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婌看见贺祁霖把贺山带来了,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跟贺祁霖计较什么。
她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贺山的头。
“贺山真乖,去找你竹子姐姐玩好不好?”
“好。”
贺山稚嫩的声音乖巧地回答郦婌的问题,见贺山高兴地跟着竹子出去了。
郦婌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贺祁霖,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贺祁霖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是,那……”
贺祁霖话还没有说完,郦婌已经拿起一边的桂花糕盖子扔向贺祁霖。
“该死的,知不知道很痛!”
她咬着牙,气恼地站起身。
真的很痛哎!
贺祁霖毫不费劲地接住了盖子,还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女人一生气就容易气出病。”
郦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滚。”
贺祁霖很少见到这么生动的郦婌,他唇角微微上扬,将盖子扔回去,想跟郦婌玩游戏。
“郦婌,接住。”
郦婌看到贺祁霖将盖子扔向自己,她瞳孔震惊,连忙往一边躲去。
见没被砸中,郦婌气得两眼一黑。
“贺祁霖!”
贺祁霖连忙闪现逃跑,站着门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会武功了。”
郦婌呵呵一笑,“你完蛋了!我决定让李善静惩罚你!”
李善静会一直说贺祁霖,说得贺祁霖都忍不住发疯的那种。
贺祁霖一听,差点给郦婌跪下。
“哦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千万不要让那个女人来折磨我!”
“哦?”
一旦危险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贺祁霖感觉浑身起了冷战,他颤巍巍地回头,在看到李善静那一刻。
贺祁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
“如果我说,我刚刚不是说的是你信吗?”
李善静啪的一巴掌,把贺祁霖扇飞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形容词。
见贺祁霖自己跑掉了,把贺山忘记了,郦婌好笑地摇了摇头。
“善静,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李善静笑了笑,“我在酒楼闲着也是闲着,便来看看你。”
如今是淡季,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大家也不爱出门吃饭了,基本上都在家里面用餐。
生意也变得有些惨淡了起来,不过也还好,李善静想出了一种解决办法,就是可以打包上门。
原本也有些愁淡季的郦婌,听到李善静这个主意,眼睛顿时一亮。
“你这个办法好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离舟商行主要是靠酒楼和锦坊的收益赚钱,如今天气热了,大家变得不爱出门,酒楼的收入将会掉一大半。
李善静轻笑一声,“其实很多人都想到过这个办法解决,只是成本太大了,所以没有人愿意尝试。但是我在这个基础上加了一点,也不算是我加的,而是采取后代世界的现用现卖。”
“消费到一定的银子可以免费配送,就算是在隔壁城,只要他消费满足,那都可以送到隔壁城去。但如果消费不满足的,需要加收配送费。”
“配送费?”好新鲜的词。
郦婌好奇地看着李善静。
“想来后代的人赚钱肯定很聪明。”
李善静顿了顿,“聪明是聪明,但也是建立在前辈们的基础上。如果没有前辈们的牺牲,那也不可能有后面的便捷。”
“啊?”
听到李善静这么说,郦婌好奇地撑着下巴问。
李善静给郦婌讲了近现代历史,良久,李善静才讲完这些故事。
郦婌听完之后,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口中所说那些日版人实在是太恶心了!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李善静点了点头,“是的。”
两人义愤填膺,骂了许久。
李善静并没有在郦婌院中留宿的习惯,她怕那天晚上跟郦婌睡着睡着,裴知渝突然爬郦婌床。
自己在郦婌床上不就尴尬了吗?
李善静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拒绝在郦婌院子留宿。
反正她的酒楼,离郦婌的院子也不是很远。
在李善静回去之后,冬笋出现在郦婌面前。
她先是将各个分店本月的收益、以及情况全部报给郦婌。
在听完没什么异常后,郦婌点了点头。
“对了,北城那边如何?”
冬笋虽然回来得早,但是她本是负责情报的,所以北城那边的信息也算是比较了解。
“北城如今新任城主已经上任,何惜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城主还是挺认真,挺负责的。”
“城主会参与百姓们建房,也会跟百姓们一起来劳动,是个实打实的负责人。”
郦婌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虽然她如今在北城已经没有铺子了,但何惜也算是朋友,郦婌还是比较关心她在北城后面会如何。
“杜草呢?”郦婌突然想起来北城原城主这个人。
“杜草在被押送回家的路上,想逃跑,他的土匪兄弟们都被一窝打尽了。
听到这句话,郦婌嘴角抽了抽。
有些好笑是怎么回事?
郦婌点了点头,“还有其他事吗?”
冬笋脸色有些便秘,“主子,你不是将董冬儿和许晋年留在了一块嘛,然后这两人真的看对眼了。现在回来订婚,准备成亲……”
郦婌毫不意外,只是有些好奇。
“许府会同意吗?”
“许夫人一开始并不同意,但许晋年说这辈子非董冬儿不娶!不然就去出家,给许夫人吓到了,还是同意了。”
郦婌没想到许晋年还有这个勇气,她轻嗤了一声,不由得想到了许晋年的哥哥许少卿。
该死的,他也不告诉自己冬笋在皇宫里的消息。
一想到这个事,郦婌就生气。
“对了主子,最近京中出现了一批奇怪的人。”
“她们多以女子身份露面,但是个个身高体壮,不像是京中人士。”
郦婌眉头一皱,“也许是他国的人。”
“不,他们更像是本地人。”
“他们口音说的一口京调,如果是外地人的话,很容易听得出来,口音不一样。”
冬笋注视着郦婌,将自己心中担忧说出。
“奴婢总觉得,她们是冲着什么东西来的。”
郦婌仔细想了想,菀国战败,若是这些人是冲皇帝来的,倒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