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嘛？”
游嘉忽而轻笑一声：“大概是很开心很痛快吧。”
话是绝对不假的。
在听到凌学润死讯的那个瞬间，她的确感觉心中的一块巨石得以落地，是畅快的，觉得凌学润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只是后来得知姜禾几乎和自首没差别的被捕的消息又打乱了她的心。
汪博文挑起眉毛：“拿关于网上猜测您与凌学润在判决前死亡这件事有关联，您是怎么看待的？”
这些消息游嘉当然也看到了。
大家有这个想法游嘉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事背后本来就确实是她的手笔。
太明显了，明显到连翁先生和崔世柏都怀疑过她。
即便姜禾被捕之后有这样近乎完美的动机和理由，翁先生还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找上了她和她有了那样的一段对话。
如果姜禾当时真的按照她们约定的那样再一次完成了完美的作案，恐怕她就会是警方的头号怀疑对象。
只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但这件事说到底最后在警方那里也已经结案了，即便翁先生和崔世柏依然怀疑她。
“这件事我的确得到了一些消息，但还是像我在直播间里说的那样，具体的情况大家还是等待警方的消息和通报吧。我这边也不太方便说，如果警方那边没有对公众言明，那就让这件事变成一件永远的秘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汪博文盯着游嘉脸上堪称标准的商业微笑，却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只按照原本计划好的问题继续问了下去：“在您和凌学润的官司打赢之后，您为什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拒绝媒体的采访，反而在公众平台上谈及此事呢？”
“大家都知道，我和凌学润之间的恩怨纠葛还是很深的。我和他之间的私人恩怨更是多得说也说不完。凌学润被判，被杀害。对我来说也算是大仇得报吧……”
…………
采访结束之后一直在台下等待着的胡盼拿着游嘉的手机快步走上前：“游董，有您的电话。”
“嗯？”游嘉从她的右手中抽走咖啡杯喝了一口，“谁的电话？”
话还没落完，手机屏幕就伴随着震动再度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付裕。
游嘉皱了皱眉，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付裕有些哽咽的陌生声音：“你……怎么才接电话？”
游嘉迟疑地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付裕啊。
怎么回事。
“我刚刚在忙，发生什么事了？”
付裕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强行逼迫稳定自己的情绪。
他的声音很小很轻，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态度。
“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游嘉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千万种念头。
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场地的工作人员和满脸担忧看着她这边的胡盼。
“你发定位吧，我现在过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回应游嘉的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沉默。
“我妈妈出事了……她好像……死了。”
游嘉的双手猛然一颤，咖啡杯中的液体被晃了出来浸透了游嘉的袖口。
她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