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椎损伤,周围的血管要是出了血,得不得治疗,又不能自行恢复,只能嘎了!!
颜屿柠仰头望向刺眼的太阳,【为什么阿姐会颈椎损伤?】
发发:【你的太子殿下踹的!!】
颜屿柠:【……???】
发发:【颜诗瑶拽着玄言煜的衣袖,想耍无赖,还碰到了他的手背,被玄言煜下意识踹了一脚,摔在了地面上。】
颜屿柠眼神渐深,【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为何这件事你隔空就知道了??一直在骗我??】
发发的电子音声调都急得变了,【主人,关乎女主生命垂危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剧情会随着变动更新的!!】
颜屿柠:【……】
“太子妃,您不是有要事要出宫吗?还要去吗?”小晚见颜屿柠站在原地不动,小声问道。
颜屿柠咬唇,“我……”
发发:【主人,别再考虑了,回家要紧!!】
【你让我怎么知道阿姐会出事后,还能无动于衷?】颜屿柠心神微乱,【为什么要告诉我?】
发发的电子音严肃了起来,【主人,你当做不知道不就好了,我告诉你,是想让你和玄言煜告别啊!玄言煜十年后也不会有事了,玄昭也无碍了,主人,我们回家吧。】
【告别?】颜屿柠呼吸不稳,有一瞬的失神。
这一天来的太突然,太快了,快到她都反应不过来。
发发:【主人……】
【发发,我明知道那医馆给阿姐治不好,却不说,只想着自己回家,是不是很自私。】
颜屿柠心头一痛,她冷不丁一走,玄言煜又该怎么办?
她应该怎么选……
怎么选……
还是说她走了以后,原主会回来?
发发没有回应她,颜屿柠推开小晚踉跄着往玄王宫外跑。
“太子妃?”小晚有些错愕,怎么太子妃突然情绪这么低落?
怕她会出意外,小晚没有多想的跟在颜屿柠身后。
颜屿柠也没有乘坐马车,一路跑到长街东面的那家医馆,她绕到医馆后方,透过微开的窗户望着床榻上眉头紧皱的颜诗瑶。
眼睛半睁半合,疼的蜷缩在榻上,胸口起伏微弱,呼吸极轻,祈卿尘蹲在床榻边,神色担忧的给她喂着汤药。
看了一会,颜屿柠顺着墙壁,无力的滑 在了地上,她可以当不知道吗?
装作不知晓,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发发:【主人,是颜诗瑶拽玄言煜的衣袖,之前夜安已经好言好语劝过颜诗瑶了,她不但不听,还去拽太子殿下的衣袖,已经很不懂规矩了,是她自己找的。】
发发:【医馆也是祈卿尘寻的,主人,你无需自责的,玄昭那么多医馆,他偏偏找了这家,也许这就是给你的机会,你错过了,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颜屿柠低眸看着地面,好半晌才道,【再也没有机会了……发发,你认真的告诉我,没有骗我吗?我能回家了,对吗?】
发发的电子音透着坚定,【主人,没有骗你,可以回家了。】
【我知道了。】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颜屿柠并没有多开心。
反而心里闷的难受。
“太子妃,你怎么了?”追来的小晚,看到颜屿柠眸光黯然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一哆嗦。
太子妃若是出了问题,太子殿下饶不了她。
“回去,回府。”颜屿柠压下心底的起伏。
小晚也不敢多问,上前扶起颜屿柠,余光透过窗户瞥了眼屋内,一名长相英俊的男子,捏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女子的下巴,在给她渡汤药。
难不成太子妃是看到这个才如此难过的??
这个女子和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沉默着一路来到太子府,颜屿柠站在府门前,脚步再也挪不动一步,她抬眼望着玄王亲自御笔“太子府。”的金匾,神色有些呆滞。
“太子妃,太子殿下方才便回府了,您请进。”守门的侍卫见颜屿柠站在府门口不动,恭敬的开口。
“嗯。”颜屿柠点头,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动。
“太子妃,不进去吗?”小晚犹豫着问。
颜屿柠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有说。
临近傍晚,风有些大,颜屿柠感觉被风吹的轻飘飘的,她低头轻轻一笑,她选择回家,那便意味着放弃了玄稀稀,她不敢……不敢去见他。
小晚一直观察着颜屿柠,瞧见她睫毛有些湿,眼泪也顺着眼角滴落着,声音有些微颤,“太子妃,你到底怎么了?”
被太子殿下看到,她要如何同太子殿下交代啊??
侍卫也有些慌,注意到颜屿柠衣衫上沾了尘土,掉头跑进了府里去知会玄言煜。
半刻钟后,男人大步跑了出来,颜屿柠偷偷抹了抹眼泪,抬眸看到男人墨发还滴着水珠,只穿了一件玄色薄衫,夜尘喘着气手里拿着他的锦袍跟在他身后。
看样子是刚沐浴完,还没来得及擦擦头发。
“怎么哭了?是母后让你受委屈了吗?”男人一走近,丝丝凉凉的风吹的周围都有一股好闻,不甜不腻珍贵香料的香味。
颜屿柠鼻子一酸,“没有,傍晚的风也有些冷了,你以后沐浴后,穿好锦袍,擦好头发,再出寝殿,不然,感染风寒了,怎么办?”
“母后和你说了什么?”玄言煜捧起她的脸,指腹给她抹着眼泪。
颜屿柠推开他,从夜尘手里拿过他的锦袍,红着眼眶道,“穿上衣衫,进府里把头发擦干。”
玄言煜抿唇,接过锦袍,不着痕迹的递了眼夜尘。
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
等玄言煜穿好衣衫,颜屿柠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去了寝殿。
从婢女捧着的木盘里拿过方帕,慢慢的给他擦着发梢。
玄言煜把人捞进怀里,沉声道,“柠柠,你不必因为母后是本殿的母后,受了委屈便不说,在本殿这里,无论你对你错,本殿都向着你,护着你。”
对上男人格外认真的眼眸,颜屿柠眼眶越发红,她垂眸,缩在他的怀里,嗓音闷沉,“我方才一直坐在地上,衣衫上有尘土,放我下来吧,会弄脏你的衣衫。”
“无妨,本殿不在意。”男人微微拧眉又道,“为何会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