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雪梨,我终于找到你了......”
琴酒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灰原哀的耳边徘徊。
那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来自无尽的深渊,让灰原哀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面色变得苍白无比,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抽离。
“琴......琴酒?!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失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灰原哀迅速回顾四周,然而,入目所见只是如迷雾一般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助感,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无尽的迷宫中,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呵呵,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琴酒冷笑一声,那声音仿佛穿透了迷雾,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分辨他的具体位置。
就在这时,琴酒如鬼魅般出现了在灰原哀的身前。
他的身影在迷雾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灰原哀被吓得跌坐在地,她想站起身,却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法动弹。
她拼命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摆脱。
就在这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绝望感,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琴酒的脚步越来越近,身影越来越清晰。
灰原哀抱住了脑袋,痛苦的喊道:“不,你不要过来!”
就在灰原哀即将陷入绝望的时候,画面突然一转,她出现在了自己家的客厅内。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她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试图弄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
现在的她,还是和刚才一样瘫坐在地,身体依旧微微颤抖着。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下内心的恐惧,然后缓缓地站起身。
她的目光在客厅内扫视了一圈,试图寻找一些熟悉的物品来安抚自己的心情。
她看到了沙发上的抱枕、电视柜上的相框,以及墙上挂着的画。
这些熟悉的物品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要去找林安哥!】
想到这,灰原哀着急地在客厅内喊道:“林安哥!你在哪里呀!”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期盼,然而,房间里却只有她的回声。
她没有听到林安的声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
她开始在这个别墅内四处寻找林安的身影。
她先去了洗手间,里面空无一人,然后又去了更衣室,依然没有发现林安的踪迹。
她甚至跑到了地下室,然而,那里也只是堆放着一些还没完全清理干净的杂物,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她找遍了整个别墅,但是,她依然没有找到林安!
顿时,一股深深的恐惧和孤独感席卷而来,弥漫在她的周围。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她忍不住轻声抽咽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
“呜呜呜,林安哥,你到底在哪里啊......”
她轻声呼唤着林安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人的荒岛上,四周都是茫茫大海,看不到任何希望。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一转,她仿佛穿越时空,重新回到了那个逃离组织的雨夜。
夜色如墨,大雨滂沱,雷声滚滚,仿佛天地都在为她逃亡的脚步伴奏。
此刻的她,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即使她的意识在强烈地抗拒,拼命地想要停下脚步,却依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前行。
【我怎么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啊!】
灰原哀在内心疯狂地喊道,她的声音在心底回荡,却无法冲破喉咙,发出一丝声响。
可是,无论她如何呐喊,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她的身体依旧不听使唤,继续机械地朝着前方走去。
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冷冰冰的,却无法冷却她内心的恐慌与无助。
她能清晰地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呼吸变得急促而阻塞,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让她难以喘过气来。
她想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会儿,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可是,她不能。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是一个上帝视角,在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雨中踉跄前行,仿佛这个身体已经不再属于她。
她想呼喊,想求救,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倒下去,永远消失在雨中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扶住了她。
“小妹妹,你没事吧?”
一个关切的声音传到了灰原哀的耳朵里。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是她的男朋友,她的爱人,她的林安哥所发出的声音!
灰原哀心中一震,她想要拼尽全力,抬头看一看扶住她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熟悉的林安哥。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一张模糊的面孔。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一软,沉沉地倒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雨水依旧在下,雷声依旧在响,但这一切都渐渐远离了她。
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黑暗中,只有一丝温暖的光芒在等待着她。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刺眼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帘缝隙照射进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房间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老旧的衣柜。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淡淡的霉味。
此刻的她正躺在床上,身体如同被重物压制一般,沉重得让她难以动弹。
她紧张地试图让自己坐起来,可是身体的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使她只能无力地挣扎了一下。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回忆不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