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从他们的哨卡到沙里县城,平时只需要六七个小时。可是现在他竟然走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因为平时可以选择平坦的大陆,现在只能走偏僻崎岖的小路。
一路的艰辛、劳顿,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有深切的感悟。
就这样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硬是用了二十多个小时才赶到了沙里县城,英武军曹赶到沙里县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8点多钟,他顾不上伤痛和饥饿的折磨,第一时间赶到了吉野少佐的办公室。
此时,吉野少佐正在听着西洋曲,品尝着日本的清酒,一脸的惬意。当看到英武军曹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英武君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哨卡吗?怎么弄成这么狼狈的样子?”说这话的时候,吉野也不由得站了起来。
“少佐阁下,不好了。我们的哨卡受到了只那人军队的袭击。”
吉野还没有从刚才的惬意中完全清醒过来,闻听此言,不禁大怒:“八嘎,你既然是你们的哨卡受到了袭击,你是干什么的?你手下的人呢?为什么不反击?”说着就给了英武军曹两个嘴巴。
英武军曹心里那个委屈简直是无以言表,自己为了给少佐送信千辛万苦,吃尽苦楚。回到了沙里,没想到还没有把事情的原因说清楚,就遭到了如此粗暴的待遇。
“你丢了哨卡?丢了你你手下的勇士们,简直就是一个懦夫,一个胆小鬼,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接受制裁。”
英武被骂得狗血喷头,虽然满肚子的委屈,但是又不敢多说。嘴里还不得不说‘哈依’,一副毕敬毕恭的样子。
越是这样,吉野心中越是来气:“你看你这个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打日本军人的气节?”
身边的一个参谋看到了这种情况,急忙为英武军曹开脱:“少佐阁下,你看英武军曹的样子,一定遭受到什么常人不可逆转的问题,是不是应该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做处置。”
吉野少佐也是因为英武军曹打搅了自己的雅兴,一时性急,才做出了以上的举动,经过参谋的提醒,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行过于激烈,冷静下来,也感觉到这位参谋说的非常有道理:“英武军曹,对不起,我有点心急了。请你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说一下。”
“我们的哨卡被不明真相的支那军给攻克了,所有的皇军勇士全部为天皇陛下尽忠。”
假如说刚开始看到英武军曹的时候,也是责怪英武军曹打扰了自己的清静。而显得非常着急和生气,才武断的对待了英武军曹。现在听到英武军曹的介绍,才感觉到事情的重大。他赶紧关闭了正在唱歌的留声机,给英武军曹倒杯水:“你说一下你们的哨卡是什么时候被支那军攻克的。”
“我们的哨卡是在昨天晚上被支那军攻克的。”
“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接近24个小时,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报告这个事情?”吉野的脸上面如寒霜,英武军曹心里不禁一惊。
“尽管英武军曹心里不满,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把事情的原委以及自己如何逃出哨卡。又是怎么扭伤了自己的脚?自己风餐露宿,饥肠辘辘,好不容易来到沙里县城的经过说了一遍。”
把经过说的曲折艰难,就连杀人不眨眼的吉野都不由动容。
吉野少佐真的感觉到有点后悔了,不应该那样粗暴的对待英武军曹。他让那个参谋抓紧给英武军曹开了一个午餐肉的罐头。
看到那个罐头,英武军曹的眼睛都变得变变了颜色。
一个罐头,三下五除二就进到肚里,他还想再要的时候。吉野没有命令人再去给他取,而是让那个参谋喊来了他的助手藤田大尉。
藤田大卫看到英武军曹的时候,那眼神就像看西洋景一样,在英武军曹的前前后后,不住不住的游移着:“英武军曹你不是负责在哨卡执勤吗?怎么弄成这个这么狼狈的样子?你不是认为有损于大日本皇军的军威吗?”
