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全国乃至世界风云的燕京,它的脉搏每时每刻都在鼓胀着狂跳着。
作为华国的首都,燕京城不仅是国家的政治心脏,更是一个象征着无限可能的舞台,是是无数梦想的起点与归宿。
它吸引着全国各地的精英与才俊,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的憧憬,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圣地。
这里不仅是国家的政治中心,更是文化与智慧的交汇处,从艺术的殿堂到文学的沃土,从政治的博弈场到经济的风向标,再到科研的巅峰,燕京以一种近乎苛刻的标准,从广袤的国土上优中选优,将最顶尖的资源、最杰出的人才汇聚于此。
对裴瑜来说,燕京同样曾是她魂牵梦绕的地方。
在她原本生活的21世纪,燕京是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高楼林立,车流如织,每一寸土地都代表着成功、野心和突破,是许多年轻人向往的地方。
有人对着这片土地深情地唱道:“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儿死去……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在这儿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在这儿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
这座城市象征着机遇,即便穿越到了80年代,她站在这片土地上,依然能感受到燕京市混合着历史厚重与未来无限可能的氛围。
燕京的光芒,从来不是凭空而来,而是用如山的钞票堆砌出的。
国家的意志与资源的倾斜,让这座城市成为了华国的心脏,成为无数人追逐的焦点。
巨额资金源源不断地涌入,滋养着它的每一寸土壤。
从雄伟的人民大会堂,到庄严的天安门广场,从北大的红楼屋顶,到清华的荷塘月色……燕京的每一个地标、每一所学府,都浸透了国家大笔投入的痕迹。
这些资金不仅堆叠成了钢筋水泥,更是梦想的催化剂,让燕京在艺术、文化、政治、经济、科研等各个领域,都成为了无可争议的引领者。
在科研领域,这种“钞能力”尤为明显。
学术的世界里,成果从来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用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无论是21世纪还是80年代,科研的本质从未改变,它需要资金、设备、人才,以及时间。
一家国家重点实验室,光是购置尖端仪器就动辄需要六千万、八千万,甚至上亿的投入。
而且,要让这些仪器真正发挥作用,产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成果,科研经费的规模往往与设备投入不相上下。
实验耗材、数据采集、软件开发、国际合作,每一项都是烧钱的“无底洞”。
再加上实验室的基建费用,那些需要恒温恒湿、电磁屏蔽的特殊建筑,以及数十名科研人员的工资、福利、培训成本,一家重点实验室的年度预算轻轻松松就能突破两个亿。
即便如此,这笔钱也只能支撑几年时间,之后还得继续“输血”。
科研经费的分配从来不是平均的,顶级高校与普通院校的资源差距如同天堑,即使在顶尖学府,经费也往往向少数明星教授和热门学科倾斜。
裴瑜曾听闻,到了2024年,仅清华的年总预算支出就高达385.69亿元,其中科研经费约占25%,估算约为100亿元;
2024年,北大的年度总经费也达到了243.30亿元,这还不包括市政府的配套拨款,核心资金几乎全部来自国家投入。
两三百亿元!
这个数字足以让任何一所高校跻身世界一流,而燕京的顶尖高校却年复一年地享受着这样的豪横待遇。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累积下来,那就是数千亿的投入。
有了这样的资金支持,任何学校都能摇身一变成为科研圣地。
燕京的“壕气”远不止清华北大,还有燕京理工大学、燕京航空航天大学、华国科学院大学……这些学校的年度拨款同样动辄超过上百亿元,共同构筑了燕京作为全球科研重镇的坚实底气。
当然,所谓的豪横也是相对的。
1986年的华国,科研经费的标准普遍偏低,远无法与40年后的水平相比。
国内高校一个普通课题组的年度经费可能只有几万元,虽然裴瑜还没这个资格,不过客观上来看,以现在的物价和学术环境,存款里躺着的60万元几乎相当于一个小系的预算总和,足以让她组建一个像模像样的经济学课题组了,还能订阅一批外文期刊,甚至支持多次跨省市的实地调研。
她的60万元虽然在国内堪称巨款,但在国际学术舞台上,仍然显得捉襟见肘。
欧美大学的经济学课题组动辄有数十万美元的经费,配备这个年代最先进的计算机、专职数据分析师,甚至能直接购买商业数据库。
即使到了21世纪初,华国的师均研究经费仍然难以追平欧美顶尖高校,更不用说1986年这个科研资源匮乏的年代。
现在的国内高校,计算机还是稀罕物,数据分析大多靠手工计算,国际交流更是凤毛麟角。
裴瑜所学的经济学不像工科那样,需要昂贵的仪器设备或大型实验室,但即便如此,经济学研究也绝非零成本。
在80年代,国内的经济学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数据资源匮乏,计算工具落后,研究方法也相对单一。
想要做出一篇像样的论文,研究者往往需要亲自跑遍图书馆,翻阅堆积如山的期刊和统计年鉴,手工整理数据,甚至还得靠信件与国外学者交流,获取最新的理论动态。
这些工作不仅耗时耗力,还需要一定的资金支持,从差旅费到资料复印费,从订阅外文期刊到参加学术会议,每一项开支都在考验研究者的钱包。
更不用说,经济学研究的深入,往往离不开实地调研和数据分析。
要研究80年代中国农村的土地改革效果,研究者可能需要深入乡村,挨家挨户收集农户的经济数据。
要分析国企改革的得失,可能得跑遍全国的工厂,采访管理者、工人,甚至翻阅地方政府的档案。
这些调研的交通费、住宿费、甚至给受访者的“辛苦费”,都是不小的开支。
而如果研究涉及国际比较,比如对比中美两国的货币政策,研究者还得订阅昂贵的英文期刊,参加国际会议,甚至出国访问,这些成本更是成倍增长。
裴瑜穿越到80年代,虽然带着21世纪的知识优势,但她的经济学研究要想在北大站稳脚跟,绝不能仅靠“后见之明”。
要将未来知识转化为80年代的学术成果,她需要很多资金、数据、工具,以及与同行交流的机会。
北大的经济学系虽然是国内顶尖的学术重镇,但现在的科研条件远不如后世,研究经费有限,数据获取困难,计算机还是稀罕物,编程分析更是天方夜谭。
裴瑜必须想办法克服这些限制,找到适合这个时代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