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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姝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了。

轻云见柳姝宁从房间里面出来,这才将谢辞修一早就吩咐的东西递了过去:“姑娘,这是主子让我交给你的。”

“压祟钱。”

见柳姝宁接过之后,轻云便再次解释了一句。

柳姝宁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好笑。

“替我谢谢他。”

柳姝宁忽然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脖颈,果然,那颗吊坠还在这里。

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瞧见柳姝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想走,轻云连忙上前,拦在柳姝宁的身前,低声说道:“主子说,让姑娘用了膳再走。”

柳姝宁没有拒绝,洗漱完之后,用过了午膳才回到淮安侯府。

刚一回去,就看见了柳云安。

柳云安并没有责怪柳姝宁昨夜夜不归宿,反倒是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过来。

有两个。

柳云安十分别扭地将第一个给了柳姝宁,随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有一个是你……是你嫂子给的。”

说完这句话,柳云安耳朵绯红。

随后在柳姝宁戏谑的眼神之中离开了。

因为柳月被害死了,所以柳姝宁将那家胭脂铺子给关了。

她去胭脂铺子里面拿了些胭脂水粉,送给了温瑾汐。

从胭脂铺子里面出来的时候,柳姝宁刚好碰见了宋宴。

宋宴也是后来才知道柳月被害死的事情,他面带愧色看向柳姝宁,带有歉意说道:“是我不好。”

柳姝宁摇头。

宋宴本就没有义务保护柳月,其实说到底,柳姝宁却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想去看看她。”

宋宴见柳姝宁摇头,便又接着开口了。

柳姝宁点头,本来她也是要去的。

她在京郊替柳月立了一座坟,刚好和她的母亲白氏埋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愧疚之色,宋宴亲自给柳月上了几炷香。

“这段时日接触下来,我知道她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只是前些时日实在是太忙了。”

宋宴的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低。

“若是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说。”

柳姝宁点头,没有拒绝宋宴的好意。

新春过后,柳云安打算派人去青州接安宏。

这也算是之前和安宏做的约定。

茶白的机关术很是有效,好几日,柳姝宁都没有在看见柳依泽了。

而柳依可在这些天,也尽数地将柳依泽同自己说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柳姝宁。

譬如国子监忌酒,其实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温和有学识,他在私下里面也做了不少坏事。

有了这个突破口,谢辞修很快就将这些老臣一锅端了。

而牵扯国子监忌酒,柳依泽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柳依泽当然知道是柳依可告的秘密。

柳依泽替国子监忌酒做了不少坏事。

如今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而柳真的下场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柳家二房这一脉算是彻底绝后了。

柳姝宁看向柳依可。

柳依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如今事情解决了,她可以回到南疆了。

等柳依可的那日,柳云安派去青州的探子回来禀报,安宏死了。

安宏与隐藏在青州的长乐王同归于尽了。

派去的探子什么都没有找到。

只是这是近来青州发生最大的一件事情。

长乐王是异姓王,在先帝在时被封地在长乐,军功赫赫。

只是后面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才突然不再沙场打仗了。

柳云安得到消息之后,连忙让人去查长乐王。

这一查才在青州长乐王暂居的地方找到了他陷害老淮安侯夫妇的罪证。

这下才是真相大白。

所以安宏没有答应来京城便是一早便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决心了。

而且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柳姝宁他们,便是不想让他们受这样的仇恨之苦。

最终,柳云安还是带着温瑾汐和柳姝宁再次去了一趟青州。

将长乐王的罪证公布在天下的时候。

这些百姓才知道长乐王残害忠良早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众人都对长乐王的做法很是不齿。

得知安宏埋葬的地方之后,柳姝宁再次看见了那个老妇人。

不同于第一次见面的冷漠与疏离,柳姝宁从老妇人的眼中看到了泪水。

她居然是在哭?

柳姝宁没有说话。

只是老妇人哭得很是伤心,一直到快要晕厥过去,一旁的仆人才将她给扶了起来。

老妇人回过身看见柳姝宁一行人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你们来了啊。”

似乎全然一点儿都不惊讶柳姝宁他们会来。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书信,递给了柳云安:“这是他留给你们的。”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柳姝宁看向老妇人,猜测问道:“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老妇人看向柳姝宁,浑浊的眸子缓缓眯起来了,打量着柳姝宁的神情,半晌之后点头承认说道:“是。”

只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也就没有多做停留的打算了。

她走了。

柳姝宁望着她的背影,并没有说话。

书信打开。

其实这是一封遗书。

安宏在信中表达了不能去柳云安婚礼的遗憾,同样的也在信中表达了,不能亲眼看见柳姝宁成亲的可惜,只是,他倒是提到谢老将军,说和他有些交情,他教出来的孙子品行自然是不会查到哪里去的。

遗书并不多,甚至是只有短短几句。

只是却还是能让人看得情绪低落。

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南疆居然亲自派了使者来大昭。

似乎是有意求和。

而再次来的使者,居然是柳依可。

谢辞修在宫中举办了宫宴。

轻云说,京城里倒是多了不少南疆人。

表面上是求和的意思,实际上在暗中要发生什么,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箫鹤卿憋不住了。

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

谢辞修重用淮安侯柳云安,因此在这场宫宴自然邀请了淮安侯。

柳姝宁也参加了宴席。

所以当她再看见所谓的使者是柳依可时,面上闪过一抹惊讶。

怎么会是柳依可呢?

