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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女子柳眉倒竖:

“你敢坏我好事?给我死!”

她指尖弹出一道邪光,地面血纹骤亮,几只魔狼腾空扑向来人。

与此同时,她念咒催动魇珠,想用毒雾笼罩对方。

但王烛只是抬指,剑芒一闪,魔狼全被秒杀,血肉爆开。

紫袍女子大惊,急想施展更高级邪术,但那股无形威压已逼近,让她体内法力乱窜,几乎无法凝聚。

“你……你……”

她惊惧交加,试图丢下魇珠逃跑。

然而王烛神念锁定,一步跨到她身前,随手点住她额心,搜魂如电。

紫袍女子凄厉叫着,颈脖青筋暴现。

顷刻后,她脑浆逆流而亡,轰然倒地。

魇珠坠落,被王烛随手以金光碾碎。

搜魂所得,无非是她原属某邪教,名唤“冥月宗”,专修魂魇之法,流窜各地捕猎。

她之上或有更大的邪修网络,但与王烛暂未形成直接交集。

王烛略记便罢。

那几名被绑猎户仍尚存一口气,迷蒙中看见紫袍女子惨死,邪阵破散,立即感到周身一松。

他们对来人充满感激和敬畏:

“前辈……救救我们……”

王烛散出淡淡金光,为他们祛除体内怨毒,割断绳索。

众人恢复行动力,互相搀扶后跪谢,叩得头破血流。

王烛也不多言,示意快回城医治,自己则在洞内略一巡视,将那些邪修遗留的怪器与血罐悉数毁掉。

随后转身离去,脚步稳健,霎时间洞外林风拂过,那股凝重杀机随之散尽。

阴獐涧自此恢复死寂,再无魇毒肆虐。

那些幸存猎户回到村里,自会传颂神人相救之事。

离开香獐林后,王烛往北再走两日,跨过一条山道,太阳西斜时,抵达一座山脚小镇,名“塔山镇”。

听闻镇中心有一座千年古塔,颇负盛名。

进镇后果见临街巷口就能看见那古塔耸立,巍峨有九层,高入云霄。

传说乃某朝高僧所建,供奉舍利,镇守一方平安。

当地百姓常去拜祈保佑。

但近来残破,塔檐坍塌部分,香火不如往日。

王烛随意走进集市,见到一处大宅府门敞开,里头布置热闹似在办喜事或什么仪式。

旁边挂一排白藤灯笼,诡异而隆重。

大门口站舟车接待,来来往往人流多非本地。

王烛瞥见一块匾额“白府”。

心道:

“有红事,却挂此白灯,怪哉。”

正疑虑间,有个书生试图穿过门口,却被家丁挡住:

“请出示请柬。”

书生苦笑:

“我路过慕名好奇,想进去见识……”

家丁不耐烦:

“没请柬滚蛋。这是白府大典,不相干者不得入内!”

书生只得悻悻离去,嘴里嘟囔:

“什么大典,还白灯笼?莫非婚丧同办?”

王烛目光一转,看见高处花厅悬挂一副对联,写着“魂牵梦萦度生死,阴阳相守结同心”。

隐隐令人发寒。

王烛想:

“此宅似有阴婚之嫌?”

传说有些富贵人家若子女夭折,会择日与某亡者成亲,让魂魄不至孤寂。

有时更牵涉旁人女命,极度残忍。

王烛心下存疑,正要另处逛逛,忽见门内熙攘中闪出一个少女,略显慌张。

她对家丁说些话,家丁侧身让她出去。

那少女匆匆走到街上,脸带焦急,似在等什么人。

王烛目光无意对上,对方也愣住。

也许她察觉此人气质不凡?

少女大约十七八岁,身着素白衣裙,却点缀红丝线花纹,有种古怪美感。

她容颜秀丽却眉间萦绕一股忧郁。

踌躇片刻,终上前轻声向王烛发问:

“这位公子,可会医术?小女子急需找名医,若公子熟识,一定千金酬谢。”

王烛道:

“不懂医。白府里有人病重?”

