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族】
在孔雀族那雕梁画栋的华丽宫殿里,古晋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袖口绣着神秘的银色纹路,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身姿挺拔地站在客房中央。他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思索的光芒,为了拿回遮天伞,他已在此思虑许久,终于决定出去走走,看看能否寻得机会。
月色如水,洒在曲折的回廊和精致的亭台楼阁间。古晋信步来到一处幽静的凉亭,还未走近,便听到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他心中好奇,放缓脚步,躲在一旁的花丛后。
只见凉亭中,孔雀族公主华姝身着一袭淡蓝色纱裙,裙摆如云雾般轻盈飘逸。她云鬓花颜,眉如远黛,一双美目此时却满是忧愁,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朱唇轻启,透着无奈与焦急:“此次孔雀族和鹰族大战,我本欲拿出遮天伞抵御鹰族,可遮天伞却不听我使唤,我想将其炼化却被反噬,这才让鹰族侥幸获胜。”
一旁的澜沣帝君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如玉树临风。他面容英俊非凡,五官线条犹如刀刻般深邃,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听到华姝的话,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担忧又有一丝不满:“遮天伞乃半神神器,就算孔雀族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更何况你还想炼化,简直是过分。”
华姝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黯然:“我为了赎罪,决定嫁给古晋。”此言一出,澜沣帝君瞬间破防,一向沉稳的他,眼中满是慌乱与不舍:“赎罪不一定只有这一种方法,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解决。”说着,他情不自禁地将华姝拥入怀中,华姝微微一怔,却并未挣扎。
躲在暗处的古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目光变得坚定。原来这位外表人美心善的公主,接近自己竟是这般目的。此刻,他拿回遮天伞的决心愈发浓烈。
古晋暗暗握紧拳头,心中思索着对策。他深知,遮天伞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也明白前方的道路必定充满阻碍。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一场围绕着遮天伞的激烈争斗,似乎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
【鹰岛】
宴爽将鸿奕和阿音带到鹰族,将这些年孔雀族和鹰族的战报递给二人,并问他们可明白孔雀族鹰族真正引发战争的原因?
阿音点点头:“看清楚了,是孔雀族隐瞒与鹰族真正开战的理由,颠倒黑白,甚至给鹰族强加罪名,简直令人不齿。”
宴爽:“更何况我还听说那华姝居然想炼化遮天伞击败我鹰族,不过幸好遮天伞并没有屈服,不然此次战败的就是我鹰族了。”
阿音听后更是愤怒:“遮天伞可是东华上神赠予古晋的神器,她居然想炼化!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古晋心地善良,绝不能被她骗了。”
鸿奕听了阿音的话后嗤笑一声:“他心地善良?我看他分明就是满肚子坏水。就算他要娶华姝,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宴爽听后满脸震惊:“他要娶华姝,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孔雀族与鹰族大战,孔雀族大败而归,失了颜面。孔雀王为了找回颜面,借着此次寿宴的名义为自己的女儿择婿,古晋听后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了,这心思不是昭然若揭吗?”
