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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口供上,张弛不但承认了此次天雪山之战,卖国通敌,故意陷害贺景文,却具死不认与江淮安勾结,更不承认曾经与江晚清有情。

这份口供中,他将江家摘得一干二净。

贺麟元喜的是,如果他供认的是真的话,那么就说明命江晚清并没有背叛他。

江晚清如果是遭人陷害的话,那他的那顶绿帽子也就摘了下去了。

谢司珩低声道,“可是 ,他与江鹤安的书信往来是真的。”

贺麟元倒是觉得这没什么,模仿笔迹这种事,也是很容易的。

就听谢司珩又说道,“陛下, 臣早已着太傅及几位大儒鉴定过笔迹, 信的确是真的。”

贺麟元眯了眯眼睛,“可是,通敌卖国已然是死罪了,他既然都承认了,又为什么单单这件事说谎呢?”

有人提出异议,“会不会是江家威胁他?”

很快有人反对,“张弛最是蛮横,天不怕地不怕,当年有人用他家中老母威胁,他都不就范。被人威胁这一说,不可能!”

“难道是他跟江鹤安关系密切,他想临死前保住江家?”

“据说被捕当日,他与江鹤安一同下天牢,他们就已经互相指责,破口大骂了。若是没有狱卒拦着,他就冲上去直接把江鹤安掐死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贺麟元怒声说道,他真是心烦意乱。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谢司珩,“阿珩,当日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谢司珩淡淡开口,“他倒是问了臣几个问题……”

“他问你什么了?”

贺麟元盯着谢司珩。

谢司珩说道,“他问臣,那日去是不是做滴骨验亲?”

贺麟元心头一颤,“然后呢?”

谢司珩继续道,“他又问臣,太子殿下现在何处?”

“你是如何回答他的?”贺麟元的脑海里此刻已经翻江倒海了。

谢司珩面色淡淡的道,“臣如实回答的!”

贺麟元眯了眯,“然后,他又说了什么?”

谢司珩,“然后,他先是哈哈大笑,仿佛有什么喜事一般,后来见臣要走,又给臣下跪,说他愿意认罪,只求皇上开恩,不要涉及无辜!”

贺麟元一个踉跄 ,跌坐在龙椅上。

刚刚觉得有些精神,此刻仿佛一下被抽空了。

众臣都在私下琢磨,“滴骨验亲是怎么回事? 是谁跟谁验亲?”

贺麟元看向谢司珩,他完全没想到,谢司珩会在朝廷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滴骨验亲的事说出来。

他的眼神中带着愠怒,“退朝,阿珩你留下!”

这情形,众人都知道其中必定有隐情。

纵然是大理寺卿,也不敢再多言。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大殿上只剩下谢司珩。

贺麟元身子往前探了探,“阿珩,那天滴骨验亲你是亲自做的吧?”

谢司珩点头,“是臣亲自盯着的。”

“ 结果不会错的是吧?”

贺麟元忍着心中的愤怒和痛苦说道。

谢司珩低声道,“臣也这么觉得,后来,张弛这般反应之后, 臣又去问了太医院 ……”

贺麟元此时眼睛已经充血了,他瞪着谢司珩,“太医们怎么说?”

谢司珩低声说道,“太医们翻阅了许多古籍,医书,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滴骨验亲的确是自古以来最具威信的验亲方法!”

贺麟元这才放下了心。

“不过……”谢司珩接着又说道。

他缓缓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贺麟元,“ 不过,也有错误的几率!”

“什么?怎么会错?”贺麟元绷的紧紧的心弦,轰然崩断了。

他大声吼道。

谢司珩垂下头,“错误的几率很小!”

“ 太子是朕的儿子, 太子是朕的儿子吧?恩?阿珩,你告诉朕!”

贺麟元甚至都能接受太子因为一时糊涂做了谋逆的事,但是他无法接受 ,他精心培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个野种!

谢司珩缓声说道,“陛下乃一国之主,天下众生都是您的子民!”

他缓缓抬头, “臣,也是您的儿子!”

贺麟元顿时双眸嗜血,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最后竟是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皇上!”

苏常侍立即奔过来扶住他。

贺麟元伸手指着他,“你……你……你到底是谁?”

谢司珩淡淡一笑,“臣是阿珩啊,不然,陛下以为臣是谁?”

“你……滴骨验亲……假的……”

贺麟元话 没说完,人便昏了过去。

苏常侍面色焦急,看向谢司珩,“大人,现在可是 如何是好?”

谢司珩立于大殿之上,眉宇沉冷,缓缓说道,“苏公公, 你在朝堂几十载,血雨腥风何止见过一场,此时还没到你慌的时候!”

苏常侍立即跪地拜向谢司珩,“请主子明示!”

“将陛下送回乾清宫 ,传太医!即刻起,后宫嫔妃,文武百官,不许任何人进乾清宫。”

谢司珩通身气魄摄人心魂 。

苏常侍,“是!”

那一晚,贺麟元都没醒过来。

谢司珩下了朝,直接回到了 府衙。

燕大夫早已在府衙候了多时, 谢司珩轻声说道,。“今天到了请脉的时间了?”

燕伯台笑道,“人只有在病中才会主动找医生,看来公子的病最近是大好了。”

两个人坐下,燕伯台给他号脉。

片刻后,老燕满脸惊喜的看向谢司珩,“恭喜公子,心肺的毒竟然没有继续蔓延,日后有望痊愈了!”

清风和谷雨都很高兴,俩人把燕伯台直接抬起来,扔了几个来回。

老燕被放下时,险些吐出来,胡子的凌乱了,“哎呦我的妈了,二位小爷,是不是公子的病好了,眼看着用不上老燕这头驴了,你们要卸磨了?”

清风难得的笑出来,“不是,纯属是庆祝!”

谷雨也笑道,“ 对,是庆祝!燕大夫, 公子的病若是好了你可是最大的 功臣!”

燕伯台捋了捋胡子,“老夫可不敢居功,公子日后可是要对夫人好一些才是!”

谢司珩心领神会, 笑了笑。

“听说,皇上吐血了? ”

燕伯台收起了笑脸问道。

谢司珩点头,“是。”

燕伯台深吸口气,“公子是准备开始了吗?”

谢司珩眸色深沉,“也是时候了!”

燕伯台点头,“现在兵部,吏部,工部,大理寺以及御史台都在咱们手中,唯独只剩下一个户部了,左朗的女儿如今也下了死牢,他此时已然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已经不足为惧。”

短短几年之间,谢司珩早已不动声色的将朝堂上的人都捏在了手中。

“只是七殿下那?”

燕伯台有些心忧的说道。

谢司珩低声道,“他现在统领上京城的御林军, 禁卫军首领也听命于他。整个上京城的兵力都握在他的手中 。”

燕伯台眼底依旧忧色重重,“属下是说,对皇上,七殿下能狠得下心吗?”

谢司珩眸色冷了冷,“他要的是真相,是为龙裔军昭雪平反,是为他皇兄鸣冤,这些对于咱们的陛下来说,便已是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