少女愁容更深:

“不瞒公子,我妹妹白潋染了怪病,昏迷不起,可……祖上又定下她今夜要举行‘冥婚’。若她真醒不了,一旦仪式完成,恐怕……”

她泪眼朦胧,一口气说不下去。

那焦虑流于言表,却又显得矛盾:既想救妹妹,又不敢违背家族的冥婚传统?

王烛眉梢轻动:

“你可愿说清此冥婚之事?”

少女咬唇,看看四周,小声道:

“若公子不嫌弃,我可另寻僻静处相告。”

王烛颔首,两人走到街尾一口古井旁,少女自报姓名白琳,乃白府大小姐。

白琳语带无奈:

“我们白家世代相传一种古老习俗,若家中姑娘在大好年华却体弱多病,便会替她订下一场阴婚,与某阴魂结合,藉此保家宅安稳。这荒诞之举,我从小就反对,但族规森严,加上父母早逝,家中长辈不会理会我的意见。”

王烛淡淡:

“你妹妹白潋便成了牺牲品?”

白琳点头,喉头哽咽:

“潋儿比我小三岁,自幼性格柔弱,也常生病。这次突然高烧昏迷,镇里郎中束手无策。偏偏今夜就要进行婚礼,对方乃是一只不知来历的阴魂,据说跟我们白家有渊源。要把潋儿抬到那古塔顶,与阴魂拜堂成亲……我怕她就此丢了性命或魂魄被缚。”

王烛静静看她泪容:

“医术倒在其次。你妹妹是被阴邪之力侵体,需要破除根源。”

白琳一愣:“您……您也懂此道?”

王烛言简意赅:“带我去看她。”

少女大喜,却又犹豫:

“只怕府里那位大长老不容外人插手。不过……我可以想法带您溜进去妹妹房间,看能否救急。”

王烛无所谓:“好。”

他本不欲深究,但眼前这冥婚,恐伤无辜少女性命,正如他一贯行事。

况且古塔冥婚大典,本身就透着邪性。

白琳深吸气,带他绕到白府后门。那儿有几名婆子看守,她熟悉府内路径,抓住机会带王烛穿过花园,进到一排厢房区域。

一路上险些被下人发现,但白琳略施小计让人分心,王烛也运转一丝气息掩盖身形,轻松潜入。

来到潋儿房门前,侍女拦住:

“大小姐,大长老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白琳抢先道:

“潋儿需要换药,我进去看看。”

侍女面露难色,但碍于大小姐身份只好退让。

此处屋内黑暗,重重帷幔垂落。

床上躺着一个柔弱姑娘,面色苍白,意识昏沉,时不时发出痛苦轻吟。

她身旁放着好几盆冰水和药碗,为了退烧,但毫无效果。

白琳上前轻抚妹妹额头,泪如雨下:

“妹妹,你怎么样?”

潋儿微张口,却神智不清。

王烛走近,神识探入潋儿体内,立即察觉一股阴寒之力沿经脉游走,与身体阳气相冲突,使得她高烧不断。

若再拖延,恐真魂烛熄。

他伸手搭在她腕脉,一缕金色柔光流过,刹那间,潋儿呼吸渐稳,额头汗珠冒出,高烧开始退下。

白琳目睹这神奇一幕,惊喜交加:

“真的有用了!公子您竟是神仙?”

王烛不语,继续为潋儿调理。

须臾,她醒转过来,睁开迷蒙大眼,喃喃:

“姐……姐?”

白琳惊喜:

“妹妹!你感觉如何?”

潋儿虚弱点头,声音细如蚊:

“头痛少了,很轻松……”

她看到王烛,神色诧异,但并未出声抗拒。

她天性柔顺,把对方当成了姐姐请来的高人。

白琳把潋儿扶坐,问王烛:

“妹妹暂时脱险吧?那今晚冥婚该如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