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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黄天秀直接面露惊色,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廉。

半晌后,他咬牙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为荣华富贵而背信弃义,还妄自揣摩我的心思,自以为是!”

“不管你自己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看人向来挺准的。”陈廉理直气壮道。

同时,他又扫了眼刚刷新的系统面板。

【卫狱机缘】

【福:无】

【禄:黄天秀心存被诏安的愿望,可说服他里应外合,施展缓兵之计,进而宿主以此戴罪立功】

【寿:熊海涛意图谋害宿主的性命,而他暗通叛军的书信藏在靴子里,宿主可将这秘密揭露,以此离间他与闻人瑕的关系】

【喜:闻人瑕正值月事,浑身发冷,由于暖身丹已给了宿主,宿主可投桃报李,以炎煌兽调动内力帮她褪寒,可获好感】

【财:狱卒班房的公文桌底下有一钱银子】

而黄天秀听了陈廉这么“霸道”的推测,脸色仿佛吃了一大罐酱菜,说不出的难看。

虽然他矢口否认,但心里的还是一阵阵的发虚。

毕竟,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先前,闻人瑕只看出他有大志向,却没看出他的大志向不止在净土教里执掌大权,还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获得朝廷诏安,以此光宗耀祖!

倒也不能说他的梦想太过荒诞。

毕竟一个从小发奋苦读一心金榜题名的传统书生,有什么比衣锦还乡、封妻荫子更有诱惑力的呢。

奈何他遭遇不幸,与地方豪绅交恶,不得已犯下命案,加入了叛军。

他都不敢想象,家乡父老现在是如何评价自己这个反贼。

更不敢想象,自己祖先的坟墓是不是已经被人毁了。

如果现在给黄天秀一个选择的机会,他大概率真会回到朝廷的怀抱里。

但他又不蠢。

他之前在牢狱里表现得那么坚定,其实就是看出闻人瑕根本没有诏安他的意思。

要接受诏安,须要筹码,而他一个净土教的中层干部,无兵无权的,谁稀罕他?

也因此,当闻人瑕提出要助推他成为叛军头领时,他略微抗拒了一下就接受了。

如果真能领导叛军,朝廷也会更重视他,向他抛来橄榄枝,届时封他一个封疆大吏,那就功德圆满了。

“你提这一茬的目的是什么?来试探我是否能临阵倒戈?”黄天秀冷冷道:“但现在城外十八路义军,要倒戈的理当是你们吧。哦,惟独你连倒戈的资格都没有,背信弃义的东西!”

“黄先生,好歹咱们师徒一场,如果我被叛军抓到了,到时我说是受你影响,才选择投靠朝廷,你觉得他们会如何想?”陈廉玩味一笑。

“卑鄙的竖子!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奸滑之徒,我记得你当初不是这样的。”黄天秀气急败坏。

“人都是会变的,为了活嘛。”陈廉悠悠道:“当然我可不希望泰安城沦陷,再次落到净土教的手里,反正城破那日,我会选择一同赴死,但我现在更想做点补救措施。”

“哪来的补救法子,你说我心存诏安之心,假设真是这样吧,难道我还能劝那些义军头目们撤军?那你未免太高看我咯。”黄天秀没好气道。

“刚刚来之前,闻人瑕已经跟我说了计划,我也知道自己被那些头目钦点为圣子的事了。”陈廉说到这茬的时候,嘴角不由一咧,心想真是人在狱中躺、缘从天上来。

但他自然知道这是一段孽缘。

那些叛军头目们只是打着寻找圣子转生的幌子来化解内部的纷争。

就好比朱元璋在造反初期,为了收拢人心,尊奉小明王为主,等羽翼丰满后,直接抛进江里献祭。

还好,闻人瑕并没有把自己丢给叛军的打算,只是让他来游说黄天秀就范。

“黄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即便叛军赢了,你回了净土教,依旧只能坐冷板凳,甚至可能成为那些头目内讧争斗的牺牲品。”

陈廉进一步开展睡服工作:“如果我是你,此刻最佳的法子,就是同意闻人瑕的计划,回去当这个头领,然后以纵横捭阖的策略,稳住位置、扩充羽翼。”

“纵横捭阖几个字说得容易,那十八路义军,岂会轻易受我调遣?”黄天秀冷哼道。

陈廉一听就知道有戏了。

他早看出来,黄天秀就是类似宋江的心态,从小接受传统儒家教育,“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观念早已深入骨髓。

一言蔽之,宁做朝廷犬,不为草头王!

“这还不简单,先拉拢势力最小的那几个头目,挑拨离间几下,把水搅浑了,摸鱼的机会也就来了。”陈廉微笑道:“比如那些头目肯定还在争论该派谁打头阵,尽可能的保存自己的实力,而你回去之后,利用这点煽风点火还不会嘛。”

“但我这么做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反倒成全了你们的功业。”黄天秀板着脸道。

“反正你要么死在这,要么出去搏一搏,或许诏安在未来可期。”陈廉蛊惑道。

黄天秀沉默良久,最终喟然一叹:“罢了,我这残躯留在这无非是看着一条条人命如草芥般的消亡,倒不如回去,与那些弟兄们为大义捐躯。”

陈廉没有diss他的伟光正。

人嘛,立个人设很正常,关键得看他怎么做的。

君子论迹不论心嘛。

聊完了这一茬,陈廉敲了敲牢门,不多时,闻人瑕就率人返回了。

她的妙目扫了几眼两人,道:“看来是谈妥了,那赶紧给黄先生沐浴更衣,准备出城。”

接着,她对着陈廉抬了抬下颌:“你随我去班房写一封册立文书。”

陈廉道:“能否没有旁人?”

“你这小子又想捣什么鬼!”熊海涛凑上来喝道。

“谁心里有鬼,我就捣谁咯。”陈廉从容自若。

“嗯?”熊海涛一皱眉,迎上陈廉的戏谑眼神,也不禁心里发虚。

甚至有那么一刻怀疑陈廉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转念一想就否决了。

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天都没跟陈廉打过照面,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