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希真的患有抑郁症。”苗永不想承认。
酆侠伸手掐住苗永的脖子,稍微用力,就抑制住苗永的呼吸。
苗永挣脱不了,脸上的淤青最先开始发紫,眼眸泛白充血。
酆侠恰到好处的松开手。
苗永张着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他此时就是一条落到了岸上的鱼,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酆侠再次笑眯眯地问道:“校花是怎么死的?”
面对死亡威胁,苗永不敢隐瞒,将倪希的真实死因说了出来。陈述过程中不停重复说是马连乡逼他做的。
苗永厚颜无耻地诉苦,为了活命,身上的伤都不是事儿。
“马连乡威胁我说,我如果不答应,他就开除我,还要在全行业封杀我,我实在没办法才答应的。”
“谁知道麻药效果不好,倪希中途醒了过来,她激烈反抗,被马连乡推下了楼。”
“真的不怪我。”
“一定是那些卖麻药的人卖给我的麻药是假药,如果倪希中途没有醒过来,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只要这一次,我就能升职加薪,我发过誓,会好好对倪希的。”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爱倪希的。我已经尽量避免让她感觉到伤害了。”
“你知道我的,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工作,我不能失业,更不能被行业封杀。”
“都是马连乡的错,是他害惨了我们。”
酆侠起身笑容依旧,他再次伸出手,眸底的冷意让苗永更大声地哀求。
“老同学,这事真不怪我,我也不想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都是马连乡的错,是他逼我的。”
“你去找马连乡,我可以和他对质。”
酆侠轻拍了一下苗永的肩膀。笑着安慰道:“老同学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的话我已经录音了,等我从马连乡手里拿到钱,我分给你两个点。”
苗永连忙赔笑道:“我们兄弟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不用给我分红,都是我应该做的。”
酆侠满意点头:“为了校花!”
苗永立刻说:“为了倪希!”
酆侠离开苗永的病房,就前往走廊尽头马连乡的病房。
马连乡伤势比苗永要重一些,躺在病床上闭目不说话。
他的妻子鲍玉,小秘书史蓉都在。
两个之前还互撕的女人,在病房内竟然出奇地。
见酆侠进来,鲍玉热情的起身迎接,边将病房内沙发上的衣服背包拿走,边大声提醒马连乡,说:“老马,你醒醒,酆队长来看你了。”
“酆队长,您喝饮料。”史蓉拿了一瓶果汁饮料过来。
马连乡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地与酆侠打招呼。
“酆队长,您来了,快坐。”
酆侠收敛笑容关心问道:“马哥的情况如何?大夫怎么说?”
鲍玉抽泣道:“大夫说,外伤还能养一养,老马的内伤很重,很可能会有后遗症。那个挨千刀的苗永,我家老马提拔他还有错了,竟然恩将仇报,将我家老马打成这样。”
史蓉也配合地抽泣起来。
马连乡明明说话都费劲,这个时候也跟着骂了苗永两句。
“狗东西,不得好死。”
“苗永的确不是个东西。”酆侠认可马连乡的说法,温和地与鲍玉和史蓉说:“我有话和马哥说,还请二位回避一下。”
“好好好。”鲍玉识趣地拉着史蓉离开。
酆侠站到马连乡身边,低声说道:“苗永知道你要告他故意伤害后,和我说了一个女人的故事。”
“总统先生宣布成立巡回法庭,你的事情不尽快结案,后续会很麻烦。”
“只要有人告,我们都会有麻烦。”
马连乡识趣的说道:“七百三十万,我最多拿出这些钱,真没有。我媳妇花钱大手大脚,这几年没攒下多少钱。”
酆侠提醒道:“我记得你还有两套房产,三辆车,你们夫妻的养老储蓄,应该也不少吧?”
马连乡急的脸色涨红,声音沙哑又颤抖地说:“酆队长,您不能这样。”
他知道酆侠的狠辣。本想通过酆侠,勒索苗永一笔。万没想到,酆侠反手一刀砍了回来。
酆侠拍拍马连乡的脸笑着说:“钱可以慢慢挣,再说了,你还可以从苗永那里敲一笔。”
“我认识那姑娘,我们是邻居,做了十二年的同学。最近,那姑娘的母亲老来我家找我妈哭诉,我总得给老邻居一个交代。”
“我帮你摆平倪家父母,也很辛苦的。”
马连乡心中大骂无耻。倪希父母都被赶去睡桥洞了,绝对没钱跑到酆家去哭诉。
狗东西,两头吃黑钱,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