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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请进。”

蒋文州听到声响之后,就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资料,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得笔直得到顾霆川。蒋文州站起身来将顾霆川拉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今天晚上叫你来是告诉你,这次行动情况有变,这次行动需要你带上一个新人作为外应,必须是新面庞。今天的新兵很是优秀,我看这次的体能大赛的第一名是叫慕宇吧。”

“这次外出,你就带上他,你们两个一起也好有个帮衬。”

随即蒋文州将上面刚刚发下来的文件递给顾霆川,蒋文州在交代好各个事项之后,已经是很晚了,顾霆川朝着新兵宿舍楼走去。

顾霆川打开宿舍门,里面所有的人已经睡得死沉,顾霆川走到慕宇的床头,使劲拧了一下躺在床上正在睡觉的慕宇,剧烈的疼痛使得床上的男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你他..”

烫嘴的话还没说出,慕宇就瞪大了眼睛,站在自己床前的顾霆川眼神冷冽,黑漆漆的夜色里,顾霆川高大的身躯将窗外的月光遮掩了大半。

“团长?”

“闭嘴,穿上衣服跟我走。”

顾霆川说完就离开了宿舍,慕宇只是愣神片刻就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没过多久,慕宇就来到了楼下,顾霆川已经早早的等在楼下,旁边还停着一辆吉普车。

“先上车,路上我给你说。”

...

第二天一早。沈念棠就早早的起床来到办公室之后就看到了何谦。

“何大哥,昨天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完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了。”

何谦接过沈念棠递来的资料,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页边缘。晨光透过糊了米纸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他黝黑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眯起眼睛仔细翻看,眉头渐渐舒展,眼角的皱纹里盛满赞许。

“念棠,你这翻译水平真是没得挑。”

何谦将资料轻轻搁在斑驳的办公桌上,搪瓷缸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爽朗的神情。

“连‘喀秋莎火箭炮’这种专业术语都译得准确,比我强多了。”

沈念棠正踮着脚整理档案柜最上层的文件,闻言指尖微微一顿。军绿色上衣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崭新的上海牌手表,银色的表链在晨光中一闪,恰巧落入何谦眼中。

“何大哥过奖了。”

沈念棠声音轻柔,像春日里飘落的柳絮。何谦只是一味地笑着摇摇头,端起印着“劳动最光荣”字样的搪瓷缸抿了口茶水。茶梗在缸底打着转,泛起陈年茉莉的苦涩香气。

他目光扫过墙角摞得整整齐齐的档案盒——这些往日需要他熬夜整理的材料,自从沈念棠来了后,竟都变得井井有条。

不得不说,往日那些琐碎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在做。自从沈念棠来到这里之后,可是帮了他不少的忙,不禁工作轻松了,他还偷偷的在沈念棠的身上学到了好多的东西。何谦看着眼前妹妹一样的沈念棠,眼底里都是止不住的喜欢。

他是最不希望沈念棠离开部队的,他真想和沈念棠做一辈子的同僚。

“昨儿个夜里...”

何谦突然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缸壁,

“顾团长出任务去了。”

档案室突然变得安静。沈念棠手中泛黄的档案袋\"啪\"地落在水泥地上,激起细小的尘埃。

“嗯。”

沈念棠的声音很是轻柔,她的指尖在纸袋上摩挲了好几下才抓稳,起身时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何谦望着姑娘瞬间绷直的背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想起前些天食堂里那场风波,又瞥见她腕间锃亮的新表,不由叹了口气。搪瓷缸搁在桌上发出闷响。

“这次行动都受到了保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他状似无意地补充,粗糙的指腹抹去桌面上凝结的水汽,

沈念棠整理档案的手顿了顿。她想起昨夜林荫道上那个带着皂角香的拥抱,男人坚实的胸膛硌得她脸颊发疼。都怪当时月光太暗,竟没看清他眼里的凝重。

“我该去政治处送材料了。”

何谦起身时军装裤腿摩擦出窸窣声响,他犹豫片刻,还是拍了拍沈念棠单薄的肩膀。

“不过你不用担心,虽说这段时间见不到他,但是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工作陪着你,也不算孤单。最近部队里下来了好多的文件和任务,估计你接下来也没时间想他。”

沈念棠原本还在为顾霆川的事情而伤感,但是听到何谦这么幽默的调侃一时间沈念棠竟然觉得何谦这个人还是挺有趣的,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何谦说的的确没错,最近她也能感觉得到部队里的工作好像在变多。她今天下午还要去她的小药圃去看看药苗的生长情况。

.......

“臭婊子还想立牌坊?”

方明山油腻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烟味喷在她耳畔。

沈柔坐在床上,紧紧抓着手里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身上满是狰狞不堪的伤痕。她的视线落在五斗柜上的玻璃烟灰缸上,阳光透过它在地板上投下一圈扭曲的光斑。

有那么一瞬间,沈柔想象自己抓起它砸向这个男人的太阳穴。但方明山手上明晃晃的大金戒指提醒着她,方家的有钱有势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方大哥...”

沈柔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不是说好每月初一来找您,今天才廿八...”

方明山哈哈大笑,啤酒肚随着笑声颤动。他坐在床沿点燃一支大前门,金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烟雾缭绕中,他眯起三角眼打量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姑娘。乌黑的长辫散开,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苍白,杏眼里蓄着泪,像极了被圈养在笼子里的小白兔。

方明山压低声音,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沈柔的肩膀,

“老子想让你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怎么你有意见?还是说你不愿意?”

沈柔浑身一颤。她想起上周去监狱送饭时,肖梁消瘦的脸颊和手腕上紫黑的勒痕。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相貌堂堂的男人,如今蜷缩在潮湿的牢房里,很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