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煜江来到了后宫,看着即将要被璃皇后身边的侍女勒死的萧图,眉头微皱,他身后的侍卫立即冲上前,制止住那群侍女。
见状,璃皇后慌忙跪地求饶道:“本宫在替你报仇!可否饶了本宫?”
言煜江阴着脸,嗤笑一声:“替本王报仇?”
他剑锋一挥,璃皇后瞬间毙命,言煜江一双深眸冰冷至极:“自作聪明,只会死的更快。”
言煜江站在高台之上,黎家兄妹与展无期立在他身后,言平祥与萧图被押跪在他身侧,他静静地俯视着站在楼下吵闹不止的官员。
“言煜江疯了吗?为何突然谋反?气死陛下!杀死皇后!简直大逆不道!惨绝人寰!”
“这皇宫变天了!”
“我们该不该臣服于他?”
“呸,你个没骨气的!我绝不臣服于他这种弑父夺位丧尽天良之辈!”
闻言,言煜江缓缓拿起弓箭,阴冷着脸随即射杀了一位辱骂他的官员,文武百官瞬间惊叫不止……
言煜江微微张口,声音低沉有力,环绕在叫嚷声中:“臣服于本王者,跪!不跪者……”
他又随即射杀了一位,继续道:“亡!”
闻声,黎家兄妹与众将士率先跪地……
言煜江垂眸冷冷地看着那群官员,言煜江党毫不犹豫地跪下,其余人接二连三下跪,还有三分之一之人迟迟不肯跪下。
言煜江执剑,走近言平祥,将剑指向他身下位置,重重地将剑穿过他的衣服,立在地上……
言平祥惨叫不断,身下开始血流不止:“言煜江,你敢这么对我?!啊!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在场之人见之,无不瞠目结舌。他居然将言平祥给净身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有多深的仇恨?要如此羞辱言平祥?!
言煜江冷眼扫过不肯下跪之人,被他这双寒眸一看。
所有人无不下跪:“臣等愿追随汉王!奉汉王为新皇!”
言煜江嗤笑声后,淡淡道:“如此,甚好。”
登基大典定在了三日后,在登基大典举行之前,皇城始终被士兵死死包围!官员们也皆被扣在皇宫,进出不得。
言煜江将言平祥与萧图关进宫中大牢,并亲自“招待”了一下他们。
黎家兄妹进来后,看到牢里的惨景,和几乎面目四肢全无的言平祥与萧图,两人相视一眼。
展无期似是习惯一样,面无表情。
黎飞染小心翼翼道::“他二人是不是……”
言煜江寒眸看向黎飞染,透着一股杀意:“命留下,本王就告诉你。”
黎莫休瞪了一眼黎飞染,立马道:“她瞎问的,我跟飞染先告退了。”
随后慌忙拉着自家妹妹出去了。
事后,言煜江马不停蹄赶回府上,在尚桐梓门外守着的楚澜烨见到他,忍不住胆寒,因为言煜江的脸色看起来比以往还要冰冷阴沉许多。
言煜江扫了楚澜烨一眼,吓得立马楚澜烨低下了头,生怕得罪了言煜江这个活阎王。
言煜江推开门,看着蜷缩在床上,哭的眼泪干涸,眼眶发红的尚桐梓。
他心脏蓦地抽疼,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他眼底瞬间泛红,满眼心疼地走近尚桐梓……
尚桐梓抬头,眼含泪水:“言煜江,我是不是很脏?”
言煜江坐在她的床上,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轻声安慰道:“怎么会呢?一点都不脏,在我心里……”
尚桐梓打断他:“那你亲我一下。”
她直直的看着言煜江,像是在看救命稻草。
言煜江喉结滚动,他握紧双拳,挣扎着什么……
尚桐梓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昨天的事本不值得我如此伤心,不就是被扒光了衣服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这么开朗阳光,可我在乎你!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但连你都嫌弃我!”
她越说越失控,越说越委屈……
言煜江慌忙将她搂在怀里,红着眼急切的解释道:“我没有嫌弃你,别说那样的事没有发生,即便发生了,我也永远都不会嫌弃你!我只会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经历这样的痛苦!”
尚桐梓推开了他,吼道:“你撒谎!你都不肯亲我!你就是嫌弃我!”
言煜江泪水夺眶而出,突然失控呐喊:“因为这不是你的身体!”
尚桐梓错愕的看着言煜江……
言煜江眼底泛红,苦涩的血腥味涌上鼻腔,他再次滚动喉结,看着尚桐梓:“而我只想拥有真正的你,你知道吗?自从你跟我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每天都在患得患失!我怕你会突然消失!我若对你做了那样的事,若是有一天真正的尚桐梓回来了,你让我如何面对自己?!我会觉得自己脏!恶心!我只想,让我属于真正的你。”
尚桐梓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原来,他跟她一样……
她竟不知道,他们居然有一样的想法……
言煜江双目含情,深深地看着尚桐梓:“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一个也没放过!这个世上,除了你我,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昨天的那副场景。”
尚桐梓吸了吸鼻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其实,你刚才说的,也一直是我想的!可我刚刚不知道是怎么了!呜呜呜……我真的好怕你会嫌弃我……”
言煜江抬手轻轻擦拭她的泪水,再次将她紧紧抱住,心疼道:“傻瓜。”
自此之后,尚桐梓慢慢解开心结,心情逐渐恢复正常。
尚桐梓坐在院子里,不可思议的看着言煜江:“什么?明日我们就要搬到皇宫了?你……要成为新璃皇了?”
言煜江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愿意搬进去吗?”
尚桐梓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不愿意,就是我在想,去了皇宫以后,我想出宫玩是不是就更难了?”
“都说做了皇帝的人每天都很辛苦,晚睡早起的。”
言煜江宠溺的笑道:“放心,只要你想出宫,我随时陪你出去。”
尚桐梓双眼冒着星星:“这可是你说的哦?”
然后又试探的问道:“那能不能出去玩的时候带上楚澜烨?他也不喜欢被拘束着。”
言煜江怔了一下,将心底的怨气生生咽了下去,笑道:“好。”
言煜江登基的这一天,着黑红龙袍,佩镇圭,登圜丘祭天。燎柴升烟,太祝朗声诵读祝文,青铜礼器盛黍稷粢盛,玄酒告于昊天。
奉天门钟鼓齐鸣,言煜江凌光一扫,威严赫赫,文武百官依品级着补服跪拜,鸿胪寺官高唱“山呼“,三跪九叩的声浪震彻殿宇。
尚桐梓与楚澜烨躲在暗处,看着高台上威风凛凛的言煜江,尚桐梓忍不住开口道:“十八岁,在咱们那个世界是刚高考完,即将步入大学的年纪,正是释放青春,享受生活的好年纪。在这里,他却要担起一个国家的职责。”
楚澜烨点了点头:“没办法,我书上就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