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晚生宗祥有何过错?望明示!”
蒙好了眼睛,确保了顺子的安全,宗祥开始向周围询问。
“红霞,你们如何?安全么?”
“红玉,你怎么样?你师姐怎么样?”
“嘿嘿嘿,小子,装正人君子?还蒙上眼睛?上当了吧?
孩子们,上,记住了,要他的心,要整个的,完美的!”
“好嘞,姥姥,您就放心吧!”
突然传来一声坏笑,又传来怪怪的问答之声,难道自己真的上当了?真有所谓吃心补心之说?而自己就是何红菱的补心?
坏了,恐怕这些人都是妖道。也怪自己了,自己知道的都是红霞的一面之词,怎么就误以为何红菱是好人了?
不对,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想杀害小福王,何红菱是好人。
那这些人……
来不及多想,也不容许他开口问什么,宗祥感觉围上来好多人,并且感觉到了杀气。
“何红菱,你怎么样?红霞?红玉……”
宗祥不相信她们费尽心机的目的居然是想害自己,可不管你信不信,对方已经动手了,宗祥只能蒙着眼睛,一边护着小顺子,一边抵抗。
攻击宗祥的有多少人,宗祥不知道,不过听声音,至少十几个,功夫都在红玉、红霞之上。
宗祥心里琢磨,打不打?打的话就得开杀戒,对方这功夫,不开杀戒恐怕是制不服他们,至少出手不能留情。
可这些是什么人,宗祥一无所知,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开了杀戒,宗祥很不认可。
现在最麻烦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小顺子,还是个十二三的孩子,宗祥担心自己护不住他,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第二个是何红菱,他不相信何红菱想吃他的心脏,更不相信何红菱会害他。
宗祥想先安置好何红菱、小顺子他们,可敌人不给他机会,攻击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宗祥确实犹豫了,不该戴上眼罩,更不该给小顺子戴上眼罩。打着打着,坏了,一不留神,小顺子让人家抓去了。
“哈哈哈哈,宗祥,信不信我掐死这个小崽子?”
完了,宗祥彻底被动了,现在只有放手一搏了。
奇怪了,没声音了,自从小顺子被抓,对手不再攻击自己,宗祥不清楚他们的位置。
“宗祥……别管我……拿……拿下眼罩……”
这是何红菱的声音,她这么说,恐怕还真没穿衣服。
“祥儿,别太迂腐了,你带着眼罩救不了菱儿,更救不了你自己!”
宗祥眉头一皱:祥儿?刚才她就叫我祥儿,怎么?不会是又来了一伙人,红衣人也被他们抓了吧?
而且听这语气,红衣人不像是要对付自己。
宗祥有些懊悔,懊悔没听老婆的话,早该跟迎儿学会飞石子。
迎儿在这就好了,飞石子点穴,根本不用动手,这些士兵早就被制伏了,现在也不至于被动。
不对,虽然刚才被称为姥姥的人声音怪怪的,宗祥也能确定跟刚才喊他祥儿的是一个声音。
还有喊姥姥的那个声音,好像是红霞的声音。
冷静下来,总想确定红霞也在攻击自己的那些人之列,而何红菱确实没动。
就之前一走一过,宗祥记住了何红菱的呼吸,一直能确定何红菱没动。
坏了,红霞和红玉不是何红菱的师妹,自己咋这么糊涂?
不行,得先把何红菱带走,然后再救小顺子。
“前辈,您认识我?”
“哈哈哈哈,我认识不认识你无关紧要……”
坏了。
老道姑正说话呢,就见宗祥突然一个转身,居然腾空跃起,飞到自己身边,抓起何红菱的披风,裹起何红菱又飞了起来。
老道姑背对着他,还在一点一点的给何红菱涂药,突然孩子没了。
“宗祥,还我徒儿!”
坐在车上的红衣道姑,被宗祥突然袭击抢走了徒弟,再喊宗祥,早就无影无踪了。
那带人袭击宗祥的紫衣老道姑怎么没看住宗祥?
紫衣老道姑不是没看着宗祥,她不是抓了小顺子了么,被小顺子算计了。
小顺子十三周岁,个子不高,不过也不矮,就是瘦,奇瘦无比,还有些鸡胸溜肩,离远看就是一条。
顺子的父亲叫何陆,是宗祥的至交好友,学富五车,文高八斗,唯独不会功夫,一直自叹遗憾。
后来何陆结了婚,有了儿子顺子,求宗祥收儿子为徒。
宗祥心说,我这兄弟是真着急,你儿子刚出生,这就拜我为师,我教的了他也学不了啊!
