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别,别……别走,别走。”
“狗儿,赵海,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不要。”
“不能走,不能走啊。”
“过来。”
一个声音响起,侯峥阳血红的眼神看去。
一个孩童走到侯峥阳身前。
“快跟我来。”
侯峥阳连忙背着狗儿,一行人抬着赵海,跟着走去。
这居然还有一处隐蔽的住处,侯峥阳晕倒了过去。
他浑身都是伤,纱布缠得到处都是。
他惊醒过来,鞋都来不及穿,匆匆跑了下去。
那个孩童拉着侯峥阳的手。
“你干什么,身上那么重的伤,你不想活命了。”
“雨儿还在澜城,我要回去。”
“我要回去。”
“放开我,我要回去。”
一个老者的声音悠悠响起。
“让他走。”
孩童放开手。
侯峥阳疯了一般往外跑,苏宁雨躺在床上,浑身是伤,虞念抓过粉郎,拿了一瓶药给他。
“办不好,你就永远留在这门里。”
“好的,主人。”
粉郎推开门,看见浑身是伤,躺在床上的苏宁雨,他兑了一碗水,慢慢的走到她面前,刚灌到一半,苏宁雨睁开眼睛,一脚把人踹翻在地,呕出了药水。
“哎呀,苏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呀。”
“您都很久没来青楼了。”
“人家可好想你呀。”
苏宁雨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跟侯峥阳一点也不像,好恶心浑身透露着恶心的气质。
苏宁雨快要被恶心到了。
她很想叫他滚,可是苏宁雨是哑巴啊。
她拿起旁边的碗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粉郎见状,只是瞳孔睁大,接着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苏姑娘,别这样嘛,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
“你不是最喜欢和我一起的嘛。”
“这是干什么呀。”
苏宁雨开始浑身发热,脑子有点晕,开始站不住。
粉郎去扶她,趁机把苏宁雨的衣服解开。
苏宁雨举起旁边的花瓶砸在粉郎头上,奈何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从他肩头擦过。
粉郎突然掐着苏宁雨的脖子。
“苏姑娘,您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您喜欢这样是吧。”
“好好,我会好好服侍您的。”
“等服侍好您,我们一起去外面荡秋千,赏月亮,好不好呀。”
“苏姑娘,别着急,夜还长着呢。”
砰的一声,大门被粗鲁的踹开,苏宁雨看见是侯峥阳,她躺在地上,一股安全感袭来。
侯峥阳掐着粉郎的脖子,狠狠的砸在地上,直到粉郎血肉模糊,他走过去掐着苏宁雨的脖子,把人按在床上,因为剧烈的活动,他身上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染红了侯峥阳的纱布。
他看着苏宁雨的眼睛,热泪滴在苏宁雨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苏宁雨,你说啊,你告诉我啊。”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看看我。”
“你才能为我停留哪怕一刻。”
“你说啊,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苏宁雨,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才能……你才能只爱我。”
“苏宁雨!!!”
“为什么,你说话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哼,好好好,好好好,都不相信她,所有人都不相信苏宁雨,所有人都怀疑她,连侯峥阳也不例外。
都是苏宁雨的错,所有错都是她犯的。
苏宁雨就该死。
“说话啊,苏宁雨。”
“我到底要怎么做,是不是我死,你就不这样了。”
苏宁雨推开他,把手上的手串砸在地上。
绳子断开,串珠飞溅。
她砸掉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摔门出去。
苏宁雨一边走一边哭,她哭不出声音,因为她是哑巴。
侯峥阳坐在地上,哭声响天。
院子里的秋千被砸了,侯峥阳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山。
最后一人一马,和先生一起往合丹去。
所有东西全留在了澜城,包括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苏宁雨骑着马往长安走。
“谁啊,大半夜敲什么门。”
郑阳旭真的要杀人了,每次和月月办事都会被打断。
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啊,已经是半夜,半夜月月不看病,她要看自己,郑文川被关入大牢,他一个人忙里忙外,前不久又和月月吵架,郑阳旭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反正月月生气了,他就是要哄的。
哄了那么久,今晚眼看着就……
“谁?”
郑阳旭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月月睡吧,我去看看。”
柳烟月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点点头。
“苏宁雨?!你怎么回来了。”
柳烟月一听是苏宁雨,赶忙穿衣服跑出来
只见苏宁雨眼睛红肿,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好大块,脸色惨白,衣服脏乱不堪。
“小雨,这是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苏宁雨抬头看柳烟月,眼泪再次滑落。
柳烟月连忙把苏宁雨拉进屋子里,苏宁雨什么时候变成哑巴了。
在苏宁雨睡觉时,她连忙配药开始给她针灸,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侯峥阳呢,苏宁雨怎么一个人变成这样回到长安。
郑阳旭明里暗里眼神刨了苏宁雨好几眼,烦死了,明明就差一步,眼下看着是不成了,大晚上一帮人还要伺候苏宁雨。
苏宁雨躺了两天,总算醒了,她浑身透露着疲惫。
人憔悴了很多。
“别动,别用嗓子。”
“再过几天,你嗓子应该可以说话了。”
“这几天先别动。”
郑阳旭一脸疲惫的推开门。
“怎么样了”
他无奈摇摇头。
“我爹怎么可能会造反呢,当年青国缺少武将,我爹逼着我去习武,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带兵出去抗战,保家卫国。”
“他这一辈子都给了青国,要造反早就……”
“现在又没证据。”
柳烟月拉着郑阳旭的手。
“没事,别担心,肯定会没事的。”
“怎……么……怎么回事。”
苏宁雨的嗓子像公鸭嗓一般,吐出两个字,嗓子疼得像刀刮一样。
“哎,苏海天在林寒将军的房间里搜出一封信,苏海天那信是我爹写给林寒将军的,并且内容是我爹想带兵谋反,一众官宦在朝堂上弹劾我爹。”
“就被抓入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