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可转债的折价玄机》
深圳私募办公室的空调出风口喷出冷雾，苏曼青的Gucci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陈默盯着三台彭博终端，越南证监会文件上“赵氏矿业可转债VNm23”的标题在屏幕上投下阴影，245章分级基金爆仓的亏损数字还在账户首页闪烁。实习生王小磊瘫在电竞椅上，拆迁协议复印件从领口滑落，露出红绳拴着的银行存单——那是他全部的1200万拆迁款。
“转股溢价率-15%，明天就是最后转股日。”苏曼青的沪语带着哭腔，美甲在触控板上划出刺耳声响，“越南股市t+2交割，现在买入转债转股，后天卖出正股理论上能套224%。”她调出的外汇牌价界面上，人民币对越南盾的汇率数字每秒跳动三次，像极了245章国防b溢价率暴跌时的心电图。
王小磊的河南话混着颤抖：“陈哥，军工b的清算要三十天，俺爹要是知道钱没了……”他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红痕——那是昨夜趴在键盘上睡着时，被金属支架硌出的印子。陈默抓起白板笔，在玻璃墙上划出转股价值公式，笔尖在“转债现价110.5元”处停顿：“赵氏越南股价8.5万盾，转股价7万，每张转债转14.28股，转股价值121.38万盾，折合人民币358元。”他的袖口蹭到白板，露出2015年分级基金爆仓时留下的烫伤疤痕，在LEd灯下泛着暗红。
打印机突然吐出纸张，王小磊念道：“越南证监会规定外资单日净买入不超过总股本2%，咱们三个离岸账户最多买500万人民币的转债……”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就这么点资金量，连赵总一个零头都不到？”
暴雨砸在比亚迪汉的挡风玻璃上，陈默的手指把方向盘捏得发白。车载广播传来《资管新规解读》的机械音：“禁止分级基金份额拆分转让……”后座的王小磊突然吼道：“越南转债折价率扩大到-18%了！还有四小时开盘！”苏曼青翻着周远山2015年的交易记录，美甲突然戳住某行数据：“老周当年做银华锐进套利，7月8日买入，7月9日下折前卖出——客户名单里有赵总的离岸公司‘维京群岛基建投资’。”
陈默的方向盘猛地打滑，雨水在车窗上划出扭曲的痕迹。他想起245章在周远山绝密档案里看到的出资方信息，导师与仇家的关联像根细针扎在后颈。“不对！”苏曼青突然尖叫，“转债募集书第7.3条：正股连续三日低于转股价70%，公司有权下调转股价！”她调出K线图，赵氏越南股价十天内八天低于4.9万盾，“现在转股价可能降到4.96万盾，转股数量增加30%！”
车载导航突然爆红：“前方事故，拥堵23分钟。”陈默一拳砸在喇叭上，警报声混着雨声，副驾上的资管新规海报被汗水洇湿，背面周远山的字迹若隐若现：“规则是死的，人心是活的”。他突然想起244章深国际物流园REIt套利时，赵总用物流伪装转移资产的手法，此刻的转债折价，或许又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
备用发电机的轰鸣震得人耳膜发疼，私募办公室陷入应急灯的红光。王小磊盯着越南证券App破口大骂：“狗日的要人脸识别！苏姐你的越南签证……”“用这个。”陈默甩出三本护照，封皮上“陈默”的名字让苏曼青瞳孔骤缩——那是周远山2015年注册的离岸公司法人证件，她突然明白为何私募基地能通过最严反洗钱审查。
交易界面弹出的瞬间，三人同时屏息：VNm23转债买一仅327手，卖一却挂着2.3万手，卖单价格从110.5元开始密集排列。王小磊的拆迁款账户率先买入500万，成交价瞬间飙至125元，Level-2数据显示，卖单全部来自“河内证券营业部”——245章宜春仓库的无人机画面突然在苏曼青脑海闪现，那些标着“国防科工”的货箱，里面装的正是赵氏矿业的劣质钨砂。
“控盘手法和245章的国防b一模一样。”苏曼青的声音发紧，“赵总在钓鱼，等我们上钩后砸盘。”陈默抓起加密电话：“老张，查越南海关！”电流声中传来回复：“上周赵氏矿业申报出口稀土300吨，实际出关5吨钨矿砂——货值相差20倍！”
集合竞价钟声响起时，王小磊的账户已耗尽外资限额。苏曼青突然用越南语骂了句脏话——赵氏矿业开盘价6.2万盾，较前一日暴跌27%，触发转股价下调机制。陈默飞速计算：“新转股价6.2x80%=4.96万盾，每张转债转20.16股，转股价值124.99万盾，折价率仍为-15%……”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赵总在玩调股价游戏，通过砸正股扩大折价，吸引套利者接盘！”
苏曼青突然大笑，指着关联账户：“赵氏控股的越南建材公司在扫货正股！他们要把股价拉回转股价，锁定低位转股，然后高位出货！”“老王，开qdII空单对冲越南股指。”陈默抓起电话，暴雨拍打机房窗户，像在为这场跨境猎杀倒计时。阳光刺破云层时，王小磊的账户显示浮盈37%，但陈默盯着结算单皱眉：“越南证监会延迟外资转股，t+2才能拿到正股，赵总有足够时间在这期间砸盘。”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声，三辆黑色奥迪A8停在私募基地门口。苏曼青掀开窗帘一角，副驾男人举着的平板上，赵总在新加坡泳池边的笑脸格外刺眼，屏幕上显示着“赵氏矿业可转债持仓明细”。“收网了。”陈默翻开周远山的交易笔记，2015年7月8日那页的空白处，铅笔小字渐渐清晰：“当规则成为绞索，就把绞索变成秋千”。
王小磊的旧手机突然震动，北交所行情推送跳出：“安达科技（bJ），pE值12倍，半导体新股”。他的河南腔陡然拔高：“陈哥！科创板同行业公司pE60倍，估值差够翻三倍！”苏曼青却在K线图上划出死亡交叉，2023年新三板暴跌时的流动性陷阱形态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那时的安达科技，正是赵总旗下基金的重仓股。
陈默摸了摸口袋里的瑞士军刀，想起国防分级转型LoF的清算公告，以及赵氏矿业的劣质资产伪装。北交所的低估值看似金矿，实则可能是另一个陷阱——就像深国际物流园REIt，分级b，赵总的每一步布局，都藏着对政策漏洞的精准利用。
交易室的灯光突然恢复，苏曼青的平板电脑弹出新消息：“越南证监会临时修改规则，外资转股需提供资产证明。”她抬头望向陈默，发现他正盯着周远山的护照出神——那本护照的签发日期，正是2015年分级基金爆仓的次日。而此刻，赵总控制的离岸公司，正通过保障房REIts试点，将劣质建材资产打包成新的投资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