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老东西,挖坑让我跳,你休想!
你不仁,那我也不必,做个孝顺女儿!
去邺城为质的事儿,你找别人吧!”
此处,亦是南风氏的产业之一,是专门招待女客的酒楼。
“当当当”敲门声起,一个妇女的声音,在包厢门外,开口说道:“
客官,您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
请问,您现在可以点菜了吗?”
若雪抚额说道:“
行,你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一开,进来一个,瘦瘦高高的媳妇。
她略抬头,看了若雪一眼,便忙将她手上的菜谱,恭恭敬敬的,双手递过来。
若雪接来翻看,只见菜谱上,写着“
素拍黄瓜十文、老醋木耳十二文、五香干豆腐丝十四文、腐竹炝花生米十八文……”
低头看着菜谱的若雪,心里暗暗的啧舌,道:“
南风巡,你家的酒楼,菜肴的标价这么高,是敲诈吗?”
这第一页的冷菜,就这么贵,那后面的鸡鸭鱼肉,岂不是要几百钱一盘,吃一顿饭,至少,一吊钱啊!
若雪毫无兴趣的,合上菜谱,对跑堂的媳妇儿,有气无力的,低声说道:“
我吃下饭食,来一壶茶吧!”
这媳妇应了一声,她又拿着菜谱,走出包厢,“咚咚咚”的,下楼去了。
包厢里,若雪瘫在椅子上,她满脸哀怨的,望着棚顶,轻声道:“
算计我的人,比帮我的人,多出几十倍来!
还是——”
话未说完,隔壁包厢里,传来了几声动静。
若雪扭头向西,瞅了一眼木壁隔墙。
从隔壁包厢里,传来一声叹息,道:“
南风巡,你到底在哪?”
若雪一听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立即坐正身子,施法去偷听,隔壁的言语。
只听,另一个女声,开口劝道:“
堂姐,你在南风氏的老宅子里,都客居了好几年了!
如果,你在那里,很憋屈的话,就——就退了这门亲事吧!”
从隔壁,传来“啪”的一声,似是茶盏底,猛的一下,硬碰在桌面上的动静。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开口说道:“
退婚,绝不可能,我商玉英,是不会认输的!
谁家的儿女亲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想凭着自己的心意,找妻子,痴人说梦……”
若雪本就因为,礼单的事情,而心里窝火,这会儿,又听了商玉英的牢骚话。
这正如同,一桶冰水,从头上淋下来,虽浇灭了心火,可也透心凉,让人由内向外的发冷打颤。
若雪也无心,再去听后面的话,只想着,商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她何其无辜,自己该祝福他们,并与南风巡,一刀两断。
凤体娇弱的若雪,脸上带着几点泪痕,莲步款款的,下了楼,往酒楼外走去。
若雪刚下楼梯,端着茶水的媳妇,便从厨房里出来,她叫了一声“这位小姐”。
闻言,若雪往她手上的茶盘里,放下一块碎银子,便要出去。
“咣”的一声,在酒楼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