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古今中外的历史，任何一个思潮的诞生，都是无数血与泪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娜塔莎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哪来的这种认知？
“什么穿越者？你在说什么？”
娜塔莎好奇地盯着他，皱眉道，“嫂子，他的傻病，是不是又犯了？”
“差不多吧。”
秦凤翎何尝又不震惊？突厥内部的厮杀到底是有多惨烈？才能让一个女孩子，变得这么成熟。
“那谁教你的这些东西？”
姜凡还是难以置信，又看向了秦凤翎，“嫂子，你教的？”
“是我自己想的。”
娜塔莎故意挺了挺胸膛，傲娇地道，“难道你真以为我胸大无脑吗？”
“难道不是？”姜凡挠了挠头。
“是你个头！”
娜塔莎气鼓鼓地推了回去，无心与姜凡争吵，眉宇间，又露出了那一抹黯然神伤之色。
“牧民的儿子，去打素不相识的农民的儿子，打败了，留下孤儿寡母，大概率会被别的男人霸占，打胜了，落得一身伤病，回来还要继续劳作，运气不好，说不定死在战场上了。”
“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什么都用不做，却可以坐享其成，有什么意义呢？”
“好了，别伤感了。”
秦凤翎突然对这个懂事的女孩子，一阵心疼，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这种关乎天下大计的事情，不应该背在你身上，太沉重了。”
“也是。”
娜塔莎苦涩一笑，失望地看了眼姜凡，“他只是个傻憨憨，我还在期待什么呢？让他带我打回突厥，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一次，姜凡难得没有反驳。
没有实力的反驳，毫无意义。
“喂！你们都把我当空气吗？”
不料此时，疯疯癫癫的苏媚娘发飙了，“你们说完了吗？”
得嘞！把她给忘了。
“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老六的妃子吗？我记得被令妃接走了吧？怎么会在这里？”
“唉！”
秦凤翎叹息道，“她也是个可怜人，老六自从失势之后，性格逐渐变得扭曲，每日都对她又打又骂，你看她身上这些伤，都是老六搞出来的，近来，更过分，直接把她赶出了寝宫。”
“这……父皇不管吗？”
秦凤翎一怔，仔细环顾一周，确认附近没其他人后，低声道，“父皇好久不过问后宫之事了，一有时间，就在御书房中，不许任何人叨扰。”
这便宜老爹，是想学雍正，把自己给累死吗？
可惜，以他的身份，劝不动。
“以老六和令妃的势力，在后宫，谁敢管他们的闲事儿？”
“这样啊。”
姜凡看着苏媚娘疯癫的模样，一阵惋惜，可大丈夫终究不会被一时的恻隐之心改变。
“那派人把他送回去吧。”
谁知，他猛地一把抓住了姜凡的胳膊，满目惊恐，“你要是把我送回去，我就把咱俩的秘密说出来。”
“唔唔……”
姜凡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大笑装傻，“哪里有龙王？这大晴天的，哪里有龙王？”
“走呐，去玩泥巴，小姐姐，你会玩泥巴吗？”
姜凡说着扯掉衣袖，转身在地上撒了一泡尿，和了泥土，直接将袖子套在手上，开始和泥，“小姐姐，我跟你说，泥巴这么弄，可响了，不信，你试试？”
“真的吗？嘿嘿……”
苏媚娘作势居然也蹲下要学姜凡的奇怪举动。
“亲娘讷！”这一幕，将秦凤翎都给吓懵了，不过她刚才隐约听到了什么，刻意与姜凡目光对视，希望能从中得到什么暗示。
然而，姜凡怎么会将那么隐秘的事情，让她知道？
那岂不是让她光辉的形象，在嫂子心目中轰然倒塌？
“娜塔莎，我们还是先走吧，他疯病犯了，说不定会伤人。”
“啊，那怎么办啊？”
娜塔莎焦急地看着地上玩泥巴的两个疯子，“万一待会儿他们打起来怎么办？”
“不会的，有燕护卫看着他们。”
“好吧。”
娜塔莎长叹一口气，看来，她还真的是想多了，就这种当众撒尿玩泥巴的人，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罢了。”
他们刚一离开，姜凡就怒气冲冲掐住了苏媚娘的脖子，愠怒道，“贱女人，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