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开始懂得游戏规则时,才算是有了上桌的资本。
前世,我只知道照顾好家庭,老公自然会看在眼里,记我一个劳苦功高,而我也心安理得的认为,自己是贤内助,不会被替代。
可现实中,只有自己用双手去创建的未来,最终才会变成自己能真正掌握的命运。
把命运交给别人,本身就是一件错误的行为。
得鹿非真,为鱼亦幻,也许,只有做旁观者,才懂生命这场游戏,要怎么玩,才能尽兴。
我一直忙到晚上才回家,何景深却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陪何思悠写作业。
何思悠要用一篇英文描述自己的家庭成员。
我进来时,何景深正低沉着嗓音,用英文教何思悠,何思悠竟然也说的越发流利了,不过,她看到我时,故意用英文说了一句,我妈妈脾气不好,大部分时间很严厉,而且,她爱花钱打扮自己。
何景深抬头看我一眼,然后伸手摸了一下何思悠的头发,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奖励,觉的她对我的描述是正确的吗?
他们两个以为我英文不好,根本听不懂。
可我最段时间也在发奋图强,加上我以前英语也不算差,他们的小把戏,我自然看穿了。
何思悠趁着我还没上楼时,又用英文说道:我妈妈最近爱上工作,忽略我,我希望她把全部的爱,都给我。
她是一边说,一边录音的,目前她的书写能力还没跟上。
我扭头看着他们父女,何景深沉幽的眼神瞟过来。
“悠悠,你先录一段,我一会儿帮你检查。”我上到二楼时,听到何景深交代何思悠,然后,他上楼了。
我回到房间,因为离吃饭还有半个多小时,我决定去锻练。
今天做一些力量训练,防止脸垮。
换了一套轻薄的运动衣,就往楼下的练舞室走去。
却在门口,被何景深伸手拦住了去路。
我不语,抬头看着他。
何景深拧着眉宇说道:“中午我和唐晴在聊他爸爸那边合作的事情,你别胡思乱想。”
其实,他一解释,我就觉的他心里有鬼,还不如当个哑巴,让这件事情过去,彼此都痛快。
也许,我的心墙还没筑起,还不够冷硬,所以,他一解释,我情绪就会起伏。
我努力压着那股想骂人的冲动,扬起一抹平静的笑容:“我知道,没关系的,工作为重。”
“你以后不要单独一个女人,跟一帮男人应酬了。”何景深见我笑了,他却眉头拧的更紧,当我从他身边擦过去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在应酬上,女人容易吃亏。”
我挑着眉儿,笑道:“你让哪个女人吃过亏吗?这么有经验?”
“我没开玩笑。”何景深脸色瞬间沉下来。
“谁跟你开玩笑了,不过是谈公事,这不正常嘛,别小题大作了,我看唐副总就天天跟一大帮男人在聊工作,也没见你说什么。”我也凉下表情跟他争辩。
“她是她,你是你,不一样,她从小跟着父母在生意场上耳闻目濡,她能处理好的事情,你处理不了,别学她,也没必要跟她比。”何景深先是愣了两秒,然后才一副为我好的语气劝我。
“反事总有第一次,她有父母从小当榜样,我没有,所以,没伞的孩子赶紧跑,我还得更努力的去学习,老公,要不,你来教我呗,我太想进步了。”我假惺惺的朝他撒娇。
何景深用一种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我:“你比唐晴漂亮,这还不够吗?”
现场瞬间沉默了,我脸色一僵,何景深也觉的这句话好像不打自招,他烦燥的双手插了一下腰,然后才尽可能的解释道:“你没必要跟她比什么,我承认,你们各有优点,慕晚棠,你没必要为了我改变什么,我只需要你生活快乐无忧…至于赚钱,让我来,行吗?你想要买什么,你跟我说。”
“我不快乐。”我咬紧唇片,声线低低的:“还有,我想有创业的能力,并不是为了跟谁比,也不是为了讨好你,我是为我自己争取一个生存的竞争力,至于你说我漂亮,只是一时的,色衰而爱驰的道理,你们男人比我们女人更懂吧。”
何景深俊眸睁大了一圈,难于置信。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看着他说道:“有本书上写着,预见未来最好的方式,就是亲手去创造它,我从小在父母的保护下长大,你也给了我安逸无忧的生活,嫁给你,别人都说我这只花瓶终于选对了主人,可花瓶易碎的道理,我也懂,何景深,我不想当一朵插在花瓶里的塑料花,我想当野外的疯草,我不需要被人欣赏,我要顽强破土。”
说完,我不想去看何景深是什么表情,转身下楼去了。
何景深一定觉的我疯了,因为,他亲手带回家的花瓶,说要变成小草。
他肯定很失望吧,我在婚后第七年,终于叛逆了。
在锻练的时候,我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的。
我所知悉的何景深,其实是一个强势且有规则的男人,在他的规则里,他不希望有人肆意破坏。
所以,我担心他会现在就生出休妻的念头,而我,还未学会成长的手段。
晚餐,何景深带着何思悠先吃了,我洗了个澡下楼,吴妈看我的眼神有些担忧。
她可能也听到刚才我在楼上跟何景深说话有些冲,怕我们吵架,而且,吴妈是个心善的人,她更怕我会伤心。
我朝吴妈笑了笑,吴妈见我没哭,这才又安心去做事了。
何思悠洗了澡,跑下来对我说道:“妈妈,我不想要这长辫子了,你明天带我去剪掉吧。”
我问她:“为什么要剪掉?”
“我想变成男孩子。”何思悠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转动起来。
“好!”我没问她原因,就同意了。
何思悠却不高兴了,她撇着小嘴巴说道:“妈妈,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剪掉?”
“你高兴就行。”我平静的说。
“因为我听我班上的同学说,说女孩子不可以做生意,所以,我现在想当男孩子了。”何思悠歪着小脑袋,似乎打着一个天大的主意,小小的她,就想当继承人了。
“只要你自己决定好了,我就带你去剪。”我不会跟她分析好与坏,何思悠性子固执,我一旦说不让她剪,她肯定要大哭大闹。
第二天是双休,一早上,我就带何思悠去了理发店,何思悠剪短了头发,她在镜子里努力的练习酷酷的小表情。
“妈妈,你看看我,我像不像一个小男孩?”何思悠开心问道。
我看着她,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小一号的何景深。
“你像你爸爸。”我说道。
“真的吗?我爸爸小时候,就长我这样?”何思悠眨巴着眼睛,然手双手环在胸前:“哼,那帮臭弟弟,再也不敢小瞧我了。”
我听闻一怔,难道何思悠是为了气某些人,才把头发剪短的?
我带着何思悠回家,何景深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今天他睡了一个懒觉,我回来时,李素丽和何琪也来了,母子三人坐在客厅喝茶聊天。
“啊…我的老天…慕晚棠,瞧你干了什么?”李素丽看到我领着短发的何思悠进来时,她夸张的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