阿音听了鸿奕的话后沮丧地低下了头,她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垂落下来,遮盖住眼底的失落。嘴角不自觉地下弯,原本总是带着浅笑的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她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鸿奕,你怎能如此说他。”阿音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古晋并非你所想之人,他定是有自己的打算。”鸿奕看到阿音这般模样,心里忽然一阵烦闷。“哼,阿音,你莫要再为他辩解了。”
宴爽见阿音这般沮丧落寞的模样,安慰她:“阿音,不如我陪你去百鸟岛吧?把你师兄抢回来,正好也可借此机会帮我们鹰族。”
阿音抬起头,眼神中有了一丝希望:“真的可以吗?”宴爽肯定地点点头。鸿奕在一旁冷哼一声:“你们别白费力气了。”阿音没理会他,转头对宴爽道:“那就出发吧。”
三人向着百鸟岛前行。一路上,阿音满心都是古晋,回忆着曾经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而鸿奕虽嘴上不屑,心里却莫名烦躁。
【孔雀族】
孔雀王华默的寿宴现场热闹非凡。巨大的宫殿中,处处张灯结彩,璀璨的明珠照亮每一个角落。精美的食物摆满长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各族宾客纷纷前来祝贺,欢声笑语回荡在殿内。
华默端坐在主位之上,头戴华丽王冠,身披锦绣长袍,威严而庄重。华姝站在一侧,她今日打扮得更加艳丽动人,只是眼神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不安。
澜沣帝君到来时,众人皆行礼。他步伐沉稳地走进大殿,目光却始终有意无意地飘向华姝。古晋静静地坐在下方角落里,冷眼旁观着一切。
祝寿仪式开始,歌舞升平。舞女们身姿婀娜,彩带飞舞。然而古晋无心欣赏,他在等待时机夺取遮天伞。华姝偷偷看向古晋,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利用古晋之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而澜沣帝君则紧握着酒杯,看着华姝,暗自下定决心,决不让她嫁给古晋。就在这时,一只白鸽飞进殿内,打破了看似和谐的氛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孔雀王面色微变,旋即恢复正常,让人赶走白鸽。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朝着古晋方向朗声道:“古晋小友,多亏你慷慨出借遮天伞予我孔雀族,此恩此情,本王敬你一杯。”古晋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礼貌性的微笑,目光却透着坚定:“孔雀王客气了,如今事毕,是否也该将遮天伞归还于我?”
孔雀王脸上笑容一僵,眼珠一转说道:“古晋小友,这遮天伞在我族虽未建功,却也损耗不少灵气,需在我族圣地调养些时日方可归还。”古晋眉头一蹙,周围仙界众人听闻此言,交头接耳起来,看向孔雀王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古晋冷笑一声:“孔雀王这话怕是难以服众,遮天伞既为神器,怎会轻易损耗灵气,孔雀王莫不是想强占遮天伞?”孔雀王脸色阴沉下来,大声呵斥:“古晋,休得胡言乱语,本王岂会做出这等事。”古晋向前一步,毫不畏惧:“那孔雀王现在就把遮天伞拿出来,否则今日之事传出去,孔雀族名声恐怕不保。”整个宴会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澜沣帝君见状,缓缓起身。他先是环视一圈在场众人,而后清朗的声音响起:“诸位,今日孔雀王寿宴,本不应生此龃龉。古晋兄所求不过遮天伞而已,孔雀王若强留此物,确有损声誉。再者,本君近日发觉自己心悦华姝公主良久,本君愿以众多宝物为聘礼,求娶公主。如此一来,遮天伞之事也好化解,毕竟也算两家交好。”众人听闻皆是一愣,随后议论纷纷。
古晋亦是一怔,很快他便明白了澜沣帝君的意图,于是他抱拳笑道:“帝君此举甚好,既全了孔雀王的面子,又解了我的难题,如此佳事,古晋自然祝福二位珠联璧合,永结同心。”华姝惊愕地望向澜沣帝君,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
阿音他们来到孔雀族,刚要进去却被遮天伞结界困住,阿音急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她对着古晋大喊:“古晋,快放我们进去,这里面定有猫腻。”古晋听到阿音的声音,转头看去,看到阿音、鸿奕和宴爽他们三个居然也来了,立刻破开结界,让他们进来。
宴爽朝孔雀族族人怒喝道:“华姝,你休要惺惺作态,你妄图霸占遮天伞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出来。”
阿音更是愤怒:“我大泽山的遮天伞何时会变成百鸟岛的结界?”
鸿奕也在一旁帮腔:“对呀,难不成这把半神神器已经被人炼化了成了别人血脉相连的法器了?”
阿音眼见他们不回答自己,越说越起劲:“虽说我们大泽山是仙界巨擘,不过,半神的神器如此珍贵的也不过几件。俗话说的:有借有还,我们借出去的宝物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宝物了?若是这样的话,日后别的仙家有难,该如何是好?”
