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的情报，张家负责这件事的叫张剑川，今年三十岁未婚，有女朋友，是家族接班人。”
“正在和天水市一位领导秘书接触，至于双方达成什么条件不得而知。”
二叔做了简单汇报，林晨思考了一会儿询问。
“听二叔的意思，双方好像还没达成协议。”
“应该是有意向，因为他们已经接触过两次，但项目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这话一说林晨松了口气，私底下一旦达成协议，就会以最快速度官宣，到时候再想推翻，就会十分困难。
“我知道了，你继续监视。”
时间来到晚上五点四十，林晨和周天翼来到庄园俱乐部。
今晚做东的只有马天奎，但服务员多达四五十名，院子里烤着全羊，桌子上摆着三十多道冷菜。
各种雕花冷菜看到了应接不暇，周天翼也吃过很多年菜，但像今天这种排场还是第一次见。
旁边十几个服务员捧着红酒啤酒白酒，马天奎笑着说道。
“我听说你喜欢喝啤酒。”
马天奎这一句话就是在提醒林晨，他们也有情报能力。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迁就你喝其他的。”
林晨故意发出挑衅，后者冷哼一声拍拍手，有人将切割好的全羊上桌，紧随其后的是各种鱼。
“今天晚上是全鱼宴，一共有三十五道，如果喜欢，可以品尝一下。”
“今天晚上要是有鸡就更好了。”
林晨没来由来这么一句，马天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可真会见缝插针。”
拍拍手，服务员拿过来盒子放到桌子上，里面是他们丢的手机钱包。
“马先生，我不太理解，你为何要这样做。”
周天翼拿着手机气呼呼地质问对方。
“小伙子想吃你就乖乖吃饭，不想吃就在一边坐着，今天晚上没你说话的份儿。”
被训斥一顿，周天翼脸一红躲到一边。
林晨把手机拿过来揣到兜里，周天翼笑着说道。
“难道不检查一下，看看我们有没有窃取重要资料。”
“我相信你的为人。”
林晨笑眯眯的，打开一瓶啤酒，马天奎嘴角有些抽搐。
偷林晨手机，一方面是给对方下马威，另外也想获取重要情报。
结果手机被破解后，里面除了儿歌三百首，一点重要的东西都没有。
马天奎等人，这才知道被林晨耍了。
“感谢你相信我的为人，为这句话举杯。”
三杯啤酒下肚，马天奎以为林晨会说点客气话，结果对方低着头拿筷子开吃，一句话都不说。
马天奎几次想张嘴，后者反倒劝他：“混着干什么吃啊，这东西相当不错。”
一时间主人和客人有些颠倒。
二十分钟后，林晨拍了拍肚子把筷子放下：“你这全鱼宴真是不错，这是哪儿的厨师，有机会我也给我朋友弄一桌。”
“吃饱了喝足了，咱们是不是能谈点正经事。”
“马先生，你要是想和我们合作，那就痛快地说出条件不想合作，吃完饭我们就走。”
“我们的条件很简单，你们来运营每年拿10%的纯利润。”
“这个利润我勉勉强强能接受，不过我要向总部请示一下，明天我给你答复如何。”
“林先生，如果你不能做主，你是不会来的，我希望现在给我答复。”
马天奎步步紧逼他，是想看一看林晨在琅琊集团有多大分量。
在林家有多大分量？
林晨没立刻回答，扭头看向周天翼，后者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那就10%，还是我们之前说的，半年一结算。”
“你这是信不过我们了。”
“你说得没错，就是信不过你们，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林晨希望先签合同，需要的时候再举行新闻发布会。
“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是天水市景区，你们感不感兴趣。”
“我们愿意拿六个亿和你们共同竞标。”
这句话无异于给林晨一剂强心针。
“堂堂马家六个亿，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面对激将法，马天奎嘴角有些抽搐：“要不是你坑了我们八个亿，我们也不至于混这种苦日子，你还觍着脸好意思说。”
马天奎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口水横飞。
“马先生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一笑泯恩仇。”
林晨笑呵呵地举起酒。
此时天水市郊区俱乐部，张剑川也在和秘书喝酒。
“这次的事还希望领导能多多帮忙。”
“咱们是第三次见面，领导对你这人的印象相当不错，不过这两天我们可听到一些传闻。”
一说端起酒杯斜着眼看张剑川，此时的张剑川完全没有张家继承的那种霸气，有的只是阿谀奉承。
“不知道是什么传闻。”
“有人说你们张家不惜一切代价，要拿下景区，是想再次把气源全部吸走。”
“这是谁造这么恶心的瑶，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何况风水一说子虚乌有。”
张剑川表情严肃地进行，否定秘书把酒杯放下。
“你的意思是张家没有这种想法，领导听错了。”
张剑川一开始觉得否认谣言才能把事办好，现在才知道人家要的是承认。
大脑快速旋转着，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是对外说的，对内我们确实有这种打算，而且我们还让大师留了一个位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领导愿意帮忙，我们把领导八字放到那个位置，他老人家就能步步高升。”
说话时张剑川举起酒杯，秘书却没动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可怕。
机灵的张剑川又补了一句：“实不相瞒，还给您留了一个位置，和领导的不相上下。”
秘书脸上露出笑容，金丝眼镜里放着贪婪的光芒。
端起酒杯对小张说道：“年纪不大，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反应很快。”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您时间长了自然就变聪明了。”
一番话说得秘书哈哈大笑。
“明天我和你去实地考察，你要把位置给我指出来。”
“请您放心，绝对没问题。”小张满口答应，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初步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