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议室只有赵俊毅、沈余和周昀，顾氏已经出了公告确认美元债违约，境外机构对h股执行做空方案，h股的下跌必定会影响境内市场，此时是他们最好的时机。
“吕家可以配多少资金？”沈余坐在主位，问。
“单纯依靠他们自己的渠道，大约200亿左右，”周昀说，“加上我们这边已经确定的几家机构，差不多500亿。”
“足够了，”沈余说，“顾氏股权分散，无实际控制人，邀约都省了，直接在二级市场买入，超过15%，就可以控股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大股东会不会增持？如果增的话，到时候吕家这边还得追加资金。”赵俊毅说。
“他们大股东业务方向和顾氏不同，现阶段拿不出流动资金增持，同时，股价下挫的情况下更不会选择增加筹码，所以概率比较小。”沈余说。
“那如果顾氏通过定增稀释股权呢？到时候对吕家依旧不利。”周昀说。
“那大股东更不会同意，本来收益幅度就收窄了，还要被稀释，”沈余说，“顾明远也不会在明面上跟他们撕破脸，毕竟背后还有几棵大树必须稳住。”
“那就开始吧，按照现在的方案走到头的话，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吕家成功入主，成为大股东或者实控人，二是引入新的国资救场，到时候顾明远肯定会第一时间被处理。”赵俊毅说。
“所以，对于我们来说，两种结果都可以，结局之后，股价拉升，还能拿到一笔投资收益，总归是不亏的，我们的角色和几家机构的角色差不多，只不过目的比他们多了一个，就是顾明远。”沈余说。
“那我就去安排了，执行第一步。”周昀收拾好笔记本，把摊开的一堆资料整理好。
“嗯，去吧。”沈余说。
周昀离开后，会议室的气氛轻松了一些，赵俊毅松了松颈间的领带，笑着说：“最近我可听说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直觉告诉我绝对是顾尧那边的手笔。”
“什么事儿？”沈余问。
“有人给卫家寄了关于他们私生子的详细资料，有视频、照片、签署的文件等等应有尽有，内容就是私生子去过的各种黄赌毒局，甚至还有坊间广为流传的快活园的高清视频，这个快活园一直都存在传说中，从未公开过，这是第一次被爆出来，还是高清视频。”赵俊毅说。
“这你都知道？我是不是得跟乔晨聊聊了？”沈余挑眉道。
“茶余饭后的传说呗，这种充斥着病毒细菌梅毒的地方，看一眼都要折寿了，”赵俊毅说，“不要打岔，还没说完呢。”
“哦，那你继续。”
“除了给卫家寄了，各大媒体也有一份，发不发出来全看卫家的态度，于是，第二天卫家公开宣布，卫燃和卫家没有任何关系，后续也不会为其提供任何便利与资源，以后他做的任何事情都由他自己负责，”赵俊毅幸灾乐祸地说，“卫家正室没有儿子，他们老爷子非常看重血脉，仿佛家里有八个皇位要继承，这才不得不倚重两个私生子，奈何其中一个还是这种货色。”
“为什么说是顾尧那边做的？”沈余问。
“小道消息，最近卫燃在片场不安分，让顾尧非常不爽，”赵俊毅摸了摸下巴，赞赏地说，“我觉得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从根本上打击敌人，让对方永无还手之力，完全符合他的人设。”
沈余想到之前视频时顾尧脖子上的伤，他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现在看来应该和这个卫燃有关。
什么情况下可以伤到脖子？
沈余眼中精光闪过，脸色暗了暗，不怒自威。
“有何感想？沈总，要不要顺水推舟表现一把？”赵俊毅问。
“不了，他没告诉我，我就当不知道，他能解决就行，我就不插手了，不然被他知道肯定又要跟我生气，只要他人没事儿，其他的随便他玩，”沈余语气如寒冰一般，轻笑了一声，“不过，卫家这边可以再推一把，让那个卫燃彻底被抛弃，这样顾尧才能玩的更加尽兴。”
“oK，我来安排，”赵俊毅感叹道，“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贯的顾尧风格啊，有仇必报。”
“嗯，”沈余立刻褪去眼中的狠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他一直都没变过。”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我下周要请两天假。”
“我突然有点耳聋，你说什么？”赵俊毅脚踩着地毯，滑着椅子靠过去，“请假？这个节骨眼上你请假？除非你告诉我要去和顾尧生二胎，否则别想。”
“嗯，也差不多，我要去找他过生日。”沈余笑着说。
“哦对，忙的我都忘记了，乔晨之前还说趁着你生日去你家蹭饭呢，现在落空了。”赵俊毅说。
“这周末也可以过来啊，不一定凑生日。”沈余说。
“也行，正好最近她天天念叨想伏天了，”赵俊毅揶揄道，“话说现在进展不错啊，沈总，都给你过生日了。”
“嗯，因为我在他耳边念叨八百遍之后才答应的。”沈余说。
“这就对了嘛，机会总是给主动争取的人，只要结果，不求过程，”赵俊毅说，“这个假准了，最好顺利实现二胎计划，让伏天脱离独生子女身份，到时候兄弟肯定给你包个大红包，比当年我结婚时你给我包的还要大。”
“我记住了，少一毛都不行。”沈余起身往外走。
“主桌c位必须是我的。”赵俊毅搭着他的肩膀，不忘提要求。
没有了讨厌的人，这几天顾尧的心情都非常好，连带着工作也非常高效，基本上都是一条过，让贺礼越看越满意。
最近他没事儿就喜欢刷一下社交软件，沈余的账号还是那三条动态，评论已经被他翻烂了，现在喜欢逛粉丝开的cp超话，里面各种素材应有尽有，同人小作文、十八禁小漫画、剪辑的各类视频、捡手机系列等等，完全看不过来。
今天下班回去的路上，他刷到一张图，是当初在巅峰之夜他把糖纸丢给沈余的高糊照片以及动图。
—天呐，KSwL
—沈总怎么这么宠啊！！！
—尧尧好傲娇哈哈哈哈
—你们有没有发现顾老师只要在沈总面前就变得特别幼稚
—楼上，我发现了！！！和他平时的高冷人设完全不一样！！
我平时也没有高冷啊，机场互动不挺热情的嘛，顾尧无奈地想。
—温柔宠溺攻x幼稚傲娇受，【吸氧.jpg】
—这比和陶轩还好嗑
—对不起，陶老师，我爬墙了
—我也不想的，但他们把饭硬塞我嘴里
—求同人h文，有没有太太推荐的
—指路@我是个莫得感情的网黄
顾尧点开那个账号，第一篇就是关于他和沈余的同人文，点进去看了几秒钟之后，脸红耳热地退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十八禁也不过如此！现在的小姑娘懂的也太多了吧！
“尧哥，你发烧了？！”前面的七七惊讶地问。
“没有，不是，你看错了。”顾尧面无表情地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