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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大姑他们已经醒过来了。就是浑身依然有点酸软,得休息几天才能恢复。宋喜雨这才放了心。

夕阳西下,余晖满天。

堂嫂和桃子忙碌着在厨房做晚饭。

桃子真能干,考虑事情也很周到,只让怀孕的堂嫂负责看着火,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猪肉炖葫芦条、韭菜炒鸡蛋、猪肉炒大葱、凉拌猪耳朵、酱大骨、大饭包,安排得井井有条,头上的银珠花也一闪一闪的。

突然,门口响起了村长运来叔的声音:“老宋大叔,继业兄弟,在不在?赶紧出来几个人,把继宗兄弟扶进去!”

继宗兄弟?大伯?宋喜雨快步流星跑出去。只见大伯满头是血,都淌到了胸前,左胳膊耷拉着,无力地趴在村长的背上。

“老大,老大,你这是怎么啦?”奶心疼地喊。

“快把大哥抬进去!”这是爹的声音。

在一家人的混乱不堪中,爷找来了村里懂点草药的曹猎户。

曹猎户上手一摸,说:“还行,头上破了个口子,已经止血了。身上大多是皮肉伤,问题不大,等上我那儿拿瓶虎骨酒擦擦。麻烦的是这个左手,骨头断了,得接上。”

“我怕自己的水平不行,耽误了继宗大哥,你们还是去请周老大夫比较靠谱。”

“我爹和大哥已经去福德药铺了。”宋喜雨含着泪说。

大伯母率先从手足无措中镇定下来,忍了泪,紧咬嘴唇,给大伯擦拭脸上身上的血迹,还把血浸透的衣服用剪子剪开,扒了下来。

大伯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声音微弱:“爹,娘,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

全家人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大伯像往常一样,挑着担,去各个村卖卤味。

面对夏日酷暑,宋喜雨和柳木匠脑力激荡,做出了保温箱,用冰镇着卤味,一天两天都很新鲜,很受欢迎。

大伯今天走的是最远的丁家屯,因为天热,中午还找了棵树,睡了个午觉,往回走,就有点晚了。

当他走到一个山岗的时候,突然从身后蹿出几个汉子,没等大伯看清他们的长相,就被麻袋套住了。他们抡着手里的木棒,劈头盖脸就是打。

大伯有气无力地说:“他们这几个好像受过训练,黑布蒙着面,下手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

“等我醒过来,费了老大劲儿从麻袋里钻出来,才看见担子也被他们给砸了。我就一路走一路爬,幸亏半路上遇到了运来兄弟。”

爹和大哥驾着牛车,终于接来了周老大夫。

宋喜雨小心扶着周老大夫,苦笑着:“周爷爷,今天你和我们家真有缘。”

这边屋里周老大夫忙着给大伯接骨,宋喜雨和爷,还有爹和大哥,都站在门口,不住远眺,盼望看到喜金堂哥和秋生的身影。

等啊等啊,几个人都等不及了,就往村口走去。

大姑一家被下了迷药,食物被下了毒;大伯被套了麻袋,打了黑棍,要说这是意外,宋喜雨打死也不信。宋家一定被毒蛇盯住了,这是要灭宋家满门的节奏。

尽管宋喜雨冷静地分析,已经得出最不好的结论,可仍心存一丝丝的侥幸。望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她在心中一万次地安慰自己,今天发生的事儿只是个意外。

但是意外真的扎堆来了。

黑牛“招财”跑得浑身是汗,汗水都顺着毛往下淌,嘴角都是白沫。喜金堂哥躺在车上,鼻青脸肿,不知生死。秋生脸色铁青,汗如雨下。

“福山爷!奶!”秋生冲着爷叫了一声,哇一下就哭了,跳下牛车,扑进自己奶奶的怀里,瑟瑟发抖。还不忘喊一句:“喜金大哥被打了!”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就是今天宋家的写照。

喜金堂哥和秋生他俩,也遇到了蒙面人。喜金堂哥还想显示显示自己的身手,刚亮个架势,就被兜头打了几棒子。秋生一看不好,拉着他就上了牛车。秋生拼命打着平日里宝贝疙瘩一样呵护的“招财”,催促着它快点跑快点跑,这才幸运地回了村。

又是蒙面人!

又是蒙面人!

宋喜雨怒火中烧。老子不发威,当姐是病猫啊!姐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卑鄙无耻坏得流脓的家伙找出来!

天刚刚亮,宋喜雨和爹就急匆匆赶往县城。

昨天喜金堂哥和秋生平复下来之后,回忆出一个重要情节,说是有个蒙面人的胳膊上,有一块黑色胎记。记不清是左胳膊还是右胳膊了。

宋喜雨已经按照他俩的描述,画了一张图,胎记形状像个饺子,上面还有一撮毛。

一天后,王掌柜传来了话。让宋喜雨过去。

城南,一处隐秘的庄子后院,火把噼噼啪啪燃烧。几个上身赤裸的彪形大汉虎目圆睁,两边站立。

王掌柜端着一杯茶,指着地中间的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对宋喜雨说:“雨宝,你看看他的左手臂!”

宋喜雨和爹蹲下身,仔细端详,真的是一个黑色胎记,饺子形状,最下端还长着一撮毛。

宋喜雨问王掌柜:“叔,问出来了吗?谁派来的?”

“交代说是草帽山的土匪。”

“草帽山?土匪?我们家和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下此黑手?”

王掌柜放下茶杯:“这只是个小喽啰,牙都打掉了,四肢都打断了,也问不出来什么。看样子,的确不知道什么内情,就傻乎乎地下山了。雨宝,看来这事水还很深,得从长计议。”

因为家里的飞来横祸,这几天除了给建平县、安凌县、宁源县送货,其余的不管是小吃车还是面摊,宋家都没有出摊。

灶上的几个药罐,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儿。桃子轻手轻脚,看着火候。家里笼罩着很不正常的安静。

为了分散家人的紧张心情,宋喜雨从空间里找出好多熟好的皮子,画出样子,让奶组织家里的女人们,开始做过膝的皮靴。

听说睿王的封地到了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大地都能冻僵。宋喜雨觉得和现代的大东北特别的像。她曾经去尔滨旅游过,到过雪乡,重走一个好像叫“爸爸去哪儿“节目的拍摄地,那雪老厚了,一踩,有大腿根那么深。所以提前把靴子做好,自然也是防微杜渐,这也是她计划清单里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

她还拿出一顶露营的折叠便携帐篷,告诉家人是王掌柜给的新鲜玩意,让柳木匠领着家里的小子们拆一拆,琢磨琢磨,多做几个出来。她强调一定要用油布来做,还得做得厚实点,具备防寒功能。

帐篷撑开,就放在自家院子中,喜文堂哥喜银堂哥都新奇地钻来钻去。承栋表弟年纪小,恢复得快,早就生龙活虎的,干脆拿了小被子舒舒服服躺了进去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