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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的嘴角抽搐起来,一时间都带着无语。

什么叫总得测试下有没有人拦截啊,感情你兜兜转转了大半天,就是为了这么一句话啊?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看完了之后,这个东西还得送回去。”

“如果在十分钟之内,这个东西没有出现在楼下国安的眼中,那他们就会采取措施。”

唐修也沉默,他一时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这东西就是一套专业设备,U盘插入箱子接口,上面的盖子内里立马就浮现出一个屏幕,屏幕上面正是U盘里面的东西。

保险箱的屏幕亮起蓝光,映照在唐修紧绷的下颌线上。

贺铮退到窗边,点燃一支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九分五十秒开始倒计时。”

唐修的手指在触控板上飞速滑动。

真正的账本比彭思淼给的版本多出三倍内容,最新日期显示就在昨天。

最关键的是,这个U盘中的内容,那可是从红七九工程一开始就有了记录,一直到昨天的最新记录!

横跨几十年的记录,这....

十分钟肯定是看不完的,毕竟说到底,这东西记录了几十年的各种各样的有关于红七九的一切资料文件。

他也只能挑选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东西看。

“红七九工程二期设备采购清单...”

唐修眯起眼睛,在密密麻麻的表格中捕捉到一组异常数据。

采购方标注为南省地质勘探局,但设备型号分明是军用级地震波探测仪,这是用于地下工事侦查的尖端装备。

贺铮吐出一口烟圈:“看到有意思的东西了?”

唐修的声音发紧:“红岸资本通过离岸公司向瑞士精密仪器厂转账两千万美元,收款方账户名是...”

他突然顿住,瞳孔剧烈收缩。

q.m.Y trust!

齐明远信托!

“不可能!”

唐修猛地抬头:“那时候齐明远还在任上,他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用真名?”

贺铮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另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泛黄的纸张上印着三十年前的勐康县委党校花名册,在袁军的签名旁,有个用红笔圈出的指纹印记。

唐修瞬间明白了什么,寒意顺着脊梁窜上来:“袁军的签名是伪造的?”

贺铮掐灭烟头,摇摇头道:“准确说是被调包的。”

“九二年党校扩建时档案室失火,原始签名样本就是在那个时候...”

说话的时候,屏幕上忽然弹出红色方框,那是倒计时。

【3:59】。

唐修赶紧趁着这个时间往下翻,然后,他就看见了上面标注着船舶工业集团海外项目部的箭头格外醒目!

“船舶集团也有人涉案?”唐修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贺铮耸了耸肩膀:“不然你猜...为什么会把你调去这里当纪检组长?真以为是冷处理啊?”

贺铮啪地合上保险箱,加密锁扣发出机械咬合的脆响。

时间到了,他也得走了。

这玩意能拿出来,那已经是他背后的那位大佬发力了,要不然,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离开加密地。

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周诗然端着果盘站在门口,身后是两名穿藏蓝制服的国安人员。

其中年长的那位亮出证件:“贺主任,总部要求立即回库。”

贺铮夸张地摊手:“瞧瞧,连顿夜宵都不让吃。”

他紧接着拍了拍唐修的肩膀:“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也有数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背后那位已经快腾出手来了。”

“只要他腾出手来,所有的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到时候,你和唐家的存在,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所以,留给唐修的时间可不多了。

贺铮代替背后的人许诺给唐家的条件,其实说到底,是让唐家从明面上隐藏在暗中。

去掉政治家族的头衔,转而成为隐姓埋名的存在。

当然,这是需要时间的,至少在唐家三个擎天柱老死之前,他们还得顶着政治家族的头衔。

等他们死了之后,仅剩下唐修这一支的时候,那时候就真的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了,但他们又真实存在。

说实话,这其实还是让唐家成为了水面之下的存在!

而那时候,知道唐家的人,那都不会是明面上的政治家族了,而是水面之下的顶天存在。

“修哥。”

周诗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瓷盘轻叩桌面的脆响。

她放下醒酒器,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出涟漪。

\"贺主任带来的波尔多,说是给你压惊。\"

唐修转身时,袖口U盘滑入掌心。

他接过酒杯,冰凉的玻璃触感让他想起勐康县雨夜里那个金属箱的温度。

“明天要去船舶集团报到?”周诗然倚着书桌,月光在她锁骨处投下细碎的阴影。

唐修抿了口酒,单宁的涩味在舌尖蔓延:“纪检组组长,听起来像养老岗位。”

“可实际是狩猎场。”

周诗然突然伸手抚平他衬衫领口的褶皱,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爸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转告你,船舶集团去年承接了红七九三期配套工程。”

唐修的瞳孔微微收缩。

红七九工程、船舶集团、红岸资本的转账记录...

这些散落的拼图突然被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保险箱屏幕上那个刺目的箭头,海外项目部五个大字...

唐修突然笑出声,红酒在杯中摇晃出危险的弧度。

齐明远至死都是棋子,连跳河诈死都在袁军的剧本里。

而现在,这个剧本正被更高明的导演改写。

“笑什么?”周诗然歪头。

“笑我们都在演木偶戏。”

唐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不过有人突然剪断了提线。”

唐修突然扯开领带,金属领带夹在桌面刮出刺耳声响:“诗然,帮我约彭思淼明天见面。”

“以什么名义?”

“就说...”

唐修从抽屉取出船舶集团的任职文件,钢印在纸面压出深深的凹痕。

“让我帮我约船舶集团的党组书记。”

“以我纪检组组长的身份虽然能见,但那是在公开场合,我需要的是一个相对私密点的环境,看看这位书记的调性。”

“袁书记...”

他对着虚空举杯,酒液倒映出自己陌生的冷笑。

“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