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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也觉得准备的菜太多,赵元溪又纠结地划掉了好些个,只保留了一些大家都喜欢的菜色。

她又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道,“过年大家要换穿新衣裳,吩咐下去,给所有人每人再制一套新衣,柚和长今也该有!”

柚愣了愣,并非因为被赏了新衣,而是这时候的太后好像过于高兴了。

她还从未见过太后笑得如此开心,和平日里的她完全不一样。

柚在一旁,静静地听完太后的计划,有些不忍心道,“其他的都不难,只是不到五天的时间,要制作这么多冬衣的话,织室令那边怕是来不及,而且库房中的布料也做不了这么多人的衣服。”

她并非想看到太后失望的表情,只是这将近百人的衣服,一时半会他们这澧阳宫还真做不了。

若要制一件冬衣,需要织工至少三天的时间,澧阳宫中没有织工,那只能请织室令那边帮忙。

可即便人手够了,现存的布料也不够,织室令那边平日里提供的布料,只够太后和两位公子日常所需,并未考虑过其他。

赵元溪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靠在桌边,若有所思,“这样啊!那先给扶苏和子婴他们做一套吧!其他的慢慢来!”

衣服的制作流程复杂,制造成本高,也就是赵元溪是秦国太后,才敢这般轻易开口,说要给所有人准备一套新衣服。

当初,元溪学院的衣服还是赵元溪让人从外面买回来的成衣,那些衣服的价格赵元溪到现在都有些心疼自己的钱包。

一套衣服的价格可能是平民辛苦一年都换不来的。

柚笑道,“好,那太后的衣服就让奴婢亲自给您做。”

赵元溪老脸一红,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闹着想穿新衣服!

这只能怪柚太善解人意了。

赵元溪把自己那点幼稚的小心思给收起来,本想再看会书,却又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柚抬眸见太后呼吸平稳,将手里的针线给收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太后不要在这榻上睡。

长今示意其噤声,缓步走到榻前,将赵元溪抱着放在了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

“今夜我在这里守夜,你先回去吧!”长今压低声音。

柚瞅了一眼正憨睡的太后,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内室的烛火熄灭。

赵元溪今晚睡了一个好觉,她甚至还做了个美梦,只可惜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就不记得梦里的东西了。

她伸了个懒腰,迷糊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瞧着自己现在躺的地方,记忆似乎有所回归。

她昨晚不是在和柚聊天么?怎么现在躺在这里了?

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赵元溪也干脆懒得再想,可能是她迷迷糊糊自己爬上了床吧!

听到屋内的动静,长今挑开床幔,微笑道,“您醒了,今天的雾凇很美,您要不要去看看?”

赵元溪想去开,可刚掀开被子,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气这么冷,难怪雾凇会好看呢!

赵元溪裹了一层又一层,她这才感觉自己好像活了过来,原地蹦跶了两下,就重整旗鼓,打算看看外面的景色。

澧阳宫里种了几棵大树,因为天气的原因,树叶已经掉光了,只留下干枯的树杈。

平日里推门见那光溜溜的树杈只觉荒凉,可今日那些树杈上结满了冰花,如同寒冬下盛长的雪柳,煞是好看。

赵元溪想吟诗一首,可惜文化水平不够,只能贫瘠地夸上一句,“果然好看!”

今日明明是寒冬腊月,可所有人心情好像都挺不错,当然也有可能是赵元溪自己心情不错的缘故。

终于等到了四天后,正值除夕那天!

赵元溪早早地醒了过来。

她还没来地及去找两个小家伙,他们就自己上门了。

赵元溪远远地就瞧见两个雪团子,朝自己哒哒哒地跑过来。

屋檐下的积水融化,又重新凝结,导致地面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子婴跑得快,脚下一滑,直接滚到了赵元溪的腿边。

赵元溪没憋住,笑出声来。

子婴摔了个屁股蹲,真不好意思呢,听到大母嘲笑自己,气得自己爬起来,委屈道,“大母不关心我,还嘲笑我!”

赵元溪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笑一个小孩子,的确不是很礼貌,可真的很好笑!

子婴不知道他刚刚有多么的可爱,就像雪地的雪豹,圆滚滚的,一下子就溜过来了。

“大母不是故意的,只能怪子婴太可爱了!”赵元溪摸摸子婴的小帽子,笑眯眯地开口。

子婴刚刚还有些生气,听到大母这么说,反倒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早出门的时候,柚姐姐说给他们换上这衣服,这不是他喜欢的款式,他本来不太想穿,可大母好像很喜欢,他姑且可以忍耐一下。

扶苏走得比子婴慢一些,也更稳一些,赵元溪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团子,心都快要化了。

“大母,柚姐姐说今天是除夕,她说你要带我们一起过年?”子婴像是已经忘记了刚刚的那点意外,期待地看着赵元溪。

扶苏也好奇宝宝似地问,“柚说过年是要大家一起吃团圆饭,这是赵国的习俗吗?我从未在秦国听说过。”

赵元溪只能解释,“不算是赵国的习俗,是大母家乡的习俗。”

扶苏不解,大母的家乡不就是赵国吗?可他又转念一想,大母或许是生活在赵国的小地方。

许多小地方会有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习俗,似乎也并不奇怪。

“大母今天也换了新衣服!”子婴眨着眼睛,发现了今日大母的不同。

平日里大母穿得总是很简单,身上的装饰也很少,按她的话来讲,就是那些东西太麻烦,可是今日大母居然不嫌麻烦,愿意把那些东西都给带上。

子婴咬着小指头,忍不住问,“这个过年很重要吗?”

他记得岁祭那天,也没见大母换上她的新衣服。

赵元溪一怔,她以前从未觉得过年是多么重要的日子。

可这次她好像的确太过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