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6月6日,新加坡星洲码头的阅报栏前,小李咬着槟榔,目光扫过《南洋商报》头版:「洪宪帝暴毙,北洋群龙无首」。报纸配图里,袁世凯的遗容僵硬,胸前翡翠算筹裂成两半,裂痕里隐约可见黑色粉末——那是抗磁砂与樱花木粉的混合物,三个月前正是这种粉末导致「神机五号」炮群哑火。
小李摸出藏在报缝里的竹片密信,指尖抚过「工」字刻痕:「林师傅,报纸说老袁死在算筹密室,可咱们的『乱纹砂』应该只够让他的测算失灵啊。」
林师傅用算筹敲了敲阅报栏,筹身「工」字与报纸油墨中的抗磁微粒产生共振,头版「暴毙」二字显形出铁锚堂密纹:「七衡图破,龙气尽散」。「老袁迷信算筹改天命,」他往地上弹了弹烟灰,「却不知道铁锚堂早在他的算筹里掺了南洋椰炭——吸磁砂粉积在心肺,能不暴毙?」
1916年6月8日,北京财政部内,周自齐望着办公桌上的《洪宪遗诏》,袁世凯的朱批「算理不可亡」墨迹未干,却在磁导灯下显形为「工」字暗纹。王延年递来审计报告,「救国公债」账目上的抗磁砂采购量突然激增,每笔数字的末位都是「七」——那是滇南基地的密语坐标。
「大帅,段祺瑞要彻查公债,」王延年袖口的「工」字穗子扫过账本,「但所有算筹密纹都已换成《三字经》韵律。」
周自齐摸出女儿寄来的算筹,筹身「雷达」二字与袁世凯的翡翠算筹残片产生奇异共振。他想起三个月前布劳恩的密报误判,此刻柏林实验室的废墟上,想必还躺着写满「竹炭占卜术」的废纸——那些被当作笑谈的算理,终究成了压垮北洋技术霸权的最后一根稻草。
1916年6月12日,马六甲海峡的监听船底舱内,小李趴在监听设备前,用椰炭算筹解析北洋密电。耳机里传来段祺瑞的咆哮:「给我查铁锚堂的『工』字旗!」话音未落,电流突然被《算理歌》的声波覆盖——那是上海的蒸汽鲸骨在发送信号,频率与他父亲沉船上的抗磁竹炭完美共振。
「林师傅,北洋在抓铁锚堂,」他将算筹浸入海水,椰炭粉末在月光下画出北斗七星,「咱们的椰炭船什么时候出发?」
对讲机里传来咳嗽声:「明天申时三刻,」林师傅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货柜里藏着周玳改良的『算理雾弹』,用丁香混椰炭,能让北洋的磁导雷达下丁香雨。」
1916年6月18日,星洲匠人公所的煤油灯下,林师傅咳出的血滴在沙盘上,染红了长江流域的抗磁砂模型。小李想扶他去休息,却被筹尖点住手腕:「记住,」筹身刻着「薪火」二字,「算理不在庙堂,在每个敲筹的掌心。」
窗外突然传来鸽哨,信鸽脚上绑着北京发来的竹片,刻着「段祺瑞重造共和,算筹归公」。小李摸出父亲的旧筹,断口「工」字与林师傅的「薪火」筹相触,竟拼出完整的铁锚堂徽记。
「该给上海送椰炭了,」林师傅将染血的算筹插进沙盘,「这次在竹炭里掺点星洲红土,让北洋的磁导炮开出南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