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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听谭子光冷不丁提起“雅儿”,心里就是一跳。

他嘿嘿干笑两声,挠了挠后脑勺:“师父,您……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谭子光放下手里的报纸,抬眼看着他:“怎么?我问不得?雅儿那丫头,心思可都在你身上。你小子,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何雨柱被自家师父看得有点发毛,赶紧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作势要给谭子光续水:“师父,水凉了,我给您加热水去。”

“甭跟我打岔!”谭子光把缸子往桌上一顿,“坐下,说正事儿。你跟娄家那丫头定了,雅儿这边,你打算怎么交代?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耽误我女儿啊。”

何雨柱放下水壶,老老实实坐回小马扎上,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为难:“师父,这事儿……它……它有点复杂。”

他搓了搓手,“我对雅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跟对我亲妹妹雨水一样。我疼她,照顾她,那是应该的。可要说男女之情……我,我真没往那方面想过。”

谭子光无奈叹气:“你小子,真是个榆木疙瘩!雅儿哪里不好?知根知底,性子也好,对你又是一片痴心。”

“师父,您别生气。”何雨柱赶紧解释,“雅儿哪儿都好,是我不好,是我没那个福分。感情这事儿,它勉强不来啊。我要是真为了应付,或者为了别的什么,跟雅儿在一起了,那才是害了她。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现在让她难受一阵子,也比将来让她痛苦一辈子强。”

他说着,语气也郑重起来,“师父,这事儿,是我对不住您,也对不住雅儿。您要打要骂,我都认。”

谭子光盯着何雨柱看半晌,见他神色恳切,不似作伪,脸上的不快才渐渐散去,又叹气:“你呀!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你打定了主意,我也不能按着牛头强喝水。雅儿那边,我会跟她好好说说。不过,你小子以后见了雅儿,可得多担待着点儿。”

何雨柱听师父这么说,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连忙点头:“师父您放心,雅儿永远是我师妹,只要她有事,我何雨柱绝不含糊!”

“行了,别表决心了。”谭子光摆摆手,“你小子今天来,不光是跟我说这事儿吧?闻着你提溜进来的东西,就知道你小子是来孝敬我这把老骨头的。”

何雨柱咧嘴一笑:“那是!师父,您擎好吧!今儿个我给您做道‘鲤鱼跳龙门’,再给您来个‘鲜蘑扒肉’,保管您吃得舒坦!”他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您老先歇着,看报喝茶,饭好了我叫您。”

谭子光看着何雨柱忙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徒弟,虽然在感情上有点不开窍,但这孝心和厨艺,那是没得说。

不多时,厨房里就飘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何雨柱端着一盘色泽金黄、造型别致的糖醋鲤鱼,和一盘香气扑鼻的鲜蘑扒肉走出来,还有一碟翠绿的炒青菜,外加一碗白米饭。

“师父,开饭了!”何雨柱把菜在八仙桌上摆好,又给谭子光面前的酒盅满上二锅头。

谭子光夹了一筷子鱼肉,细细品尝,连连点头:“嗯!柱子,你这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火候恰到好处,味道也足。我看啊,轧钢厂那个食堂,早就已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又说道:“上次跟你提的国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以你现在的水平,去那边历练历练,绝对能更上一层楼。”

何雨柱给谭子光夹块五花肉,沉吟片刻,才开口道:“师父,国宴的事儿,我不急。倒是您,我觉得您也该歇歇了。您都操劳大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

谭子光端着酒盅的手停顿一下:“我歇着?我这把老骨头,一天不动弹就浑身不自在。再说了,我能有什么不清福的?”

何雨柱压低声音:“师父,您别嫌我说话直。现在这风向,跟以前不一样了。您以前在宫里待过,后来又给那么多大人物掌过勺,认识的人多,关系也复杂。我不是说那些人不好,就是……就是怕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牵连到您老人家。”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谭子光的反应,“您看,您现在岁数也大了,不如早点退下来,清清静静地种种花,养养鸟,多好?”

谭子光放下酒盅,没说话,只是看着何雨柱。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

何雨柱被师父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自己这话是不是说重,还是触动师父的什么心事。

他端起自己的酒盅,干巴巴地说道:“师父,我……我就是瞎担心。您别往心里去。”

谭子光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柱子,你小子……今天这话,是听谁说了什么,还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连忙摆手:“师父,您想到哪儿去了!我能听谁说什么呀?我就是……就是看报纸,听厂里人瞎聊,感觉现在这形势,有点……有点说不上来。您老人家德高望重,万一有点什么事儿,我不得担心死?”

他端起酒盅,敬了谭子光一下,“我就是瞎操心,您别多想。”

谭子光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慢慢嚼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何雨柱的脸:“你小子。这番话,不像是瞎琢磨出来的。”

他放下筷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担心我那些老关系,将来会出问题?”

何雨柱见师父把话挑明,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

“师父,瞒不过您。我是有这个担心。您想啊,您以前接触的都是什么人?现在这年月,运动一个接一个,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您老人家一辈子清清白白,可别到老了,再被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给拖累了。我是真心希望您能安安稳稳地过几年舒心日子。”

谭子光沉默片刻,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长长地舒口气:“柱子,你这份心,师父领了。你说的这些,我心里何尝没数?”

他苦笑一声,“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退就能退得干净的。人活一辈子,总有些放不下的交情,推不掉的人情。再说,我这把老骨头,除了这点厨艺,也没别的营生。真闲下来,手也痒,心也慌。”

“师父,手艺是您的本事,什么时候都饿不着。至于人情交情,”何雨柱顿了顿,“真到了那一步,能顾得上您的,才是真交情。顾不上的,您现在巴结也没用。我不是咒您,我是说这个理儿。”

谭子光点点头:“你小子,看事情倒是比以前透彻了不少。”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退不退的事儿先放一边。你,必须得想办法往上走。轧钢厂那个食堂,不是你长久待的地方。”

何雨柱一愣:“师父,您怎么又绕回国宴了?”

“此一时彼一时。”谭子光神色严肃起来,“以前,我是觉得你手艺到了,该去见见世面。现在,我是觉得,你需要一个更稳固的平台,一个能让你在风浪里站得住脚的身份。国宴,就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头水深,但也机会多。你要是真能在那儿闯出名堂,对你,对你媳妇娄晓娥,甚至对你妹妹雨水,都是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