古晋看着阿音,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他转身面向众人,朗声道:“遮天伞本就是我的东西,今日我定要带走。”
华姝咬了咬下唇,走上前来,娇弱地开口:“古晋仙君,遮天伞确实于我族有用处,你看能否再宽限些时日?”古晋不为所动,冷冷道:“华姝公主,此前种种我不欲追究,但遮天伞必须今日归还。”
澜沣帝君挡在华姝身前,沉声道:“古晋,何必咄咄逼人,若你肯让步,本君必有重谢。”古晋嘲讽一笑:“帝君这是要仗势欺人?”
阿音跑到古晋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古晋,我们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夺回遮天伞便是。”
古晋看向华姝,冷冷开口:“华姝公主,昔日你来到大泽山,向我借遮天伞的时候,便说过他日孔雀族和鹰族之间的争斗停止,也便将遮天伞归还。如今,这是要说话不算数了?那本君也在今日告诉你:这遮天伞早就被我母神下过禁制,但凡使用这把神器的人若心怀不轨,必遭反噬。公主此前想炼化遮天伞为孔雀主所用,只怕已经遭到了反噬吧?”
华姝听了古晋的话后,原本从容的脸色瞬间微僵,犹如被定格的画面。她那原本含着淡淡笑意的嘴角,此刻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硬生生地停滞在半空中,笑意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一双灵动的眼眸瞬间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愕,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你说什么?”华姝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急促与慌乱,“我就说我怎么炼化不了遮天伞,原来是被你母神下了禁制?”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似乎想要从古晋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肯定答案。
古晋点点头。华姝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古晋,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满是狐疑与困惑。眼前的古晋,气息微弱,连下君实力都不如,这样一个人,他的母神怎会布下如此强的禁制?这实在是让华姝难以相信。
华姝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眉心处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细密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她耳边的一缕发丝。她咬着下唇,樱唇被咬得微微泛白,心中思绪万千。
如果古晋所言属实,那这遮天伞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恐怕远超自己的想象。可若他是故意编造谎言来欺骗自己,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呢?华姝的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眼神闪烁不定,时而闪过一丝狠厉,时而又流露出一丝犹豫。
“哼,你最好别骗我。”华姝冷哼一声,强装镇定,试图从气势上压制古晋。然而,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古晋苦笑着摊开双手:“我又何必骗你,当初母神怕我被奸人所利用,所以将遮天伞布下禁制。当初公主来大泽山借神器的时候,我信你将遮天伞借给你,没想到你却想占为己有,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华姝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说道:“不管怎样,这遮天伞我是志在必得。既然知道是被你母神下了禁制,那我便设法找到破解之法。”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古晋听了华姝的话后冷笑一声:“华姝公主怕是解不开我母神布下的禁制。”他的母神可是三界主神,所布下的结界,除了他的父神白玦真神、大伯炙阳真神和三伯天启真神无人能破。她华姝是哪来的自信能破开主神下的禁制?