而很快,柳姝宁便明白了,原来柳依可是南疆的公主。柳依可虽然是在说和,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求和的意思。

其实,她就像是被强迫出来的。

柳依可在京城的时候并不怎么露面。

唯一一次还是在长公主的诗会之上,只不过现如今她又穿了一身南疆的服饰,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看出来了她是大昭人。

谢辞修并没有说话。

柳姝宁看着柳依可的眼神惶恐,时不时望着一个地方频频看过去。

柳姝宁心中便知道了什么。

她借着醒酒的名头出去逛了逛。

谢辞修的视线一直是在柳姝宁身上。

所以当看见她出去的时候,很快也就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柳姝宁对皇宫之中并不熟悉,况且此时还是尽量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

很快,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宁宁。”

箫鹤卿胆子是真的很大。

丝毫不顾忌这是大昭皇宫。

而他既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说明早就准备好了后手。

而如果柳姝宁没有猜错的话,上次端王的火药,怕是也是箫鹤卿提供的。

南疆除了蛊毒很是出名,其次便是火药。

瞧见柳姝宁面上的表情很是难看,箫鹤卿便又开口问道:“宁宁不高兴吗?”

柳姝宁沉默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说道:“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其实,你一早就和柳依可有联系对吗?”

箫鹤卿瞧见柳姝宁反应过来之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勾唇笑道:“我知道宁宁不喜欢他们,所以,我给了宁宁处置他们的理由。”

显然,他说这句话,便是柳依可是在箫鹤卿的指使下,才会告诉柳姝宁真相的。

“你什么时候和柳依可取得联系的?还有,柳依泽不也是你们南疆人么?”

柳姝宁口气之中不免带上了些许的讽刺的意味。

只不过箫鹤卿却像是没听到一般,面上的表情仍如方才一般,他看向柳姝宁,说道:“宁宁,这些事情以后我会慢慢同你说的。”

“你在这里埋了炸药对不对?”

柳姝宁看向箫鹤卿的眼神,问道。

“埋了多少?”

箫鹤卿看向柳姝宁,唇畔含着淡淡的笑意:“不多不少,刚好够这里所有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才恶劣地看向柳姝宁:“不过宁宁你可以放心,你当然不包括在内的。”

柳姝宁看着箫鹤卿。

“你真是疯了。”

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冰冷,盯着箫鹤卿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箫鹤卿实在是受不了她拿这种眼神看向自己。

“宁宁,既然你都主动来找我了,我就当你是愿意和我走的了。”

箫鹤卿不喜欢柳姝宁这样的眼神,只不过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被宁宁给戳破了。

那她拿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些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箫鹤卿,你真的觉得你可以在皇宫里埋火药?”

半晌,箫鹤卿只听到柳姝宁这句话。

说话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面带着笑意。

这样明媚的笑意看得箫鹤卿眼睛都发直了。

这还是这么多天,她头一次对着自己笑。

只不过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才是残忍:“箫鹤卿,我就算是被炸死,我都不愿意和你走。”

“阿宁!”

谢辞修赶到时,瞧见柳姝宁安然无恙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箫鹤卿,这些人你可都认识?”

很快,轻云便将一些人全都给带了过来。

这些人全都是箫鹤卿埋藏在大昭皇宫里面的暗装。

“宁宁,你方才是在拖延时间!”

箫鹤卿很快就反应过来,看向柳姝宁。

柳姝宁没有否认。

其实早在今日进皇宫之前,谢辞修就让风野给柳姝宁带了口信。

说是现在皇宫之中多了不少敌国的人。

不过谢辞修却决定打算按兵不动。

箫鹤卿自以为是的聪明,不过在谢辞修眼里是耍小聪明罢了。

而柳姝宁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便让风野对谢辞修说,她会在宴席之上亲自将箫鹤卿给引出来。

纵使风野犹豫,想要劝说柳姝宁,但是没想到柳姝宁却还是坚定这样的说法。

于是风野便只能将柳姝宁的原话告诉给了谢辞修。

谢辞修知道柳姝宁的性子,明白劝说不动,于是便让他们暗中盯着些柳姝宁的动向。

而柳姝宁拖延的这些时间很是管用,很快,将这些人处理完之后,那些威胁也是微不足道了。

“阿宁!”

可就在此时。

箫鹤卿忽然上前几步,用匕首挟持柳姝宁的脖颈。

谢辞修此时没了方才的稳重,浑身上下都很是紧张。

箫鹤卿凑着柳姝宁的耳边,出声安抚道:“阿宁,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只是他做出来这样的举动,却还是让一旁的人感到胆战心寒。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匕首却还是划破了柳姝宁白嫩的脖颈。

血迹顺着伤口留了出来。

谢辞修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双眼通红看向箫鹤卿,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箫鹤卿抿唇:“放我们走,若不然,我不介意和宁宁一起死在这里。”

这话便是挑明了,如果谢辞修要在这里杀了自己的话,那么他是一定会拉柳姝宁当个垫背的。

“放他们走!”

谢辞修看着箫鹤卿手中的匕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放慢了几分。

随着谢辞修的一声令下,很快,周围的人便通通让开了路。

箫鹤卿见此,便可以带着柳姝宁离开了大昭皇宫。

直到等人走后,箫鹤卿的眼神才彻底阴冷了下来。

“追。”

谢辞修抿唇,眼神里面满是杀意。

箫鹤卿带着柳姝宁刚跑到京城外,后面便满是追兵。

“宁宁,吃这个。”

柳姝宁抿唇,并不想吃箫鹤卿递过来的药。

“你都快要晕过去了,为什么不吃?我不会毒杀你的!”

箫鹤卿着急,方才自己伤害宁宁也是怕谢辞修冲动。

可是眼下看见柳姝宁唇色苍白,还是没忍住出声说道。

柳姝宁看着他递过来的药丸,最终还是吃了下去。

几处追兵夹击,箫鹤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于是只能带着柳姝宁往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