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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虞芫犹豫下一步是选择打草惊蛇还是想办法把位置透露给褚家人的时候,窗户边传来了一丝响动。

虞芫抬眼一看,一只苍白的手将窗户拉开了一道缝隙。

是褚然过来开窗了!

虞芫再次提起一口气,冲上台阶猛地推开窗户,一手扒在栏杆上,双腿先从栏杆底下窜过去,整个人就像泥鳅一样顺滑地钻入了屋子里。

她要用一辈子支持这种只有一根栏杆横着挡在外面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老式设计。

这种设计充满了人与人之间的爱和信任。

褚然捂着口鼻站在一边,被她溜进来时刮蹭起的灰尘激得一阵咳嗽。

闷闷的咳嗽声在这屋子里产生回音,虞芫赶紧把台阶给消解了,把位置空出来给褚然呼吸新鲜空气。

但窗户边灰尘太多,褚然不肯过去,脚步虚浮地回到原本的位置待着不动了。

虞芫看了眼这屋子摆设,发现这就是个储物间,角落里甚至还有一摞柴火堆。

褚家掌权人被绑储物室。

这拍两张照片出去可以预订接下来几天的新闻头条了。

虞芫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就问:“需要我救你出去吗?”

褚然压下喉咙间的咳嗽,轻喘了两口气,反问她道:“你怎么找过来的?”

又是这个问题?

虞芫思考了一下,还是用了旧版答案。

“因为你身上有股特殊的香气……”

褚然疑惑地看向她。

虞芫直接跳过这个问题,道:“你别管那么多,门口有三个人在守着,他们随时有可能上来。”

“到底要不要我救你?”

褚然眉头紧皱,说话时吸入的气都让他觉得喉咙粘黏,他捂着口鼻咳得实在是难以忍受,竟朝虞芫摊开手,道:“……给我张干净的帕子。”

虞芫身上连包纸巾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帕子。

她看了看褚然的衣袖,见上面沾染了脏灰,她再一打量,发现不只是袖子,他身上衣物脏污不少。

他频繁地被转移,待的大概都是这些脏乱的地方。

真是狼狈,难为他居然还能坚持这么久。

他弯着腰压低嗓子咳了一会儿,身体因为不适而微微蜷缩,身形消瘦又精力萎靡,整个人如风中残烛一般。

“你回去吧……”

他缓缓平息,背靠着墙壁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虞芫觉得他跟角落里那堆柴火也没区别。

干干巴巴又凄凄惨惨,很容易被拿去烧掉的样子。

“保管好那件东西就行。”

照理说得了这句话,虞芫就该走了,但他看着活不过今晚的样子,又让虞芫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吗?”

褚然咳了两声,点点头。

果然是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

已经这副模样了还玩将计就计那一套呢,虞芫都怕他把自己折进去。

不过这屋子确实不能久待,虞芫从窗户又翻身出去了,猫儿一般轻盈地落地,踩在屋子后头没人打理的野草丛里。

还没发绿的野草踩上去处于韧和脆之间,会有窸窣的声响。

趁着还没人察觉,她后退两步助跑攀上了墙头,借着杂物落了地。

感谢燕城的军事训练,她已经不再是八百米都气喘的小姑娘了,她是二层高空下楼也无压力的大姑娘。

褚然问她要干净手帕这事,她记心上了。

找了个小卖部买了几包纸巾,她打算折返回去把纸巾抛进去给他之后再走。

但这一次靠近,屋子里有两道光影。

虞芫没敢再靠近,而是让统统去帮她打探一下情况。

统统:宿主,屋里是好对象和褚瑛。

褚瑛……

没想到真的会是她叛变。

虞芫对她印象其实还不错的,她长相气质都很好,谈吐虽然让她觉得别扭,但与她本人是相配的,不会有装模作样的感觉。

她还是四人组里面说得上话的两人组其中一位。

理应是褚然的心腹。

就按照褚然给她报酬的那个大方样,也不可能亏待了自己人。

褚瑛叛变是为什么呢,有什么利益会比当家主心腹来得更富裕?

虞芫觉得除了家主这个位置,就没别的了。

昨天晚上宴席,褚瑛跟她说话时光影总是染着蓝灰色,那个颜色的意思是贪念,还是算计?

褚然是异能者,这么多年难道没看出来身边人有二心?

虞芫不理解,在墙角蹲着等统统跟她说褚瑛走了,她才爬上墙头,用小石子去敲褚然的窗户。

过了一会儿,褚然来开窗,虞芫跟投篮一样把纸巾一包包扔进去。

虞芫打算走了,褚然却在窗户边朝她招了招手。

虞芫问统统:他这是啥意思?

统统:根据研究,这个肢体语言在大部分国家中都是“过来”的意思。

……那她没理解错。

但他之前让她回去啊,改主意这么快吗。

虞芫看了看墙头到窗户的距离,她觉得她跳不过去。

但之前那个搭台阶的方法太耗时了,她不会再用第二次。

……

要不赌一下?

统统大惊失色:宿主不要冲动!

虽然统统可以帮宿主修复身体上的损伤,但依旧要按照人体修复的速度进行,如果宿主摔断了腿,那统统只能虔诚地为宿主祈祷了。

那咋整?

褚然就在窗户边看着,她就算愿意用肩周炎换三十秒的冲刺也没机会啊。

虞芫一咬牙,还是从墙头翻了下去。

她评估了一下从地面到二楼窗户的高度,后退了四步,借用速度异能的冲劲,一个飞跃就直冲九十度攀到了半途。

此时不能有半分泄力。

虞芫手脚并用,粗糙的墙面和下坠时的摩擦力让她五指磨出了血痕。

她仰头看着那根能给她借力的栏杆,几乎是拼尽全力才蹬着墙面上去抓住了它,身子一侧就翻了进去。

虞芫觉得有必要再说一遍。

她一辈子支持这种栏杆横着挡在外面的老式设计。

翻进去之后指头火辣辣的疼就窜上来了,虞芫蹲地捡纸巾擦血,她疼得龇牙咧嘴的,褚然默默看着她手上纸巾一摁一个血印子。

“你之前似乎不是这样进来的。”

虞芫想捶他。

怎么每次一开口就给她回答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