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如幕,青龙会的改装面包车在建康郊外的泥路上疾驰,车轮碾过湿冷的石板,溅起水花。
车厢内昏暗,药膏味与潮湿的霉气交织,董文翊倚靠车壁,血誓反噬的刺痛让他呼吸急促,但他沉声道:“岳飞密诏指向临安岳王庙的血岳祭坛,龙脉核心可能就在那儿,但唐琰的背叛让血鹫抢了先机,咱们得抢回主动。”
林瑶紧握两枚天皇玉册与岳飞密诏,竹简上的“忠魂血誓,永镇气运”在手电光下若隐若现。她低声说:“密诏提到南宋龙脉的守护计划,血岳祭坛是核心节点,可能藏有天皇秘档的完整线索。”她看向宋然,语气急促:“你的血脉是关键,但不能再冒险了。”
宋然裹着斗篷,脸色苍白,血脉压制的代价让她手微微颤抖。她握紧青铜令牌,低声道:“我的家族为守护龙脉而灭,血岳祭坛或许能解开真相。”她的眼神透着决绝,岳霆皱眉,低声警告:“你的命比密诏重要,别逞强。”
徐震检查盾牌,沉声道:“血鹫的叛派和银狐的雇佣兵在建康吃了亏,临安他们会更狠。唐琰偷了秘档残卷,青岳的忠派也盯着咱们。”岳霆短刀在手,冷哼:“唐琰若敢再露面,我让他血债血偿。”
苏小曼为宋然擦去额角的雨水,语气担忧:“你的血脉透支太严重,得找地方休息。”她瞥向徐震,冒险的压力让她的眼神多了分疲惫。钱瑾的风水罗盘指针微颤,她皱眉:“临安的阴气比建康更重,血岳祭坛的机关可能融合了南宋风水与星宿文化,杀机不小。”
小刀的掌上电脑屏幕闪烁,警报低鸣:“银狐的雇佣兵在建康放了悬赏,国际猎人已经集结,血鹫的叛派直奔临安,像是知道血岳祭坛的线索。”他咬牙:“我黑进了他们的通讯,但唐琰的信号完全消失。”
“他和血鹫勾结了。”董文翊冷哼,匕首在手,“临安是龙脉的决战地,咱们得抢在他们前面。”他示意司机加速,面包车冲入夜雨,朝杭州的临安疾驰。窗外的秦淮河渐远,雨雾中的古城轮廓模糊。
林瑶摊开密诏,低声念道:“‘南宋龙脉,始于临安,血岳祭坛,忠魂永镇。’祭坛可能需要三枚玉册和宋然的血脉同时激活,但唐琰偷走的秘档残卷是个隐患。”她翻开龙脉图,目光一凝:“图上还有开封的血岳祭坛线索,龙脉的秘密可能跨越南宋和北宋。”
钱瑾低声说:“南宋风水以西湖为脉,岳王庙地宫的机关可能以坎位和天皇星为主,辅以九宫布局。唐琰若把残卷给了血鹫,叛派可能已经破解了部分机关。”她的罗盘指针猛跳,脸色一变:“阴气暴涨,临安有埋伏!”
就在此时,面包车前方传来一声低沉的爆炸,火光冲天,路中央的石桥被炸断,碎片飞溅。徐震怒吼:“银狐的埋伏!”他推开车门,盾牌护住林瑶,低吼:“下车,找掩护!”
团队跃下车,躲进路旁的芦苇丛,夜雨掩盖了行迹。银狐的雇佣兵从桥对岸冲出,手持突击步枪和毒镖弩,领头者是个高大的外国男人,狙击镜闪着冷光。小刀迅速操作掌上电脑,瘫痪了雇佣兵的无人机,低吼:“他们的信号断了,但人数太多!”
岳霆短刀挥舞,斩落一枚毒镖,护住宋然和苏小曼,低吼:“往西湖边撤!”董文翊匕首掷出,逼退一名雇佣兵,低喝:“林瑶,护好密诏!”林瑶紧握竹简,冲向芦苇深处,宋然强撑虚弱的身体,跟在身后。
就在此时,芦苇丛后传来青鸮的冷笑:“宋然,你的血脉跑不了!”她带领叛派刺客从侧翼杀出,手持毒弩,绿色毒雾弥漫。苏小曼甩出一枚信号弹,红光冲天,干扰了毒雾的扩散,低喊:“往湖边跑!”
团队冲向西湖岸边,雨水与湖面交融,雾气弥漫。钱瑾的罗盘指针指向湖畔的一处青石碑,碑上刻有九宫八卦的纹路。她低声说:“这是岳王庙的暗哨入口,可能通往地宫外围!”林瑶迅速检查石碑,找到一处星盘凹槽,低喊:“宋然,用令牌!”
宋然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青铜令牌上,嵌入星盘,石碑震颤,露出一条隐秘的暗道,黑水涌动,腥臭刺鼻。团队迅速滑入暗道,青铜链锁自动闭合,阻断追兵。暗道狭窄,墙壁刻有南宋的龙纹铭文,透着肃杀。
林瑶手电光扫过铭文,低声念道:“‘西湖为脉,忠魂永存。’暗道直通岳王庙地宫,但血岳祭坛的机关可能已经启动。”宋然虚弱地说:“唐琰……他可能已经进了地宫。”
董文翊凝视暗道深处,血誓反噬的刺痛如刀割,他低声道:“不管唐琰还是血鹫,血岳祭坛是我们的。”暗道的黑水低吟,像是南宋龙脉的呼唤,指引着团队走向未知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