“英武君,你还是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一下,我们共同分析一下,事情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我总感觉事情非常发的怪异,在我们这一代明明已经没有反对大日本皇军的力量,跟我们捣乱又是什么样的一支部队,并且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
英武军曹对藤田大尉的做派,心里充满了反感,但是他又不敢不按照。吉野少佐的吩咐去做,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完介绍藤田大尉一脸不置可信的看着英武军曹:“你担心我们在东面和北面的6个哨卡同时受到了支那军的袭击,并且有可能所有的哨卡都已经易主。”
“我是这么认为,因为我在来的时候又到了我们另外的一个哨卡去,我想在那里得到援助,可是那里已经被支那军占领了。”
藤田大尉讥笑着说道:“英武君你把我们的对手想象的太厉害,太伟大,太可怕了。不要忘了我们6个哨所光是帝国的勇士就有近百人,还有近200人的护国军,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对各个哨所配备的武器装备也都绝对是一流的。按照目前支那军的实力,要想拿下一个哨所,没有一个营的兵力是办不到的,6个哨卡就是6个营的兵力。那是多大的规模?像这么大规模的部队的运动是瞒不过我们大日本皇军的眼睛的。”藤田大尉说的煞有其事,如果英武军曹没有亲身经历,他也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英武军曹嗫嚅的道:“这些支那人非常的卑鄙,非常的狡猾,他们扮演成我们的皇军,以巡逻为名,然后对我们发起突然的进攻,让我们防不胜防。”
“你以为他们穿上军服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吗?你们就不能识破他们的伪装吗?我相信,不能撕破伪装的恐怕只有英武军曹你那个哨卡,其他的哨卡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很明显,藤田大尉的潜台词已经不是仅仅说这个事情,已经有了对英武军曹辱骂的意思。
此时的英武军曹也是满腹的委屈,叹息一声:“少佐阁下,请你相信,我说的都是实情,不然的话,你们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核实一下事情的真伪。”
如今的吉野,在感情上已经经历过几次的波折,开始的时候,因为事情的严重性,自己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后来,感觉到藤田说的也很有道理,他宁可相信藤田的话,相信受到攻击的仅仅是英武军的一个哨长。
他在犹豫,在权衡
藤田大尉不仅没有对英武军曹产生任何的怜悯之心。反而更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用手背试了一下英武军曹着额头。尽管没有说话,那用意是非常的明显,那就是说,你是不是发烧了,在说胡话?这样的事情,对于英武军曹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吉野少佐也对,藤田大卫的做法也感到有些过分,不满的看了藤田一眼,然后对英武军曹说道:“英武君,你辛苦了,你先去休息,我们一定尽快查清事情的真相。”
英武军曹走了以后:“少佐阁下,英武君一定是被支那人的军队给吓破了胆,有意夸大其词,无非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
“不论事情结果是怎么样,我们都要做进一步的调查。”
藤田还在说一些诋毁英武军曹的话。被吉野制止住了:“我们就说眼前的事情,不要扯东扯西的。”
藤田大尉的态度收敛了不少。
“我们相信英武君的说法,但是我们不明白的是,这支部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一支部队。按照英武君的说法,这是一支非常强悍的部队。”
“在我们周围和附近的几个县,并没有发现有那么一支强悍的部队。就算是华夏军的一个团在这一带活动,不是也被前田龙一联队的一个大队给赶的满街跑吗?最后无奈之下躲进了卧牛山,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缴械投降。”
“英武君说的尽管不全都是事实,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们的卡已经被支那人的军队给攻破了。能攻破我们这一个哨卡,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军队对能够办到的。”
“你说这支部队是什么?从什么地方流窜到我们沙里县的?”
“要是真的有这样一支部队,我估计可能是从云芳或广为流窜过来的。”
“别忘了,这附近都是我们的防区。并且有并且有九尾一郎师团严格的把控,他们曾经利用刚刚围住这些这支那军,采用钓鱼的方式歼灭了不少试图营救这支流窜的华夏军部队,结果都是有来无回,狡猾的支那人也知道,没有办法救出这些流窜在我们附近的支那军队,所以就像扔抹布一样把他们抛弃了。
没有听说他们还要再派部队来营救流窜在长华县的支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