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无奈点头:“原本就没想着瞒你,你想去就和我一起。”
这个东西一般不会有什么闪失,至今她还没有得到萧家知道这些文件的消息,所以楚时越和她一起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楚时越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嘴角也有了几分笑意。
这些文件太重要了,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萧家来说,就怕萧家会得到一些风声,要是有人来抢这些东西他也可以保护阿竹。
楚时越跟在阮竹的身后,来到和陆淇风的见面的地方。
他时不时转眼看向周围,又看了看阮竹背着书包。
阮竹看着他一副做贼的样子,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面色复杂地坐在位置上。
见他还站着,惊弓之鸟的模样让她实在无语。
他这个样子不让人起疑就见鬼了,阮竹一把将他拉坐在椅子上。
楚时越没留意阮竹的动作,不小心被拽了个趔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阿竹!你做什么?”
阮竹将他的肩膀往下压了压,无奈扶额:“我们是在等人,表哥你好好坐着吧!”
又是特务接头,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做什么!
楚时越撇了撇嘴,身体朝她前倾,低声道:“阿竹,我是不是动作有点儿大了?”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阮竹用食指将他的头轻轻推开,说:“哥~你就坐在这里吃点儿东西或者点一杯饮品就行,你刚才的一系列动作都太不自然了。”
她这个表哥有时候智商在线,而有时候却蠢的可爱。
楚时越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件事上了,阿竹不再叫他“表哥”了,而是叫他“哥”!
这个惊喜让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像被点亮的星辰,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瞳孔微微放大 ,满是藏不住的激动。
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脸上的笑容如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阮竹对于他突然的神色转变感到奇怪,他这是又怎么了?
楚时越沉浸在愉悦许久后,压低声音问道:“阿竹,那万一萧家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存在,会不会来抢呀?”
阮竹摇摇头,她不知道,起码她还没有得到这样的消息。
楚时越见她只是摇头不说话,也就没再说这件事。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是怎么也不会让人伤到阿竹的!这可是他妹妹~
阮竹脸上渐渐不耐,她抬腕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二十分钟,看来是他们来早了。
楚时越看着手机上的饮料、甜品单皱起眉头。
没有他爱吃的蓝莓蛋糕,但好在有阿竹爱吃的东西。
当甜品推到阮竹的面前时,她愉悦挑眉看向楚时越,但看到他面前只有一杯饮料时,眼底闪过不解。
“哥,你为什么不点甜品?”
楚时越凑近了她微微摇头,“没有蓝莓味的,其他的我不爱吃。”
阮竹听此勾唇一笑:“没事,等事情办完了,我请哥吃蓝莓蛋糕。”
她靠在椅背上,笑脸盈盈地看着楚时越。
楚时越眯眼思考,笑着问:“阿竹,没有阿叙的,只有我的吧?”
要是只给他一个人的,没有江叙那个臭小子的就更好了。
阮竹实在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捂着嘴点头。
她表哥可太有意思了,连这个都要和阿叙争一争。
“今天只有表哥陪我来了,我当然只请表哥你啦!”
这话让楚时越得意地抬起下巴,挺直了脊背。
但听到阮竹对他的称呼又变了回来,蹙眉撇嘴纠正:“阿竹,你刚刚都叫我哥了,现在怎么又变回来了?不要变!”
阮竹微微张开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莫名其妙地愉悦是因为什么,笑着纵容点头。
楚时越起身去厕所,阮竹的目光转移到了窗外,微微呼出一口气。
在看到一个人影的时候下意识蹙起了眉头,那个人的背影有一点熟悉,也让她的疑心掀起。
能让她熟悉且厌恶的人不是萧璟晔的人就是萧家的人,在看到那道人影走向的方向,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那是楚时越的方向!
阮竹迅速起身,桌上未吃完的蛋糕因为她的动作掀翻在地上,她眼睛锐利地盯着那个人,不敢有一丝闪动和转移。
如果是萧璟晔来,她坚信他不敢伤害楚时越,可来的是一条狗,随时可以被舍弃的一条狗。
她快步走上前,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是他!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萧家一条忠心的狗啊!
楚时越看到阮竹朝着他走来,眼中满是疑惑,但随即咧起嘴举起了手向她挥着。
阮竹看到他的样子又急又气,这个傻子!
只好用最快的速度朝他们的方向跑去,寒光闪过阮竹的眼睛,她瞳孔骤缩,眼眶瞬间泛红。
她的嘴巴张开,想提醒楚时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阮竹亲眼看到匕首的尖端朝向楚时越的腹部。
楚时越也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向旁边看去。
突如其来的危机让楚时越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就在楚时越愣神的瞬间,阮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前面,为他挡下了那尖锐的刀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甜品店里的所有人不知所措,目光却落在他们三人之间。
骤然寂静的空间里,血珠脱离伤口,坠向地面,“滴答”一声,在死寂中格外突兀。
血滴坠落的频率,如同倒计时的钟声,一下又一下,敲在人心上。
阮竹死死咬着后槽牙,抬眼挑衅地看向那人,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这个疯女人的速度还真快啊!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
楚时越瞪大了眼睛,呼吸也骤然停止,鼻尖瞬间发酸。
他看着地上渐渐汇聚起来的血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楚时越从阮竹的身后出来,看着阮竹的手紧紧握着短小匕首的尖端,脸上还故作淡然。
她手心伤口处,殷红的血不受控制地涌出,却依旧紧紧禁锢着那人的行动。
楚时越正要把那人一脚踹倒将他的匕首夺过,那人却突然松了手躲过了他的腿。
突来的变故让围观的人靠近了他们一些,大家的目光落在伤人的那个人身上,指指点点。
店员观察着情况报了警。
趁混乱之际阮竹果断将匕首握在自己的左手,怒气促使她袭向那人。
但神色一动,她极速转过身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肩膀。
等到她重新站直,大家这个时候才看清阮竹的伤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