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怜月心中虽无奈,却也无力改变。

庄家并不会咽下这口气,怜月心中了然。

但也不敢在做更多荒唐之事。

她如今在府上,是没人在敢挑衅。

连这栖鹤堂中,下人们更见尊贵。

可她却仍旧执拗的亲手帮着她烹药。

“大爷,不知新娘子在何处,老夫人让我等来量衣。”

那成衣店的老板一连的谄媚,虽说这大爷命不久矣,可这却是个好差事。

侯府婚事,原本因大内帮忙制衣。

这样好的事情落在了他头上,自然是千恩万谢。

生怕此事做不妥当,让人挑了理去。

“应在后院。”

他依靠在床边,声音有些嘶哑。

朝着外面景色,此时她应是在烹药,连忙吩咐了院内人将人叫过来。

怜月刚净了手,便听见了,门口有人叫了她名。

连忙走了过去,得知是此事,又连忙去了正堂。

“大爷。”

怜月身上衣服朴素,都是丫鬟制样,为了防止那药汤洒在身上,腰间还围着个围裙。

此刻倒显得有几分滑稽与格格不入。

他蹙了蹙眉,当然也瞧见了那制衣店老板眼中的轻蔑。

他并未想到眼前的这丫鬟竟是自己今日来服侍的贵人。

反而还以为那贵人不愿踏入大爷房中,要将自己叫去别处。

“大爷找我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他指了指身侧的制衣店老板。

“母亲的意思,让人替你量体,为你做了嫁衣。”

啊!

这段时间有诸多闲事,怜月还以为她不配拥有一个婚礼。

毕竟宋鹤眠的身子,也并非能够长时间的站直身子。

瞧见她的急促,他嫌少的发了善心解释,“你好歹也是这侯府的大娘子,这婚事就算因为我的身体不妥,办的简单,却也不能不办。”

他又变了声调,让人莫名的感觉到几分威压。

“尤其是这拜堂的喜服,也得按照侯府大少夫人的制度来做,怎能让人平白轻易亏待。”

毕竟是未亡人。

怜月甚至以为别说体统,有些颜面在前就已然不错。

“好。”

怜月答应下来又转身瞧向一旁的制衣店老板。

“那我们去西厢房?”

毕竟在此处,好像有些不太妥当。

那老板有些胆小的瞧了瞧宋鹤眠,便想转身离去,却听见他发话。

“隔壁有偏房,那处无人,你可以在那处量体。”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必再折腾回西厢房。

但有些耽误时间。

怜月担心炉上的汤药,便也应和。

“好。”

二人去了偏房。

老板心中虽然还有些贬低怜月。

却能瞧见宋鹤眠为怜月撑腰的模样。

也不敢过多责怪,反而替怜月乖乖量了体,将数据记了个清晰。

二人才又回了大房的院中。

“按规矩,还得给大爷量体,只是……”

只是此时房中也没一个小厮,他既要量体,便没法扶着。

若是仅仅怜月一人……

老板还在犹豫之下,怜月却直接走到了宋鹤眠的身旁。

大方的伸出了手。

“我扶您起来?”

世人皆说宋鹤眠是重病在床,却一向喜爱干净。

甚至格外不喜旁人近体。

除了平日心腹,无人能够碰触。

若有人主动靠近,也会被人推搡出去。

就在老板以为下一秒怜月便大难临头之时。

男人却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有劳。”

他支撑着怜月的胳膊,勉强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又刹那间松了力气,几乎上半身躯全都压在怜月的身上。

好沉!

怜月瞧着他手腕纤细,又躺在病床之上,还以为…会是个纤瘦之人。

“如何?”

他清冷的嗓音在耳旁荡开,似乎吹起了一席微风。

“无妨,还扛得住。”

男人的腿彻底离开了床,身上所有的重量全都搭在了怜月身上。

怜月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支撑不住,但好在床铺一旁还有拐杖,怜月连忙拿过来帮忙一起支撑。

刚好,能让宋鹤眠站稳。

“老板,快些吧。”

那老板也如大梦初醒,连忙量了体,又记了数字。

等一切结束,怜月连忙扶着宋鹤眠躺回了床上。

这么一折腾,哪怕这天还不热,怜月都觉得里衣有些湿透。

“数据都已经记好,不知二位于婚服之上有何自我的想法?或者…可否有何其他要求?”

这婚服虽然要按照体制,但却也可以添加一二自己的喜好。

怜月并不在乎,所以并未开口。

宋鹤眠将死之人,这场婚事原本也不过是一场无法拒绝的事故。

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要求。

见面前二人都毫无意义,老板也暗自记在心中。

“若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好!”

怜月突然想起什么,就连忙走出了屋。

“我的药!”

此刻怜月才想起炉子上面热着的药,那药材可是千金之价,若不是侯府,谁都吃不起。

坏了这一炉,又要熬上两个时辰。

瞧着她离去,他莫名的扯出了几抹笑容。

但老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功成身退,却听见躺在床上的那人开口。

“同样的尺寸,再做几件女子衣衫,要京城中如今时兴的。”

“是。”

……

老板离去,而怜月心中只记挂着炉上的药材。

还好那周围看着的药奴,看着时辰差不多便熄了火。

怜月着急忙慌的便要伸手去拿那盖子,那炉子上的热气呛着,将他掌心犒得红红的。

也顾不上去看,就连忙拿了布料叠在上面,瞧着那药汤浓厚,才放下心来。

“放心吧!就算您不在这,我们也得看着的。”

但一旁几乎被怜月抢了工作的药奴安抚着怜月的心。

“没出事就好,这就拿去给大爷喝下。”

“嗯。”

怜月连忙找了个药碗,将那药汁倒在了碗里,随后又匆忙地端回了屋内。

再次回来,老板早已不见踪迹,而他也躺回了床上。

怜月将药材放在桌上,又走到了宋鹤眠的床边。

“大爷,喝药了!”

他蹙了蹙眉,明显有些烦了那药的苦味。

常年处于病中。

那些个药根本无用,不过是在浪费钱。

见他不愿起身,怜月却跑去了一旁,打开了窗户,一扇又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