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城纵然好奇,却不敢往下问。
他怕这位北境战神一剑把自己砍了。
秦星洲反复讲这句诗看了几遍,才拿过吸附在白板上的板擦取下,擦去了这句诗。
这又吸引了施城的注意力。
“王爷,这是何物!为何字迹一擦,就不见了?!”
“不光如此,还能贴在上面不会掉!”
秦星洲也惊叹于此物的神奇,他将板擦重放上去,又取下来。
板擦和白板之间仿佛有某种吸力,正牢牢地贴在一起。
秦星洲也不知其中玄机。
“都是她给的,她的世界总是有这么多神奇的东西。”
施城毫不吝啬地夸赞,“神女赐下的神物就是奇特,属下此生得见,乃三生有幸!”
秦星洲又拆开黑板,取出一支粉笔,又写了一句诗。
这次施城没念出来,他看懂了,又是相思诗。
拿过配套的板擦,轻轻一擦,就擦去了。
只是粉尘飞扬,两人猝不及防的吸入一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施城吸了吸鼻子,“王爷,此物虽好,但不可在室内使用哇!”
“这粉末,实在呛人,比那些老兵们的臭脚还呛!”
秦星洲笑着摇摇头,目光一一划过其余物品。
文件袋、削笔刀和尺子他只看名称就知晓用途,便不再查看。
只是订书机和计算器,他从未听过。
秦星洲拿过订书机,仔细阅读时又夏留下的便利贴。
知晓了此物是用来装订纸张。
秦星洲拿过两张A4纸,放在订书机下。
略用力一摁,只听“咔嚓”一声,一个小巧的,反着银光的钉子,订在了纸上。
秦星洲将两张纸打开合上,发现被订得很紧,怎么抖都不会散。
施城看得两眼放光,“王爷,这可是好东西啊!”
“军中那些文书,用线订得总是不结实。”
“有时一个没拿准,一本书就散了。”
秦星洲也点头,“确实如此。”
“这里还有两个,你都拿去军营给书吏,教他们如何使用。”
“还有这些纸笔台灯,也拿给书吏,让他们尽管使用。”
施城有些心疼,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赏给书吏了?
他现在转行还来得及吗?
秦星洲又拿起计算器,对照时又夏留下的数字转换表,和九九乘法表,将府中账本拿了出来。
一些个庞大的数目,按照数字转换后,在计算器上按了起来。
秦星洲学习能力极强,按得很快。
大概半盏茶,两页账目就被算好。
这一算,秦星洲还发现两个错处。
秦星洲抚摸着计算器,眼里满是喜欢。
“此物甚好。本王记得军中有位账房,施城,你将剩下这个给他。”
“还有台灯,也给他一盏。”
施城又舍不得了。
现在去做账房还来不来得及啊?
秦星洲瞧出了他的心中所想,便拿了个台灯给他。
“施城,这灯给你。”
施城接过,又惊又喜,心里突然不那么羡慕书吏和账房了。
研究完这些,秦星洲才又开始查看堆成小山高的食物。
施城搬过其中一箱压缩饼干,放在地上研究。
“王爷,干饼缩压……味果坚……这是何物?”
秦星洲无奈的指了指右边,让他再读一遍。
“哦哦哦,压缩饼干,坚果味……属下还是不懂!”施城挠了挠头。
秦星洲取下箱子上的便利贴,照着解释。
“饼干,顾名思义,就是点心之类的食物。”
“此类饼干比较好储存,吃下去也会有较强饱腹感。”
“一共有五种口味,每种二十箱。”
“你刚刚搬动的那箱,是坚果口味。”
施城似懂非懂,“坚果?就是花生瓜子吗?”
“嗯。”秦星洲应了一声,打开包装,拿出一袋撕开,递给施城。
“尝尝。”
“属下多谢王爷!”
施城受宠若惊,他忙不迭地接过,轻轻掰了一下,没掰动。
他有些尴尬,于是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饼干很硬,但到了嘴里却又很细腻,一会儿便散开了。
施城嚼着,只觉得唇齿间满是花生的浓郁香气。
他只吃过花生,也只能尝出来花生的味道。
“怎样?”秦星洲询问。
施城嘴里嚼嚼嚼,他只吃了一小口,怎么嘴里越嚼越多了?
“回王爷……”施城有些张不开嘴,“味道很好……就是……太噎了……”
秦星洲无奈叹了口气,起身为他倒了杯水。
“谢……王爷!”
施城接过,猛地灌进嘴里,好半天才把嘴里的饼干冲了下去。
秦星洲又破开一箱混装坚果,拿出一罐打开。
他掏出一把,递给施城。
施城将吃剩的压缩饼干藏进怀里,伸手接过。
“尝尝。”
施城十分顺从地,从这一把形状各异的坚果中捏了一颗,放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咀嚼。
他吃的是一颗腰果,十分香甜酥脆。
施城连声好吃。
秦星洲也随机拿了一颗巴旦木,放进嘴里嚼。
“嘉儿和母妃应该会喜欢。”他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施城听懂了,意思就是王爷不喜欢呗!
“王爷,这么多生姜可以用来熬姜汤驱寒!”施城将被拆开的压缩饼干倒出来腾出一只纸箱子。
他将生姜大部分倒进去。
“王爷,这箱子还挺好的,轻便,还很能装。”
生姜的数量减少了许多,秦星洲这才发现时又夏最开始投送来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画了一只抽象的小猫。
秦星洲笑笑,将这纸条仔细地收好。
施城越看越觉得有事儿。
他又在压缩饼干底下找到了一张写得满满的粉色便利贴。
“王爷,这张纸上有字!是神女写的!”
秦星洲接过来一看,是时又夏对这批物资的交代。
两人越来越有默契了,连物资的分发都想到一处去了。
“施城,你带几个人,将这些东西连夜搬回军营,压缩饼干先攒着,数量够多了再发放。”
秦星洲吩咐道。
“是!王爷!”
时又夏一觉睡到自然醒,洗漱完毕后,刚准备吃点东西,一个电话就打来了。
时又夏对陌生号码的恐惧少了些许,但还是心里咯噔一下。
她点了接通,开了免提。
“喂?老板你好,我是来送羽绒服的大车司机,仓库这里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