华姝听了古晋的话后不屑一顾,执意要炼化遮天伞。
华姝公主身着华丽的孔雀羽衣,神色决然,手中紧紧握着那把散发着神秘幽光的遮天伞。这遮天伞,乃是大泽山的半神神器,伞面流转着星辰般的微光,伞骨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上古的传奇。
华姝公主一心想要炼化遮天伞,借此晋升上君之位,让孔雀族在三界更具威望。她闭目凝神,运转全身灵力,试图将自己的力量注入遮天伞中。然而,她并不知道,早在之前上古真神便在这神器上布下了禁制,任何心存邪念之人都绝无可能操控它。
随着华姝公主灵力的不断注入,遮天伞先是光芒大盛,紧接着,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从伞中涌出,如汹涌的暗流般反噬向公主。华姝公主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口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娇躯摇摇欲坠。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本以为志在必得,却没想到落得这般下场。
就在此时,古晋的师妹阿音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大声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大泽山的神器,岂是你孔雀族能随意操控的!”她双手抱胸,满脸的得意。
宴爽和鸿奕也纷纷附和,宴爽冷笑一声:“哼,还妄图染指大泽山的宝贝,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鸿奕则微微摇头,一脸轻蔑:“真是自不量力。”
而在一旁的澜沣帝君,眼中满是心疼。他急忙上前,轻轻扶起摇摇欲坠的华姝公主,轻声劝道:“华姝,将遮天伞归还于大泽山吧。莫要因这一时执念,让孔雀族在三界难以立足。”
华姝公主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紧紧咬着下唇,贝齿都快嵌入肉中。她望着手中这把终究无法掌控的遮天伞,心中满是懊恼与悔恨。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执念,她缓缓松开手,将遮天伞递还给大泽山的弟子。那遮天伞在她松手的瞬间,光芒渐渐收敛,重新恢复成那副古朴神秘的模样,静静躺在古晋的手中,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宴爽看见这副情形,上前一步向澜沣行礼:“帝君,还请你为我鹰族主持公道。”
华姝听到宴爽说话,不顾虚弱的身体,怒斥:“宴爽,你我两族已约定停战十年。这十年间,只要鹰族不再来犯,那我百鸟岛必定践诺。你不想着两族安宁,还要来寻衅吗?”
宴爽才不管华姝,自顾自的道:“我鹰族一直居住在北海深处,闲少与各位来往。诸位恐怕不知:早在数百年前,我鹰族便有许多仙力高强的族人失踪。我几度想上天宫向帝君陈情,可我父王不愿意打扰帝君,想自请解决此事。恰好今日帝君在此,宴爽才上前禀告。”
华姝听后不屑一顾:“今日是我父王的大寿,岂容你们在这里再三放肆。来人,让他们离开。”澜沣却开口阻止:“让她说。”
华姝眼见帝君不帮自己,反而帮着鹰族,脸色一变。而宴爽得到帝君的支持,讲的愈发起劲:“我父王曾多次带人寻找,可都无疾而终。直到数年前,我族二长老失踪,我父王才在无极洞周围寻到一丝灵力。无极洞是孔雀族的属地,我父王曾亲自来到百鸟岛岛,恳求孔雀王让他们入无极洞寻找,可却被百鸟岛拒绝了。我父王眼见孔雀王拒绝便与他立下战约,若是鹰族赢了,便入无极洞寻找。而今,孔雀族要兑现承诺了。”
鸿奕再次帮腔:“哎,不是鹰族先挑衅孔雀族,争夺北海的洞天福地吗?”
宴爽知道鸿奕在帮自己,继续道“我鹰族一向隐居避世,要他们的洞天福地有何用?而且我近日也带来了当年孔雀王与我父王定下的战约的战帖,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还请孔雀王允我们入洞探查。”
华洐反对:“喂,这无极洞,可是我百鸟岛的秘境,是我们百鸟岛的命脉,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想趁此机会对我百鸟岛行不轨之事?↗
澜沣听到宴爽的话后眉头一皱:“事关自家族人的性命,我相信鹰王不会说谎的。还请孔雀王打开无极洞,放心,有本帝君在,定不会让人横生事端。”一位上君也开口:“这样的话,那本君也一同前往,定会给诸位一个公道。”孔雀王眼见事态都往鹰族那边倒去,知道眼前的局势与自己不利,只标破例让鹰族入无极洞探查。
宴爽听到孔雀王同意他们入无极洞探查,立刻道:“多谢孔雀王深明大义。”
澜沣适时开口:“既然大家都说开了,我们便入店就席吧。”
古晋却拒绝了帝君的好意:“家师刚刚飞升,山门内俗事繁多,古晋不再叨扰,先告辞了。”
今日明明是孔雀王的寿宴,可却被眼前四个小辈损了颜面,心情本就不佳,听到他们几个要走,立刻开口:“慢走不送。”
古晋、阿音、宴爽、鸿奕和青衣一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