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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越和魏夫子两人表情凝重。

淳于越问,“公子且说说我们哪里不对?”

魏夫子瞥了一眼淳于越,冷哼一声,同样等着扶苏的回答。

两位先生的视线让扶苏倍感压力,可想到大母曾经说的,要辩证地看待事物,既要看到它的好,也要看到它的劣势,取长补短,才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扶苏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道:“若以德教化,以法约束,德法合用,天下才能更加安定。若臣子以忠事君,君当以仁德施于臣,可若臣子犯错,那也当给与相应的惩罚。”

魏夫子大笑,扶苏公子讲的这一赏一罚,可不就是倾向于他法家么!

魏夫子得意地瞅了一眼淳于越,这老匹夫辛辛苦苦这么久,终究还是给他们做嫁衣。

淳于越冷冷瞥了瞥魏夫子,目光短浅之辈!

太后欲让他们儒家教化万民,那法家不过是作为纠错的存在,如何能比得儒家更深入人心?

两人都觉得自己更胜一筹。

端水达人扶苏朝子婴眨了眨眼睛,子婴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听完全程的嬴政表情舒展开来,不过三个月不见,扶苏也算有了长进。

德法合治,这倒是有些新鲜。

不过,儒家的问题可不仅是想法不切实际,它之所以被秦国弃置,更重要的是挑战了秦国如今的制度。

嬴政绝对不可能让君权给儒家让路。

“大王?”吕乐小声喊了一句,这都到门口了,大王不让扶苏公子过来见见他吗?

“回去吧!”

嬴政此刻心情颇为不错,将扶苏送过来,看来的确是个正确的决定,那女人教小孩的确有些本事。

应该说不管是种地做人,还是教导小孩,她好像都做得不错。

高昇目送着秦王离开,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今日是他莽撞了,错失了这次机会,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得秦王另眼相看。

不过,秦王既然看重太后和扶苏公子,那他们回咸阳不过是时间问题。

更让他意外的事,反而是太后对秦王的态度,他打听过了,太后今日是陪同昌平君一起出门的,可来的不是秦王么?

秦王又为何让自己隐瞒他的行踪?

高昇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太后忘了秦王,亦或是忘了秦王的长相,而秦王为了能接近太后,竟编造出一个假的身份。

这母子俩还真有意思!

所以售往咸阳的雍纸,太后找的也不是昌平君,而是秦王,高昇忍不住大笑,如若已经胜券在握!

赵元溪还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被第三个人瞧出来了,这会正在和许义研究他们的杂交大豆。

大豆是自花授粉的作物,性状稳定,若想培育出性状优良的杂交豆,需得在花蕾期进行人工干预。

赵元溪看着伏在田间地头勤勤恳恳地给花授粉的许义,忍不住感叹,“卿实乃我大秦的孟德尔。”

许义有点懵,不明所以,“孟德尔也是农家人?小人怎从未听闻过?”

赵元溪嘿嘿一笑,“没听过正常,他不是咱大秦人。”

许义略有些遗憾,好奇地问,“太后教给小人的这些,莫不是从此人身上学来的?”

“你学的第一部分就是他编纂的。”赵元溪点头,又补充道,“不过别想着见到他了,他不在这个世上。”

许义一脸可惜。

赵元溪耸耸肩,总不可能让她把千百年后那个外国人抓过来吧!

到了用膳的时候,赵元溪给两个小家伙加了一道鱼汤。

子婴盯着那条小鱼,略有些失望,“大母,你去钓鱼了?”

赵元溪轻哼,“不要质疑你大母钓鱼的水平,这鱼不是我钓的,是别人送我的。”

“别人?”

两个小孩离赵元溪坐的很近,子婴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撇撇嘴道,“那个讨厌鬼又来了?”

“没大没小,他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本来就是讨厌鬼!”子婴不服。

他可还记得那人跑过来欺负自己,走的时候还让大母给自己找老师,可以说他现在受的苦,大部分都是他造成的,虽然子婴现在并不讨厌学习,可对他的愤恨却半点没有消失。

扶苏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他们在说谁,学着子婴的模样,也凑过来嗅了嗅大母身上的气味。

扶苏愣了愣,他闻不太出来,但感觉这味道有一点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子婴,你说的讨厌鬼是谁?”扶苏歪头轻问。

子婴扒拉着碗里的饭,含糊不清道,“就是那个——那个谁!”

赵元溪哭笑不得,敲了敲他脑袋,“什么谁?人家有名字,来人是昌平君,扶苏应该见过他。”

扶苏又仔细嗅了嗅,心中疑惑更甚。

芈启舅父不喜熏香,大母怎会沾染上这熏香的气味,若非说何人爱熏香的话,莫过于他父王。

咸阳宫中藏着父王各种喜欢的香味,甚至会根据要见不同的人,换不同的香。

不过既然大母说来人是芈启舅父,那便是没错了,可能舅父被父王给影响,也开始讲究起来了。

被亲儿子吐槽的嬴政刚回咸阳,便收到消息,韩国派遣使者来出使秦国。

“来人是谁?”嬴政问。

“公子韩非欲面见大王。”

嬴政听来人是韩非,大喜,他想见韩非很久了,如今终于得了机会。

看着手边韩非的着作,他忍不住感叹道:“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

李斯心中愤懑,又满是无奈,俯身恭贺,“愿大王得偿所愿。”

嬴政大笑道,“寡人得李卿如虎添翼,得韩非亦是如鱼得水,盼你二人能共为我秦国效力,韩非入秦之事,便交于李卿负责。”

“臣领命。”李斯跪拜。

韩非的马车行到函谷关,突然停下。

他正气得不行,指着一位少年叱责道,“我说过,不准你跟来,不敬师长,不听师言,我该如何罚你!”

张良任凭韩非责骂,见他消了气,才解释道,“我知老师是担心我,可学生亦担心老师的安危,老师怎舍得弃我独自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