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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门原是虚掩着的,这异香自然是从此处钻进来的。冯席不知何时左拥右抱,娇媚如丝身着轻纱的女子正依偎他怀中。

守在门口的人见他这般行事也不觉得惊讶,半点也不去瞧他手上的动作,只低头躬身往后退去。

只留了一指宽的缝隙,但正对着床,倒是看得清楚。

宋辙忖度片刻,道了声歉意,就翻身压在了佑儿身上。只是他哪里好真的覆在她上头,被褥打在身上掩藏了他撑在床上的手肘。

佑儿还有些意乱,见宋辙与自己四目相对,竟伸出了双手去将他环抱。

宋辙本就在压抑自己翻涌的情愫,如今被她勾住腰间,猝不及防全然紧贴在了一处。察觉到了彼此的温热交织,脸上顿生红晕,压低着声音附耳轻唤道:\"你克制些!\"

只是佑儿显少喝酒,脑子已然混沌,又吸了暖情的香,自然没有宋辙这样压制的本事。

耳边热气酥酥麻麻的,她忍不住伸长了脖颈仔细贴着眼前人,低咛道:\"大人。\"

宋辙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尖,猛烈的疼痛传来才恢复了片刻理智,他忙将自己翻身倒在床上,谁知佑儿察觉那道暖意消失,反倒不安闹腾起来。

屋里传了几道浅浅的声音,冯席脸上似得到了难以言说的满足,左右双手狠狠揉捏身边的女子,而后搂着两人离去。

佑儿醒来时已是夜半,睁开眼就落进了一旁深黑的眼眸里。

\"郎君这是做甚。\"可目之所及的地方,并非客栈,又改口道:\"这是何处?\"

宋辙眼里闪过她不明所以的恼意,转过头去看着床幔道:\"飨食楼。\"

佑儿脑海里的记忆一闪而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喝醉了,可耽误郎君的事了?\"

\"没有,我也醉了。\"宋辙平静道。

可余光所见的床脚放着两人的外衫,佑儿忙提起被褥看着自己身上的里衣,脸上顿觉发热:\"我们?\"

宋辙只觉得心力交瘁,天知道方才佑儿对他又是抱又是压的,如今醒了反而认定自己是轻薄之人。

\"我也醉了,定是伺候的人脱的。\"宋辙没好气道。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宋辙,佑儿\"哎呀\"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可终是躲进了被褥不再出声。

宋辙偏过头去看那露出半头的发髻,脸上多了丝笑意,却故作深沉道:\"也不知为何,我这胳膊和腰有些疼,像是被人掐过似的。\"

佑儿方才还觉得头晕脑胀,如今都想起来了,她往日在刘家时是听过那些男女之事。

双手紧扣在胸前,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浑浑噩噩之间的触觉,分明是她自己强握住宋辙的。

她只记得,宋辙那时好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大人不会是想把这事赖在我头上?”佑儿在被褥里闷声道,她这话里还带了些娇气,听得宋辙只觉得耳边酥痒。

他不敢问佑儿是否记得什么,那暖情香发作出来,他双手被佑儿握在手里时,自己也显些控制不住。

她那般柔软,纵使自诩柳下惠的宋辙,也片刻失了神智。

见她这般,分明是想起来了,宋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道:\"兴许是这几日累着了。\"

被褥里是两人的温热,佑儿借着胆子伸出头去一瞧,却见他已然转身,这才将往上挪了些。

背脊被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宋辙深吸了口气,正想再说什么,却听她道:\"我们何时走?\"

这话听得宋辙眉头微蹙,招惹了人,这般转瞬就不在意了。

“如今怕是走不得了,你见过哪对夫妻行事过后……。“话音一转:”罢了,跟你说不明白。待到天亮就带你回去。”

佑儿听得他这样说话,那自然就无甚危险之意,看着他并不宽厚的背脊,忽觉心头踏实。

背后的手指还未挪去,宋辙不明白这女人是故意逗他,还是心里害怕,正在踌躇时,听得佑儿道:“大人平日里太操劳了,这身子看着有点弱。”

她定是故意的!旁的也就罢了,宋辙冷着张脸翻过身去,吓得佑儿手指这才想着收回去。

“难不成你觉得我先前无所作为,是因为身子弱?”

这话一出,似平地惊雷,震得两人都红了脸,佑儿不敢回他这话,也不敢与他对视,只将眼神望向目之所及的被褥上。

谁知上头绣着的鸳鸯戏水纹样,更是让她直接闭上了双眸。

见她这般倒是将宋辙气笑:“你这是何意?本……郎君竟让你不忍直视了?”

当年他可是能做探花的风姿,无奈那探花郎被工部尚书柳晁之女捉了榜下婿,这才被皇上钦点为探花,结了这佳事美谈。

为何没捉到他嘛,自然是宋辙家中无父无母无亲族,那时举子之中隐隐有传他命硬之言,因此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佑儿听得他真是带了些恼,忙睁开眼就讨好道:“郎君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心疼郎君每日辛苦,半点没有旁的意思。”

宋辙看着她朱唇皓齿,脑海中止不住的涌进那柔润芳泽,因此佑儿这话里,他只听得心疼郎君四字,竟温声柔语道:“今日事出有因,是我唐突了,还请你万莫责怪。”

“你,我也唐突你了。”佑儿一字一顿从嗓子里好不容易蹦出来:“我们就忘了吧。”

忘了?宋辙本勾起的嘴角一怔,意味深长道:“你倒是洒脱。”

身旁的人终是安稳下来,平顺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畔萦绕。宋辙亦是闭着眼睛,顺着她呼吸的深浅,平日里辗转难眠的人,也因此一觉睡到了天明。

两人梳洗罢,就听冯席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不知沈贤弟和弟妹昨夜睡得可香?”

他这话里有话,宋辙倒是坦然以对了,只是佑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拉过宋辙的衣袖往他身后避了些。

“我夫妇二人不胜酒力,让冯老板见笑了。”宋辙拍了拍佑儿的手安抚,而后拱手笑道。

冯席看到,更是开怀大笑:“贤弟客气了。”

被他这般直勾勾看着打量,佑儿心头有些怵得慌,紧抓着宋辙的衣袖不肯放开。

美人娇嫩半遮面,看得冯席最欢喜,他朗声一笑,往身后唤了声:“拿约书来。”

落名捺印,一气呵成,宋辙拿过自己那份约书,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叠五百两的银票道:“这是订钱五千两,带粮食送到莱州,剩下的一半自会补上。”

时下一石米半两银,他买下两万石自然是一万两银子。

冯席接过银票看了看,似开玩笑道:“你莱州沈家,就付一半的订钱,未免太小气了些?”

宋辙恍然大悟,忙道:“冯老板莫怪,还带了些银子在客栈里,稍等给你送过来。”

“不如弟妹在我这楼里四处转转,我等沈贤弟送银子来。”冯席笑道。

看似商量,实则这话里是带着强劲之意,其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