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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夏不想搭理她,转身便走,却见皇后的仪仗落到门口。

她福身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芳昭仪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也行着礼,看着她僵硬的动作,姜初夏偷偷笑了下,小声对她说道:“还是换个手炉吧,一会冻僵了就不好了。”

芳昭仪咬牙切齿的看向姜初夏,刚要还嘴,皇后娘娘已经走到眼前了。

“起来吧,大冷天的,你们俩在这站着做什么呢?”皇后的视线从她们二人身上掠过。

“臣妾来送些东西,这就要回去了。”姜初夏笑着答道。她偷偷打量着皇后的肚子,在披风下若隐若现的微微隆起。

皇后看向芳昭仪,芳昭仪有些尴尬却不得不回答:“臣妾,是来求见陛下的。”

皇后挑眉笑了笑:“哦?陛下传本宫来,说是有事相商,那芳昭仪还等着么?”

当着姜初夏的面丢了这么大的人,芳昭仪此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咬着唇强撑着笑笑:“啊,那臣妾不打扰娘娘和陛下,臣妾改日再来。”

皇后微笑着从俩人中间走过,路过姜初夏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下:“梅月的伤如何了?”

“这几日反复的高热,刚刚臣妾出来时,她才刚刚退热。太医还在那守着呢。”姜初夏轻声说道。

芳昭仪尬在一旁,不知该做什么。

皇后冷冷的瞪向她,芳昭仪才反应过来急忙告退了。

皇后看着她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声,她转回头看向姜初夏:“让她在你那安心养伤吧,伤好了以后再回来,本宫刚刚派人赏赐给你和梅月的东西里有些修复疤痕的药。”

姜初夏心里一愣,皇后还是不会轻易放过梅月:“是,多谢娘娘赏赐。”

皇后看着姜初夏恭顺的模样,又说道:“本宫,该对你说声谢谢。”

谢谢两个字在姜初夏心中轻轻划过涟漪,又瞬间消散。

“娘娘客气了,我也只是本能的反应,没想那么多。”她平静的说着。

皇后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走进殿内。

姜初夏也转身离开,她才懒得在这些人身上费心思,她只有满心的期待安安能收到她的心意。

回了清雪宫她就一直在等消息,连晚膳都没吃几口,直到绿云进来劝她早点休息。

“昭仪,你今日下午才送到孟公公手上,他再送出宫,赶着宵禁前要回来,还得先服侍陛下休息后才有空闲时间,那个时辰你也早该休息了,他今夜是不会来的,必定是明日一早才来回你的话,所以你就快休息吧!”绿云无奈的拉着她到床边。

“唉,好吧。”她无奈的垂下头。

“我的天哪!昭仪,你知道刚刚孟公公接了谁去紫宸殿吗?”

刚准备睡下,就听见青羽惊讶的惊呼。

姜初夏和绿云对视一眼,都无奈的笑着。

姜初夏看着跑进来的青羽,她跑得快,一开门,带进来些飘散的雪花。

“下雪了?”姜初夏朝窗外看去。

“昭仪,你都不知道,气死我了,你猜孟公公接谁去了。”

姜初夏故作好奇的问道:“难道是芳昭仪吗?”

“就是她,气死了,她对昭仪那个态度,陛下怎么也不给我们撑腰。”青羽气鼓鼓的说着。

姜初夏无所谓的笑着,她拍了拍青羽的手臂让她不要生气了。

“她今日冻了半天,肯定要去找太后诉苦喽,太后呢,本就是要把她捧上去,不然也不用找个这么美艳的,所以太后肯定会跟陛下交代的,所以,下次这么晚了就别吵我睡觉好不好呀?”

青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昭仪你不是还没睡么。”

一大早起来要照常去给皇后请安,姜初夏只觉得今日会很有意思,这芳昭仪又不知要搞出些什么了。

谁知她竟然直接没来,只打发宫女来说,陛下心疼她昨夜辛苦,特地吩咐她多休息会,不用来给皇后请安了。

皇后倒是满不在乎的点点头:“是辛苦,桂月,待会把那套鎏金红宝石头面赐给芳昭仪。”

“是。”

皇后笑着环视众人,缓缓的说道:“前些日子本宫遇刺,是雪昭仪救了本宫,遇刺一事,”她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陛下自有决断,大家同位姐妹,本宫还是要奉劝一句,都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行了,都散了吧!”

姜初夏偷偷看了眼静妃,她挂着完美温柔的笑,一点异样都没有。

出来后,姜初夏想着安安的事,便急匆匆的回了清雪宫。

碰巧赶上孟公公刚踏进清雪宫,她急切的看向孟公公。

孟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姜初夏。

“昭仪放心,姜安那里一切都好,她们把他照料的很好,这是他给您的信。”

姜初夏小心的接过信,仔细的收进怀中,又止不住的感谢孟公公,不停的问着:安安长多高了,平日都吃些什么,那里炭火够不够,他有没有冻着,有没有生病?

孟公公耐心的一一解答,他亲自去送的,纵使是太后的人也不敢慢待他,得了陛下的嘱咐,方方面面他都细心了解。

姜初夏得到了回答之后才渐渐放心下来,她让绿云去送一送孟公公,自己则急忙揣着信回到内室。

拆开打开后,是很大的一张宣纸,上边画着的是一幅雪景图,漫天的大雪,安安牵着姜初夏的手在雪中笑的眼睛弯弯。

姜初夏的身侧,安安还画上了她最喜欢的那棵桂花树,他们就站在满地的桂花上,姜初夏穿着她最爱的粉色衣衫,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安安则是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仙鹤袍,笑着看向姜初夏,那是姜初夏送他的生辰礼物,是她整整绣了三个月的成果。

姜初夏急忙擦了擦眼泪,她将画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又怕眼泪打湿了画,只好用袖子捂住脸,低声呜咽着。

她心底一直在害怕某个可怕的想法,安安是不是已经不在了?太后真的会信守诺言吗?他们是不是根本不在乎这群卑微的蝼蚁的生死,会不会哪日不高兴,就随意的踩死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