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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两个月了,苏曼华也算摸清了冯雁的作息往来,孤僻程度和远方有一拼。

这么些日子,也没见谁上门来找她,也没见她出门去找谁。顶多就是出去供需处转一圈就回来了,做饭也不大好吃,所以俩口子吃食堂比较多。

她多少也看出来点,冯老师这是陷入心结出不来了。

莫政委也不是个体贴的,或许曾经体贴过,可这么些年早已消磨干净,这对结婚二十年的夫妻,没个孩子做润滑剂,婚姻关系已经岌岌可危。

苏曼华有时挺可怜这个女人的,明明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女性,就这么被困在婚姻里走不出来,日渐消沉着。

向雪不补课的日子,苏曼华经常看到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她的花花草草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有心想拉一把,却也知道冯雁的性格,那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主,一个不小心,向雪老师都没了,她也只能没事儿多来陪陪她。

“冯老师,张鹏家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冯雁摇摇头,她一向不爱说这些,“只知道他爹妈不合。”

整个军区除了自家就是那小连长家了,她家还好,她和老莫要脸,不吵,都是冷处理。

张甲家那可真是闹得人尽皆知了,丑事儿一桩接一桩的。

苏曼华放下水杯,“我这几天出去,说什么的都有。张鹏他妈,就是王玉珍,真在外头有人?”

冯雁冷笑,“我上哪知道?他们家闹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半都是王玉珍自己作的。”

王玉珍和王荷花是一个村儿的,家境不好,从小也是寄人篱下,住她表姑家。

表姑家有个哥哥,没事儿就喜欢对王玉珍动手动脚,王玉珍反抗不得,又怕传出去名声毁了,生生忍着。

有回那混账表哥喝了点酒,一路追着王玉珍跑。

把她吓够呛,苦日子过够了,她也不想活了,竟一头就扎进村口的河里。

正巧被王荷花看到,那会儿老鬼还是连长,张甲也没个军职,开车陪着自家连长回家想把怀孕的王荷花接去军营。

都没等王荷花喊,张甲就跳下去把人捞上来了。

王玉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王荷花也觉得她可怜,索性就保了这个媒。

王玉珍和她混账表哥的事儿村里没人知道,王荷花也不知道,要不她也不会给自家男人的下属促这个媒。

王玉珍也没打算说,总算要脱离表姑家,她哪敢说?瞒得死死的,一点没跟张甲说自己以前在表姑家受欺负的事儿。

两人结婚后也算蜜里调油了一段时间。

那会儿张甲还是个小班长,王玉珍没有资格随军,张甲提过,把她放自己老家他也不放心,干脆让她跟着一起去边城,租个房子先住着。

六几年的边城可不是现在这样,时不时的就有其他国家的人跑城里来为非作歹,乱得很。

王玉珍哪敢去?只留在了张甲老家。

没想到她那表哥贼心不死,以娘家人的身份有事没事儿就去张甲老家找王玉珍。

那表哥混账,但是对王玉珍也是真喜欢,眼看都是囊中之物了,没想到他妈趁着他去城里干活,背着他把王玉珍嫁给张甲,他一心就想把这表妹的家搅散。

还威胁王玉珍,要是不从,就把以前在家亲过她嘴拉过她手的事儿告诉张甲,王玉珍又怒又怕,哪里敢反抗?一来二去,又叫这混账占了不少便宜。

本来张甲他妈就不满意这个儿媳妇,彩礼过去了,一点陪嫁没有,偏偏自己儿子喜欢,她这才应了下来。

时间长了她可不就发现了点什么?连忙给自家儿子去信。好巧不巧的信还被战友看见了,回去和自家婆娘说了一嘴,军营就这么大,啥事儿能藏住?

张甲回来时正巧碰上那混账来找王玉珍,拉着她的手说些有的没的。

张甲将人揍了个半死,带着哭哭啼啼的王玉珍回了家,她这才全部说了个干净。

张甲后悔吗?当然后悔,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王玉珍对天发誓她和那混账没发生过实质性关系,张甲能信?更何况旁边还有个煽风点火的妈。

更巧的是,王玉珍怀孕了,和张甲上回回来的日子对得上,可出了那事儿在前头,张家哪里会信?

王玉珍又哭可怜又小心伺候,这才堪堪挽住了张甲的心,俩人就这么继续过了下去。

那混账表哥被张甲打了一顿后不敢露头,也不知道去哪混去了,好几年都没有消息。

再后来,王玉珍能随军的时候,就带着张鹏来了营里,那些张甲刻意遗忘的陈年旧事又再度被提起。

谣言谣言,时间久了传得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

谁不知道王玉珍在老家给张甲戴过绿帽子?

甚至越传越离谱,张鹏是王玉珍找外头的野男人生的这种话都传出来了,关键还不少人信。

夫妻俩越过越不是滋味儿,现在王玉珍和张鹏在家里也是如履薄冰,张甲能不回家就不回家,都快住训练场上了。

王玉珍倒是想再生一个挽住张甲的心,奈何身子不争气,一直怀不上,对张鹏这个亲儿子更是起了恨心。

全然忘了当年她感激他来得及时,挽救了她和张甲的婚姻。

现在又觉得要不是这个儿子,她和张甲也不会有这么深的误会解不开,整个张家,就属张鹏最可怜,爹不疼妈不爱的。

冯雁起身把向雪写作业的屋门关上,“前两天还腆着脸跑来问我,说她又得了一个生孩子的偏方,准备下山去抓,问我要不要给我捎一副。”

冯雁当即就黑了脸关上了院门。

苏曼华皱眉,“她要真怀上了,张鹏咋办?”

冯雁冷哼一声,“所以我倒希望她怀不上。”她说话极少这么刻薄。

冯雁接着开口,“这辈子就张鹏一个儿子,她将来老了没处儿靠,想着这些还能对那孩子好些。真叫她再怀上了,张鹏就真成孤儿了。”

苏曼华想起那双机灵的眼睛,叹息一声,“好好的孩子,让家里教成那样。张甲也是个糊涂的,张鹏和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信外头那些鬼话。”

冯雁摇摇头,“他们一家走到这步,是不是亲生的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存在,对于那两口子来说,就是负担,是累赘。

俩人可能也想过好好过日子,可张鹏在啊,那就是一根刺儿!拔不掉咽不下的。最后可怜的不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