天有不测风云,小顺子还不到一岁,宗祥去考文武状元,邻村的恶霸居然杀死了何陆,抢走了顺子妈,把顺子扔在了荒郊野外。
该着顺子命不该绝,恶霸走了,来了一个老头,牵着头驴,驴上坐着个姑娘。
爷俩正走着,姑娘抬头看到一只老鹰在和地面上的什么东西争斗。
就见老鹰上下翻飞,身上羽毛不断的掉,却仍然不舍战场。
爷俩慢慢朝着战场走过去,发现地上竟然是三匹恶狼。
狼的特性就是团体作战,这不稀奇,三匹狼对付一只鹰肯定没问题,不过鹰如果绝对灵活,来回空中地下,狼也不太容易抓住它。
狼不会飞,又是敌众我寡,鹰为啥不逃离,而是跟人家死磕?难道是地上有老鹰的同伴?
可令爷俩奇怪的是,狼的四周什么都没有,这老鹰跟这三匹狼有什么解不开的过节?拼着命的攻击它们,既不是为了争夺食物,也不是为了保护同伴。
老头的意思走了得了,犯不上趟这浑水。姑娘不干,非要弄清它们因为啥拼命?
姑娘骑着毛驴慢慢靠近,三匹狼已经遍体鳞伤,估计是被鹰嘴伤的,而老鹰的羽毛也掉了不少,身上的伤也很明显。
“丫头,选一个吧?总不能这么退了吧?”
见女儿骑在驴上看傻了,老爷子也没客气,奚落着女儿:你咋的?不是看么?帮谁?
听爹奚落自己,姑娘笑了:“路见不平,三打一肯定……”
“丫头,三打一未必就是没理,一抵三未必就是弱者。”
爷俩正在说话,姑娘发现老鹰奔着自己飞了过来,不过没有俯冲袭击自己,而是冲着自己一声哀鸣,而后向东南盘旋,向下扎了一头,继而再次腾空,继续攻击三匹狼。
这什么情况?难道老鹰误会了?以为自己是狼的帮手?
爷俩正糊涂,老鹰再次俯冲过来,又飞向东南,向下扎了一头,再次起飞。
不过这次老鹰没有直接攻击恶狼,而是继续向东南飞去。
姑娘明白了,恐怕老鹰受伤了,这是逃走了:“爹,小心恶狼!”
老鹰走了,不能说爷俩不是恶狼的猎杀目标。
姑娘话音未落,就听一声长鸣,老鹰回来了,并且更加猛烈的攻击恶狼。
攻击了一会,老鹰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动作。
这回姑娘明白了,老鹰在向自己求助,不会它向下扎的地方有它的鹰崽子吧?
姑娘打算过去看看,老爷子拉住了女儿:“丫头,永远别忘了东郭先生,狼就是狼,狼性不改,绝不能手软。”
姑娘一琢磨,爹说的有道理,老鹰明显没打算攻击自己,而是老鹰可以逃走,之所以没走,估计是需要帮助。好吧,先收拾了狼,看看老鹰怎么做。
打定了主意,姑娘不慌不忙把手放进怀里,不知道拿出了什么,嗖嗖嗖,打出三件东西,三条狼应声倒地,一动不动了。
再看那只老鹰,落在地上,对着三条恶狼挨个查看了一下,确认都昏死过去了,再次飞起,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进了东南的草丛里。
姑娘和老汉走过去,用绳子把三条狼绑了起来。绑好了豺狼,那只鹰又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又飞到姑娘身边,再次飞起,落入草丛。
爷俩确定了,草丛里有对于老鹰特别重要的东西,并且老鹰需要帮忙。
既然老鹰求助,爷俩跟过去,老鹰伸出一只翅膀,似乎在护着什么,而老鹰的眼睛正在东张西望。
见姑娘来了,老鹰收起翅膀,同时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
姑娘以为肯定是一窝鹰崽子,估计是老鹰高兴了,想请自己看看它的孩子。
姑娘和老汉低头一看,怪了,地上不是鹰窝,而是一个布包,挺大一个布包。
再一细看,也不是包袱,像是一个被子,一个大被子,被子上乱糟糟堆满了东西。
爷俩相互看看,这啥意思?难道鹰巢坏了,小鹰崽子被老鹰转移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