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蛇蜕十分的长而且庞大他们走了半天还没有走出去。
吴三省下令在这里安营扎寨,毕竟这个蛇母是重蛇的领头,它的蛇蜕里十分的干净没有一个蛇敢来骚扰,在这里安营扎寨是最好的选择。
凌云则拽着其他人离吴三省和吴斜远了些,他要给他们一点说话的空间,有些事情不能憋在心里要说明白了才能让吴斜更好的抉择。
夜深人静的时候众人倚在一起浅眠,拖把那边传来了一些动静,凌云的耳朵动了动感受到身边的张麒灵好像侧了侧身。
脚步声越来越远凌云坐起了身和黑瞎子解语臣对视一眼,张麒灵这个时候也想起来被凌云按住了:“你这些天休息的时间本来就少,这点小事我们来解决就行。”
“阿云说的是啊,哑巴~这点小事我们来解决就行~”
黑瞎子扶了扶脸上的墨镜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小白蛇,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墨镜底下的眼睛全是狡黠,一看那个笑容就是出馊主意的样子。
张麒灵又躺了回去,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他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盯着凌云的背影看了许久。
凌云并没有跟着他俩去逗拖把,而是来到了蛇蜕的尽头看着月亮,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吴三省缓缓的走了过来。
凌云侧头看了他身边的吴三省:“陈文锦呢?”
“我也不知道,西王母宫本就是她引我们过来的,这次的路途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时间不多了。”
“小叔?你咋知道?”
吴三省猛然间侧头看着月光下的红发少年,凌云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会,寂寞的空气中传来蝉鸣。
“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呢~”
“小叔说的也是,你这些天提点了吴斜不少,现在小斜可都敢明面上和我叫板了。”
“你在不满?”
“哪敢啊!可是吴斜现在知道的越多,以后做事就瞻前顾后,我觉得这样并不好。”
凌云眉稍微扬,喉咙处溢出一声低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又不想表现的过于兴奋。
“吴三省?你知道中式教育下的家长吗?”
“什么?”
“中式教育的家长总会将孩子护在羽翼之下,但是当孩子成年之后就会让他捕猎,可是他们都没有教孩子如何捕猎却想着坐享其成,你现在的思想就与那些家长一样,前20几年你并不让吴斜接触任何墓里的事,现在你又盼望着吴斜可以迅速的成长,可是拔苗助长是福是祸你又可知?”
“我都是为了他好。”
“你都是为了他好?你要让他知道你为了他好啊,你要让他理解,让他体会你到底是不是为了他好。到时候你当着甩手掌柜,让吴斜一个人面临豺狼虎豹,你想逼着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拿起剑保护自己,解连环?你真tm欠揍。”
凌云斜眼瞥了一眼解连环随后转身走进了蛇蜕里,解连环站在凌云的位置看着月亮笑骂了一声:“tnnd,你真tm是个畜生啊!”
刚到拐角就看见黑瞎子叼着根棒棒糖看着他:“和吴三省聊完了?”
“嗯。”
“并不开心?”
“他们真的为吴斜考虑过吗?他们把吴斜的路一步步的给铺好了,却从来不问他到底愿不愿意,这种提线木偶的生活真的很累。”
黑瞎子搂住凌云的肩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到了他的嘴里:“行了,这是人家家里事咱就别操心了,说不定咱还吃力不讨好呢~”
口腔中的甜味冲散了一丝郁闷,凌云顺手将黑瞎子口袋里的糖全都没收了。
现在郁闷的不是凌云了,郁闷的是黑耗子,本来在凌云身边就不能抽烟,现在连糖都被没收了~
瞎子命苦啊~
——
第2天他们赶路的时候遇到了死路,最后发现岩沙底下是洞穴,由拖把一行人用尿水浇开洞穴…
凌云看着充满尿骚味的洞穴满脸写着抗拒,他突然就不想完成橘子皮的遗愿了,要不然就让小官将话带给陈文锦吧,他也不是那么想和陈文锦聊天…
解语臣和凌云纷纷后退一步将洞穴让开,最后由吴三省吴斜和黑瞎子下去探路。吴斜之所以跟上完全是害怕吴三省跑了,毕竟这件事那老头没少干!
