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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我不为妾 > 第61章 她要行动「加更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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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她要行动「加更章」

听到水声,意识蓦地抽离,司蕴知道傅稹出浴了。

她神色正了正,又耐心等了一会。

等......他自己把湿身擦干。

算准时间,她抖开松垮的里衣,走进去,目不斜视,驾轻就熟地为傅稹披上上衣,随后晃到他跟前,低头帮他系腰带。

傅稹垂眼打量,她的脸通红,像是娇艳欲滴的仙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却并不知她的脸,是被水汽蒸红的。

“爷好了!”

司蕴心里想着事,难免分神,福身退下时,脚下不小心踩中,被打湿的地板,滑了一跤。

身后就是浴桶,这一跤,她恐怕得跌个重伤。

后腰被轻轻一捞,一个旋身,她被压到墙上。

傅稹反应迅速,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故意的……

假装摔倒!

她在对他投怀送抱!

她终于等不及了,她开始行动了!

他心在跳,手在抖。

等了好一会,未见司蕴有下一步动作,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你想救的人,我替你救了,你要见,也让你见了,感激的场面话不必说,不要犹豫,可以直接到下一步!”

傅稹扶在她腰上的手,仍未放开,反倒更加用力。

声音又沉又哑,有些居高临下的傲慢。

司蕴惊魂未定,二人呼吸交缠,离得又近,她侧着头,避开他灼热的气息,心跳如擂。

虽然没太听懂,他话里是什么意思,但这暧昧的姿势,她可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虽然前有嘉飞公主的一语惊醒梦中人,但男欢女爱,不需要什么情意,只要欲望。

刚沐浴后的男人是最危险的,兴致起时,身边是个女的就行。

傅裕就是最好的例子,凌雨可以,胡姬可以,谁都可以爬他的床。

这满京的公子哥,都是这样。

傅稹也是男人,又能清高到哪里去?

司蕴如临大敌,她轻声说:“国公爷,你先放开我!”

傅稹一秒冷了脸,燃得火热的身子,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尾。

他松开手,沉眸道:“你一定要这么玩?”

“我听不懂爷的意思!”司蕴退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一次又一次,我没有很多的耐心!”傅稹浑身泛冷,给她最后的机会。

“爷早些歇息,我下去忙了!”司蕴只想赶紧逃离。

“我最厌恶诡计多端,心思深沉的女子。”傅稹扬声怒斥。

“爷厌恶的女子可真多!”司蕴被激怒。

同人不同命。

宋南萱可以自由做自己,而她只能苟在这深宅里,为奴为婢。

是她不愿意清清白白吗?是她愿意诡计多端吗?

她忍着没发疯,他倒要半夜发疯,无缘无故来骂她?

“爷自然要配像嘉飞公主那样,皎洁无暇的明月。”司蕴恨声说完,转身就走。

傅稹气极:“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砰!”

屋门被关上,像一道天堑,横亘在两人之间。

夜静默无声。

少顷,司蕴洗漱完,拖着疲累的身子回耳房。

床榻上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被人铺平。

她心下微讶,伸手轻轻地掀开被角。

倏地,一阵刺鼻的味道,直冲鼻尖。

她瞠目,用力一扬,榻上全是血。

触目惊心。

她目眦欲裂,几欲作呕。

她们这是把祭月用的鸡血,全倒在她的床上?

司蕴冲出屋外,浑身气得发抖,眼泪再也忍不住。

她仰头,望向清辉的月轮。

泪眼朦胧,圆月好模糊,如她儿时的记忆一般,断断续续。

她都快要忘了,中秋月圆是什么样,也快忘了爹娘的样子。

记得有一年,老成国公领亲卫回京过中秋,爹爹亦在亲卫之列。

那时,她还小,约摸三四岁大的年纪。

她举着玉兔灯奔跑,挤在糖画摊前,赖着不走。

爹爹宠溺的笑:“阿蕴喜欢哪个糖人?”

“我这个也喜欢,那个也喜欢,我都喜欢!都想吃!”

“那就都买都买,爹有钱!”

“小丫头片子,就会骗爹爹花钱!敢吃这么多糖人?明日不给你饭吃!”娘亲斥完她,又斥爹爹,“你回来几日,就宠得她无法无天,我可管教不了!”

“过节嘛!怎么舍得约束她!”爹爹一手抱着她,一手揽着娘亲,嗅着亲了一口,“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爹爹这次回来,想给阿蕴添个伴,要弟弟还是妹妹?”

“你疯啦?跟孩子说这个?”

“我不要弟弟妹妹,我要月饼,我要吃月饼!”

她的笑声在街巷回荡,似那断肠的毒药。

再也无人将她捧在手心里。

泪水顺着发际,落入耳后,越发冰凉。

她摊开掌心,是一块月饼,她攥得太紧,有些掉渣,她轻咬一口。

再也尝不到儿时的甜味。

她却笑了,恍然惊觉。

她羡慕宋南萱,却又不那么羡慕,她想像宋南萱有自己的宅子,但不能是男人安置。

男人给的东西,随时都会收回去。

想要的东西,她可以自己去争去挣,而不是旁人的施舍。

无论如何,她的妹妹能活下去了,她再也不是只会克死家人的晦气之人。

然而司蕴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夜,她立在屋檐下,仰头望月。

傅稹立在窗台,望她。

她望月多久,他望她多久。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知道,她想的一定不是他。

...

气温骤降,不约而同的都起晚了。

韶光楼里一阵兵荒马乱,司蕴规规矩矩地替傅稹更衣。

二人像是约好了一般,你不说话我不说话,将冷漠贯彻到底,连个眼神对视都没有。

时辰一到,恭送傅稹出门。

司蕴将染血的褥子拖出来,准备清洗,鸡血还不能用热水清洗。

井水冰冷刺骨。

“这是倒了多少血啊?”司蕴头疼不已,迟迟不动手。

“姐姐,是青萍姐姐......”凌霜停顿了下,更正道,“其实是阮姑娘的意思,青萍姐姐也只是照做。”

司蕴瞥向凌霜:“拿我撒气呢?”

凌霜嗯了一声,眼含愧意。

“昨夜阮姑娘等了许久,吉时都过了,也未等到国公爷回府,一气之下才做了这事!还不许我帮你收拾,说会打死我!”

“谁造的孽,谁收拾,我才不收拾!”司蕴伸手拍了拍褥子,眼神逐渐变得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