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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嗯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被人狠推了一把,摔出门,不小心撞到了贵人,被训斥几句,打了一巴掌,就委屈的缩在这哭了!”

听摊主如此说,司蕴赶忙抬起汪念云的脸,果真有一道五指印。

“今日这酒楼,好像是阮大人宴请成国公!”黄蓬仰头看向二楼。

二楼开着窗,能够听见里头的人,杯觥交错。

还有一些笑谈声。

司蕴仔细听了听,能隐约听到傅稹谈笑两三声,他确实身在其中。

“你非要进酒楼,是因为看见了国公爷?”司蕴恍然大悟,问汪念云。

汪念云点头:“救姐姐……”

“啊!对了!”摊主急忙补充,“就是一直吵着喊着这个!才被推出门!”

“这么小的孩子,被人推出门,不小心撞到了人,也不该动手打人啊!是谁打的?”司蕴气愤难言。

“冲撞了贵人,被当街打死的都有!”摊主叹了一口气,劝道,“听酒楼的人唤那人,阮姑娘!太子妃之妹,未来的成国公夫人,权势滔天!就一个耳光,姑娘还是算了吧!”

司蕴低着头,没有再出声,掏出几枚铜钱,又买了两根糖人,抱着汪念云离开。

黄蓬紧随其后:“传闻阮姑娘才貌双全,对孩子也如此苛待,可见言过其实!”

这话,有刻意抹黑阮知意,意图给司蕴出气的嫌疑。

司蕴没接话,反倒笑着问黄蓬:“你吃了吗?我这会子真是饿坏了,我请客!谢你陪我找妹妹!”

黄蓬有些怔忡,这一笑,让他险些以为方才,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厉色,是他的幻觉。

以他对司蕴浅薄的了解,耳光若是打在她脸上,可能就算了,但打在汪念云脸上,恐怕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是她与阮知意身份差距太多,即便有气,又能如何?

“没呢!一起?”黄蓬指了指路边的馄饨摊。

“你们老黄家的人,还真是爱吃馄饨!替我省钱了!”司蕴无奈的笑,抱着汪念云,坐到馄饨摊。

“三碗馄饨!”司蕴冲摊主喊了一声,转头又问黄蓬,“你够吃吗?”

“够!”

等馄饨的间隙,黄蓬打量着司蕴,她搂抱着汪念云,轻声细语的笑哄着。

“念云饿坏了吧?你的手,好脏啊!一会可不能用手抓馄饨吃!”司蕴用随身的帕子擦拭汪念云脏兮兮的手。

找不见妹妹时,美目噙着眼泪,让人一见便心焦。

而此刻烛光斜映,她眉似远山含雾,眉尾轻扬,面若海棠红晕。

直到汪念云的目光,怯怯的落在黄蓬身上,他才猛然收回视线。

热腾腾的馄饨上桌。

汪念云显然饿极了,吃得很快很急。

“小心烫!”司蕴笑着提醒。

黄蓬手上搅着馄饨,有些不放心地问:“你打算如何?”

“什么如何?”司蕴反问,出口后立马意识到黄蓬问的是什么,她眸底一黯。

淡笑道:“我一个下人,又能如何?还能打回来不成?”

“你就没想过离开成国公府?”

这话,黄蓬问出口时,自己都惊了,忙低头吃了一粒馄饨。

“想过,可我签了卖身契,赎身要很多银子。”司蕴低头吃馄饨,语气平缓,似乎已经坦然接受这一现实。

“为什么要签?”黄蓬神色微讶。

对于司蕴的过往,他略知一二,她领着抚恤金进成国公府,照理说,成国公府不可能让她签卖身契才是。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司蕴连塞了好几个馄饨进嘴里,不再开口说话。

黄蓬正想问个清楚时,见不远处有人朝这边快步走来,已近跟前。

“国公爷……”黄蓬起身,行礼。

闻声,司蕴扭头一看。

还真是!

傅稹领着阮知意走过来,站在她身后。

“国公爷,阮姑娘……”司蕴赶忙起身。

汪念云一见阮知意,便吓得缩到司蕴身后去。

“你怎么在这?”傅稹看了一眼桌上的馄饨,眉头紧蹙。

司蕴还未开口作答,阮知意先笑出声:“表哥,他们看起来好像一家三口!”

“……”黄蓬尴尬了。

就算像,也只是像,怎能轻易说出口呢?

“胡说八道!司蕴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吗?”傅稹不悦的斥责。

末了,他又瞥司蕴一眼,她只顾着护崽,垂着眼不说话,看起来老实巴交,但却总给他一种,她很不高兴的错觉。

“这么晚了,你不在府里待着,跑出来和黄蓬吃馄饨?”傅稹觉得如果司蕴点头承认,他可能会当街给她的脑袋来个暴击。

司蕴并不辩驳,颔首道:“爷,我这就回府了。”

说着,她丢下几枚铜钱,拉着汪念云就想走。

“不必,既然出府了,就跟我走!”傅稹语气强硬,伸手扯住司蕴,不让走。

“我要先回一趟善安堂!”司蕴指了指身后的汪念云。

傅稹瞥一眼惊慌失措的汪念云,松了手,没再拦着司蕴。

反倒看向黄蓬,笑道:“黄大人,相逢即是缘,阮大人就在这楼里设宴,不如去敬杯酒?”

黄蓬瞠目,拱手道:“应该的应该的,只是下官品阶太低,阮大人兴许不识得下官,还望国公爷引荐!”

“谦虚了!你可是谢首辅看重的人!方才在二楼,还是阮大人先认出你!”傅稹没有说谎。

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见馄饨摊。

阮庭文忽然诶了一声,往窗外看个没完,他才注意到。

热闹的摊子,两大一小,有说有笑,远远看去,真像一家三口。

这么说,黄蓬当真惶恐至极,阮庭文是太子心腹,内阁辅臣,不去敬酒都说不过去。

傅稹叮嘱司蕴将孩子送回去,再过来寻他后,才和黄蓬说说笑笑地往酒楼走。

阮知意正欲跟上,瞥见汪念云,满眼不屑道:“这脏小孩,原来是跟你出来的?瞧给我这衣裳弄得……”

阮知意指着自己新裁的冬装,水粉色的料子,腹部处有一大块黑灰污渍,可以看出是汪念云的手印。

很是显眼。

“脏死了!”阮知意又气上心头,伸手就要戳汪念云的脑袋,“没长眼的脏孩子!”

“阮姑娘,脏了的衣裳,回去我给你洗干净!”司蕴拽住阮知意的腕子,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听此,阮知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