他们在上面还没有10分钟就接收到下面打灯的信号,凌云和解语臣忍着冲天的尿骚味憋了口气直接下了洞穴,穿过细长而拥窄的夹层来到了墓穴内,吴三省和吴斜站在那里观察着什么东西。
凌云对那些没有一点好奇,但是他看到了一边的石壁上刻着一些字符,张麒灵来的时候皱了皱眉,好像是他留下的记号…
“我来过这里…”
他将手指搭在字符上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记忆,凌云则比较好奇那个字符究竟是怎么搭出来的?
小官的字符有德文,有藏文,还有英文?要不会这三个语言还真拼不出来这句话…
凌云的眼底挂起了浅显的笑意看了张麒灵一眼,随后跟着吴三省几人找到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胖子也醒了过来只不过看人还有些重影,但好歹也并无大碍,毕竟生了娃子身体虚弱一些很正常。
他们走的墓室里有很多甬道,而且在往前面走空旷但是是条死路,不知道为什么凌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中间竖着的藤蔓后面竟然爬出了许多蛇,每个人都拿出了刀预防着野鸡脖子的袭击,他们一点一点的退出这间墓室,可是伴随着越跑越远,众人也逐渐分散。
凌云拽着解语臣一路穿梭终于躲开了野鸡脖子的袭击,但他们俩也同样面临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找不到吴三省和吴斜了…
凌云回头看着那些对他相见恨晚的野鸡脖子皱了皱眉,这些东西怎么就对他不松口了呢?
他回头看着淌水而走过的泥又看了一遍干净的解语臣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弯腰拾起泥巴就往解语臣的脸上抹,解语臣在不知明情况下被抹了一脸泥。
看着狭长的凤眼瞪得溜圆凌云的笑意更浓了,只有偶尔偷袭的时候才能看出解语臣略有一些小孩子气。
就例如现在解语臣抓了两把泥抹在他的脸上,他们一边抹泥一边砍野鸡脖子,不一会儿四周就只剩下野鸡脖子的尸体,还有两个满身泥泞的泥人。
两个泥人顺着井道行走听见了前面的争吵声,他们现在半斤不笑八两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难压,听见前面的声音两个人悄咪咪的跑到墙角偷听。
“这个人怎么可能是解连环!”
吴邪怒吼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后就是一声极其淡定的女声。
“你三叔当时确实和我们在一起,但是他不在照片里,他是照相片的人。你所谓的三叔根本就不是吴三省!这也是他永远不会和你说真相的原因,因为在西沙海底墓他就和解连环掉了包!”
凌云:完了,芭比q了…误打误撞,让解语臣知道真相
凌云的视线悄咪咪的瞥向一边的小花,但是因为两个人糊了一脸泥巴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神色…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吴斜震惊将不可置信的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相反与吴斜的不可置信,解语臣就平淡多了,他淡定的拿出毛巾开始擦拭脸上的泥巴,注意到凌云的眼神冲他缱绻的笑了笑。
里面的话凌云并不想再听了他想拉着解语臣立马离开,但是解语臣只是反握住他的手眼底是他看不懂的神色:“你也知道,是不是?”
“嗯。”
“原来他一直没死,我一直在替他守着解家就好像面临着一个笑话,我在外面受尽白眼,他却在那里逗着吴斜开心,师傅,什么是真的?”
解语臣极其淡定地说出了这些话,他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扪心自问一下内心还是有所成见,他拿出毛巾开始擦拭凌云脸上的泥:“我没有责怪师傅的意思,这些年你待我不薄,他既愿意做吴三省,我解家也从未有过解连环。”
“你要是能这么想我便很开心,语臣,我们离开吧。”
“什么?”
