上去有些不搭,这次便不带。
辞悠看着跑回来的端木言,眼神跟随转头不解的询问:“小竹子不是因为你才崴的脚吗?你现在跑回来?”
人家因为他崴了脚,这小子跑回来干什么?
如果说辞悠是在侧面提醒,那么谢必安就是直接吐槽。
“自己把人家撞了还不帮帮人家,你以为你很帅吗?把簪子送给人家就跑了?你当你谁啊,送个东西就有人原谅你?”
在他的世界,以暧昧为理由的忽视叫渣男。
谢必安语气刻薄,奈何他的声音实在好听。
这话说出来,到显的他反而在说教端木言一样,看不出一丝谢必安本来话里带着的无语。
凌墨啧啧两声,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干架:“小竹子,看姐姐我为你替天行道。”
妈的,她刚刚怎么就没意识到这个不对的!
之所以现在开始集体叫檀竹小竹子,就是因为实在不满意端木言这个做法,变相撑腰呢。
哪有害得人家摔倒,把人家脚崴了,随便送个簪子就不了了之了?
谁稀罕你这簪子?
这边气势汹汹,但另一边端木言却是不敢再看檀竹,他的心跳跳的有点太快了,快到他以为自己病了。
这种少年人的害羞,本来应该是很拉扯和甜蜜的。
但是在五人看来,管你什么害羞不害羞,拉扯不拉扯。
把人家弄伤了,还不去扶人家这就是没道德。
虽然他们才是最没道德的人,但他们就是看不惯别人没道德。
害羞不是你不负责的理由,自以为的君子,春心萌动,但这都必须建立在一个合格的三观上。
弄伤了人就得赔灵石去扶人家,去售后,而不是随意一个簪子。
你以为你是谁啊?
亲传?世家子弟?
那你三观还能不正成这样?
“凌墨,冷静啊!”周即安的遥曦剑悬在半空,看到气势汹汹的凌墨,他一个箭步划过就准备去拉人,陆闲云随意的把脚伸出去。
成功大义灭师弟的让周即安摔了个脸朝地,然后收回脚深藏功与名,早就看不惯端木言了,那就先打周即安出出气吧。
谢必安和辞悠,哦,还有个刚刚过来的叶疏,三个人纷纷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干的漂亮!
谢必安:“咱俩不愧是沙漠打劫匪,连想法都一样。”
辞悠:“师弟这方法虽然有些粗鲁,但实在是迫不得已,只能说,干的好!!”
叶疏:“说实话,做的相当不错,干的实在漂亮,非常帅。”
好在沈星回不在场,不然他听到叶疏夸陆闲云帅,估计得当场跳起来三米高。
可惜沈星回不在。
周即安双手撑着地,麻溜的爬起来,顺便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土:“四师兄,你干啥呀?”
“我再不拦着,凌墨就要过去一拳揍死端木言了。”
谢必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才说道:“那个端木言,撞了人家不仅不赔灵石。”
“还自以为自己很帅的给人家一个簪子,并且头也不回的就跑了,把人家姑娘一个人留那。”
“这样,你还拦吗?”
周即安见谢必安语气不似作假,况且旁边还有一个玄剑宗小师妹作证,他一个侧翻身起来大喊:“等等,凌墨!”
陆闲云差点以为他迷途不知返,刚准备给补全一下童年爱的教育呢。
就听到周即安一边向凌墨那边跑去,一边大喊道:“小师妹带我一个,这种没道德的人。我非得揍死他不可。”
凌墨在没有人阻拦的情况下,极快的跑过去,右手向后一挥,且慢在夜空当中慢慢出现,拿在她的右手上。
通体渐变,那是一个似竹节一样的棍子。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凌墨走向端木言。
此时的她发带赤色,手拿且慢,脸上阴险,似嘲似笑。
倒还真挺像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