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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楼下吃了碗水饺,就着热水,把药给吞了,没料到,那颗最苦的药,竟然又粘在喉间,我咳了几下,苦味直接在嘴里漫延。

我赶紧猛灌了几口水,可还是去不了那种味道,我突然想到了贺斯南早上给我的那颗糖。

莫名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只有极度缺爱的人,才会被一颗糖收买。

我心里泛起苦涩,我前世到底过成了什么样的日子啊,我竟然会因为有人给我一颗糖,就怀念了。

我出门左转,进入小卖铺,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迅速拆了包装,扔进嘴里。

嗯,很甜,奶香十足。

我揣着一袋子糖,回到了病房,何景深正在陪何思悠下跳棋,父女两个的时光很温馨,但我一进来,就破了这气氛。

何思悠朝我扔过来一记白眼,然后说道:“妈妈,你回家去吧,我想让爸爸在这里陪我。”

何景深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悠悠说你刚才又骂她了,慕晚棠,别人我不管,但悠悠,她怎么说也是个孩子,你有必要跟一个孩子对着干吗?”

我瞬间睁大眼睛,何思悠又告了我几条罪状啊?

不不不,我真的该反省自己了,一定是我给她太多脸了,她才会肆无忌惮的作践我。

“你现在是在怪我没教育好她吗?抱歉,是我不好,我小时候太宠她了,惯出了她一身的臭毛病。”我深吸了一口气后,平静说道。

“你知道就好。”何景深俊容沉郁下来:“以后改一改吧。”

我摇了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是说,女儿的本性,可能已经定下了,想要让她改,很难。”

何思悠立即不满的嘟嚷:“妈妈,你是什么意思呀?是在说我不好吗?爸爸,你看看她,我还小呢,她就这样说我。”

何景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慕晚棠,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他连名带姓的喊我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这要放在前世,我会觉的天塌了,世界一片荒芜黑暗,我没有未来了。

可现在,我只会想着,原来何景深不是圣人,也不是神明,他的情绪也没有那么稳定,还不是被我给气黑了脸色?

对所有人祛魅了,你才能找回正确的思维模式。

我看向何思悠。

何思悠捏着几颗珠子在对我露出得意洋洋的笑脸,仿佛她在向我宣布,这一局,她又赢了。

何景深会永远站在她那边。

“何景深,抱歉,日子过成这样,我有责任,但在教育孩子这件事情上,我也有我的坚持和看法,如果你不认同,那我们…离婚吧。”

有时候,情绪真的会压跨一个人,虽然我说钱很重要,我想借何景深的手,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但此刻,面对女儿的挑衅,老公的偏宠和不理解,我认为,钱可以再找别的方式去赚,甚至,我跟他离婚,直接就能拿一大笔钱,更早实现财务自由,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情绪上的痛苦,我再也不想承受了。

他们父女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不需要再担心何思悠的未来,因为,我的未来比她更未知,她有何家兜底,有何景深的偏宠和托举,我有什么?

我只有我自己和生养我的至亲,我死了,他们是最难过的人。

“你再说一遍?”何景深被我气坏了,眼神都为之颤抖,声线更是压迫的慑人。

我望着他的眼睛,无惧无畏,声音坚定:“过不好,就离婚吧,我不想拖累你,也不想变成女儿的仇人。”

何思悠看着何景深被气成这样,她也没多心疼,她依旧捏着珠子在玩,时不时的撇过来看我们两个一眼。

“回家去好好反省,女儿的事,以后不用你管。”何景深指着病房门外,一副驱赶的表情。

我捏着手提包,扭头就走。

电梯往下滑落,我的心,却没有像前世那样,往下沉,沉入深渊。

相反的,我无比轻松,当你不再执着于某个人,某件事的时候,真的会海阔天空。

我开车回家,洗澡睡觉,躺在床上,我想着,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等来何景深的离婚协议书,反正,我已经把他惹火了,他不会留我过年的,他会迅速的办理好手续,然后永远不让我再接触到女儿的教育。

在何景深眼中,女儿才是他的家人,我不是,我是一个他随时可以放弃的外人。

带着这一点期待感,我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沉。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了一下,直接去诊所打针。

我仍然有气无力,不过,刚才去了一趟和悦酒店,拿了一些资料过来看。

我不能再摆烂了,我的女儿那样的嫌弃我,我真的该定个目标,好好努力。

我正翻看着文件,突然,一道高大的身躯在我旁边落坐,紧接着,我看到了提着早餐过来的贺斯南,他今天没有穿的很正式,竟然穿的是一套运动装,整个人年轻健康。

“你怎么还来?”我看着他,神色一片惊讶。

贺斯南坐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慢条斯理的从口袋摸出一个口罩,戴在他的脸上,再次看过来时,他眉宇疏朗,眼眸深邃,还染着笑意:“放心,我有备而来的。”

我愣住,贺斯南这心态,倒是挺好的,但脸皮…也挺厚的。

“给你带的早餐,是我公司阿姨帮忙做的,你尝尝。”贺斯南低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我奇怪的瞥他一眼,低头继续看文件。

贺斯南双手交叠握着,微微倾身朝向我,他做出这样的动作时,竟有一种被他尊重的感觉。

“就算吃了,那也再吃两口吧。”贺斯南声音竟带着点哄诱的意思。

我想我一定是太久没有被男人好好呵护过了,所以,贺斯南这样哄我,我竟然还挺受用的。

“谢谢。”我今天打的是左手,右手终于可以好好吃几口东西了:“我还真的没吃早餐就过来了。”

贺斯南眉间拧紧:“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都生病了,还不按时吃饭?”

我突然生出邪恶,调趣道:“可能是因为我知道某人会给我送过来吧。”

贺斯南拧着的眉宇骤然一松,眸底情绪竟险些藏不住:“哦?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