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格意识域·湮灭边界)
“你确定要进去?”
“她还没回来,我不会退。”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
“江晚吟的终端意识残渣。”
“不是残渣,是她最后的心跳。”
“你能保证救得回来她?”
“不能,但我一定要试。”
“你疯了。”
“我爱她。”
(湮灭区入口,意识风暴翻涌)
“澜舟,你进入就不能回头。”
“我本来也没打算回头。”
“逆流协议启动需绑定‘命核’,确认绑定人?”
“澜舟。”
“目标恢复对象?”
“江晚吟。”
“警告:江晚吟当前意识状态为——非线性崩塌。”
“哪怕她只剩一个念头,我也要拉回来。”
“执行逆流协议,将消耗全部神格数据。”
“执行。”
(风暴内部,数据流撕裂意识)
“晚吟——你听得到我吗?”
“……”
“江晚吟——你不是说要把我写进你的代码?”
“那现在你在哪?”
“你骗我说这次不自毁,你说你留钥匙给我。”
“可你连门都不留一扇?”
(一道模糊身影在风暴中若隐若现)
“澜舟……别来。”
“你敢让我别来?”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
“你心里最后的地狱。”
“这里没有出口。”
“那我陪你一起困着。”
“你疯了。”
“你总说我疯。”
“你是。”
“但我疯在你身上。”
(风暴骤然紧缩,意识撕裂)
“澜舟,你快走。”
“你知道我不走。”
“你现在连意识都扛不住了。”
“我撑得住。”
“你的神格已经燃尽。”
“你也说过,神不该只剩理性。”
“可你连理性都快没了!”
“那就当我最后的疯狂。”
“晚吟——我不是来让你死得安心。”
“我是来把你从地狱拽回去。”
“你凭什么?”
“凭我是澜舟。”
“……你傻。”
“你写的。”
“我哪有写你这么傻。”
“你说我该疯,就疯。”
“你说我该救你,我就救。”
(意志风暴骤停)
“你感觉到了?”
“你的心跳还在。”
“我心跳是数据波动。”
“不,那是我听过最不规律也最动听的节奏。”
“你真是个混账。”
“混账也不走。”
“我死过一次。”
“那你现在活着。”
“可我怕……”
“怕我忘了你?”
“怕我还记得你。”
“晚吟。”
“嗯?”
“你能不能别再逃了。”
“我没有逃。”
“你把自己炸了,就是逃。”
“我是清理系统。”
“那我来清理你留下的烂摊子。”
“我不是摊子。”
“你是我的人。”
“……你还敢认我?”
“认。”
“我连你是神还是魔都认。”
(意识开始逆流,空间逐渐收缩)
“澜舟,你在拉我?”
“你的本我还在,我找到了。”
“那是碎片。”
“拼得回来。”
“你真以为你能重构神格之外的意识?”
“我不构造,我——拥抱。”
“你疯了。”
“你说过你是系统唯一的漏洞。”
“那你呢?”
“我是你留下的破口。”
“你疯得比我早。”
(意识世界形成裂痕,一道真实光芒照射进来)
“澜舟!”
“别松手。”
“我在!”
“我怕我一松手,就又是一次死亡。”
“你不许再死。”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都行。”
“下次……别让我一个人做选择。”
“我发誓。”
(风暴开始瓦解,意识重组提示音响起)
“逆流协议成功。”
“江晚吟意识重构完成度:83%。”
“还差17%?”
“你要继续启动‘心象唤醒协议’吗?”
“唤醒内容?”
“真实记忆模拟+情感反馈回环。”
“模拟什么?”
“她从不敢面对的——第一个崩溃场景。”
(场景突变,实验室火海重现)
“这是……”
“江晚吟崩溃前最深一层心象。”
“她以为自己烧死了所有人。”
“那晚,她亲手销毁了整个Z1-Z8序列。”
“我当时就在那儿。”
“对,你救了她。”
“可她一直以为,是她自己活下来了。”
“你要进这个梦境唤她?”
“我要她明白:她不是一个人。”
(火海中,江晚吟抱膝而坐)
“你又来了。”
“你以为我还会缺席?”
“这场景,是我每晚噩梦的开始。”
“可我来了,它就结束了。”
“你说得轻巧。”
“可你现在心跳回来了。”
“你用逆流协议?”
“用命换的。”
“你……真不要命。”
“要你。”
(火焰开始熄灭,残骸倒塌)
“澜舟。”
“嗯?”
“我还是怕。”
“怕什么?”
“怕我再毁一次你。”
“你毁了我一次,我就毁一次你,扯平。”
“我没你狠。”
“那就让我狠。”
“可我不配。”
“我说你配。”
“你认我?”
“我认——从火里捡出来,烧得七零八落的你。”
“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版本?”
“我就爱这个坏的。”
(光芒骤放,意识结构完成)
“江晚吟意识重建率:100%。”
“是否返回现实维度?”
“回。”
“澜舟……”
“我牵你。”
“你还记得第一句话我对你说的是什么吗?”
“‘我不怕你疯,我怕你不疯’。”
“你错了。”
“那是什么?”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陪着疯的人’。”
“好,那我们就一起疯完这一生。”
(现实世界,主控仓骤然震动)
“江总!她……她动了!”
“澜舟也醒了!”
“他们两个——一起睁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