“我说我们离开吧,等我见过陈文锦之后我就带你回到解家,我们不去西王母宫也不去探索所谓的长生,这些繁琐的腌臜事将不会沾染你分毫。”
他们的视线将会眼眸中是双方都看不懂的情绪,但是下一秒王胖子将打破这份寂静。
“吴斜吴斜!我靠,你俩站这干嘛呢?!”
王胖子本来还在找吴斜,结果一转弯就看见凌云和解语臣站在黑暗的角落里。这也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吴斜就是正好从洞里跑了出来。
“胖子怎么了?”
“吴斜快走快走,你三叔被蛇咬了!”
吴斜听了这话二话不说的跟着胖子就跑了出去,洞里的张麒灵和陈文锦也陆续的走了出来,张麒灵早就知道了凌云和解语臣的存在,陈文锦忽而看到两个人还有一些意外。
但当她将视线投到解语臣的眉眼上就确定了这个人是谁,视线转移看到了凌云皱了皱眉,这个人好像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医疗箱呢?!”
远处传来吴斜的怒吼声,凌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看了陈文锦一眼这才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
当走进去发现吴三省躺倒在地上气息虚弱,他率先上前替吴三省检查身体,最后从背包里取出纱布和消毒药品与酒精,就地给吴三省缝合伤口和消毒,再给他吃上一颗自己研制的丹药,保证一个月后活力四射。
“我已经全部告诉吴斜了。”
陈文锦走到吴三省的身边蹲了下来,吴三省先是瞪大眼睛随后装出一副悲切的样子,行云流水的眼睛让凌云哑然失笑。
吴斜被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走到的角落柔眉思考,吴三省凑到陈文锦的耳边小声说道:“放心吧,吴三省没死…”
陈文锦先是瞪大眼睛随后也释然了,当初做这个局就是为了引出吴三省她想在进洞之前再看吴三省一面,没想到此次前来的是解连环,临走之前知道吴三省没死就足以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怪你,连环。”
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解语臣的身上,即使面临如此震惊的事情解语臣也是临危不乱的笑了笑,他看了一眼吴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带人离开吧,我处理一下我们解家的事情。”
吴斜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招呼着拖把离开,他想将凌云叫走的时候,发现解语臣紧紧地拉着凌云的手不曾松开,就仿佛解语臣的内心并不是很平静,全靠凌云来支撑着那一股怒气。
解语臣松开凌云的手来到了解连环,他垂眸盯着解连环良久才说道:“你和爷爷一点也不像。”
“我长得比较像你奶奶。”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解连环早就死在20年前,我将无从得知他长得到底像谁~”
——
凌云倚在墙上听他们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他有些犯困的看着映照出来的火光。
直到解语臣将局都说出了大半凌云在猛然间惊醒,这孩子太聪明了,当时他就提点了几句那个“它”和这个局,再结合一下解连环的身份解语臣都猜出了大半。
猜出了有两个吴三省,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又说出了吴斜就是九门最大的后手。
再说下去他就要被原剧情制裁了!!!
“只有吴斜才是真正能找到九门秘密的那个人!”
“咳…”
陈文锦刚说出这句话就被凌云的咳嗽声给打断,他的视线又看向了那个奇怪的青年。
那人冲他笑了笑像变戏法般拿出了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陈文锦看到那张面具之后瞳孔骤然紧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眸中全是不可置信。
喉咙里就像长着一根刺连话都说不全:“凌…凌…凌爷?”
凌云将面具塞到了解语臣的手里拍了拍陈文锦的肩膀:“阿锦都长这么大了,当初我抱你时还是小小一只。”
“我想过你是任何人,唯独没有想过你是他…”
“你早该猜到的,毕竟阿锦是当年西沙考古队最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