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军情紧急,我想即刻返回襄阳,您意下如何?”吕师圣向郭靖拱手道。
“蓉儿,你觉得呢?”郭靖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起了黄蓉。
黄蓉秀眉微挑,满脸严肃,她先是看了一眼吕师圣,随后又把目光放在了郭靖身上。
“靖哥哥,我知你心,也知你意,只是此次前往襄阳实在是太过于危险,我建议把大师傅和芙儿他们留在桃花岛,这样就算我们有所不测,芙儿、过儿他们也能平安的长大。”
显然黄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当郭芙听见,要把她留在桃花岛的时候,顿时就不干了,她拉起黄蓉胳膊就要吵着一块去。
可惜郭芙这次的撒娇没有管用,黄蓉言辞果断的拒绝了她。
郭芙本想求助她的父亲,可郭靖也是长叹了一声,把头偏向了一边。
“圣哥哥,你不要丢下我。”见父母都不搭理自己,郭芙直接投入了吕师圣的怀抱。
感受到怀中那柔软的触感,吕师圣精神一振,他本想将郭芙推开,可对方实在是抱得太紧了。
好在郭靖黄蓉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否则吕师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被郭芙这样抱着,也不是办法,吕师圣只能轻声安慰道:“小师妹,我们不是抛弃你,只是此行太过危险,恐无法护你周全,所以只能让你在桃花岛上,先等一段时间了。”
“圣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郭芙此刻已经带上了哭腔。
“当然是真的,你看圣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而我在在这里向你保证,最多三个月,我就回来接你。”吕师圣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我们拉勾。”
“好,拉勾。”
随着两个大拇指重合在了一起,一个属于两人之间的诺言正式达成。
搞定了郭芙这个小公主,其他的就好办多了。
郭靖一边拜托何沅君教杨过三人读书,一边又请求自己的师傅柯镇恶,代自己传授三小基础武功。
知道郭靖等人,是要回襄阳抵御蒙古大军,何沅君与柯镇恶也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吕师圣与郭靖黄蓉就踏上了返程的船只。
看着船只越来越小,岸边的郭芙也是越来越难受,这是她第二次体会到了这种无力感觉,她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练好武功,眼前这种事,绝不能再度上演。
“芙儿,回去吧,海边风大。”突然一只温柔细腻的手搭在了郭芙的肩上,她回头一看,正是何沅君。
“何阿姨。”
这时,郭芙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对方怀里就哭了出来。
何沅君轻抚对方背部,看着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少女,内心也是心疼不已。
世间文字千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夜幕低垂,一轮明月挂在天际,一缕缕银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林中的小路上。
突然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几道散乱的人影,便出现在了这荒无人烟的小道上。
这几天正是吕师圣三人,经过三天两夜赶路,他们终于在这天傍晚,来到了距襄阳五十里外的一处树林中。
“天色已晚,今天我们便在这休息一下,明天再想办法进城。”郭靖的提议,得到了吕师圣与黄蓉的一致赞同。
很明显,这两天不停的赶路,几人都有点吃不消了,吕师圣还好说,他的体质强悍,内功又高。可黄蓉却不行了,她本身是个女的,体质先天就不占优,再加上她的境界只是超一流,更无法支持她这么高强度的运动。
造成这种情况,其实都是被蒙古大军害的。为了一举拿下襄阳,阿术和刘整用四十万大军将襄樊二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中通往襄樊二城的官路要道,更是被重兵封锁了起来。吕师圣郭靖三人,为避免打草惊蛇,只能寻找偏僻小路前行,这也是他们今晚为何栖息在小树林的缘故。
“蓉儿,吃一点吧。”郭靖拿出了干粮递到了黄蓉面前。
看着那干的皲裂的面饼,黄蓉实在没有胃口,只能拿起随身携带的水袋,以水充饥。
郭靖见状,也是无比心疼,但现在只有这个可以吃了。见黄蓉没有吃的打算,他也没有强求,只是把饼子放在了一边,盘膝而坐,调息了起来。
而这时的吕师圣却是有点心烦意乱,因为早上,他刚从自家培养的密探中,得到消息,为避免被蒙古人逐个击破,他父亲吕文德已经把大雪龙骑与背嵬铁骑,调回了襄阳城中。这让他之前打算里外夹击蒙古大军的谋划,一下子就落空了。
“看来这襄阳城是非进不可了。”吕师圣正在心中重新谋划,却被郭靖一句话,打断了思路。
“圣儿,一会我打算去蒙古大营刺探一下军情,你和你师娘就在这,好好等我回来。”
“师傅,我和你一起去,多个人,也好多个照应。”
吕师圣刚说完,就被郭靖摇头拒绝了。
“圣儿,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暴露的风险,你和你师娘乖乖等我回来就好。”
见郭靖语气坚定,吕师圣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便拿出了一个烟花信号,交给了对方。
“师傅,若遇危险,及时拉响这个信号弹,这样徒儿就算在百里之外也能看得见。”
对于吕师圣的好意,郭靖并没有拒绝,拿起烟花信号就装入了怀中。
郭靖正欲出发,却被黄蓉叫了下来。
“靖哥哥,小心一点,千万不可莽撞行事,敌人人多势众,千万不可与他们多做纠缠。”
听见黄蓉的嘱托,郭靖心中一暖,给了黄蓉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转身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师娘,不要担心,以师傅的武功,就算被发现,也能全身而退。”
看着黄蓉一脸担忧的样子,吕师圣也是连忙安慰道。
“唉。”
对于吕师圣的话,黄蓉没有说什么,道理他她都明白,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