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烦镇的夜,被激烈的枪炮声撕扯得支离破碎。
李云龙背靠在一堵残破的土墙后,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擦出尖锐的呼啸。他双眼通红,紧握着手中的驳壳枪,死死盯着对面那座作为敌人据点的破旧院落。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一道道火舌从黑暗中喷射而出,将他们压制得难以动弹。
“他娘的,这些龟孙子到底啥来头?”李云龙低声咒骂着,眉头拧成了疙瘩。上次战斗的胜利让他有些低估了敌人,可眼前这装备精良、战术娴熟的武装,显然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在营地内,赵副官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自李云龙带人进镇后,坏消息就不断传来。通讯兵一次次带回前线僵持的消息,让他心急如焚。“不行,不能再等了!”
赵副官猛地一拍桌子,立刻下令一营除留下必要的防御力量外,全员出动支援李云龙;二营则进一步加强外围警戒,防止敌人趁机逃窜或增兵。
再说老周,当枪炮声在娄烦镇骤然响起时,他正和侦查小组在附近待命。一听这动静,老周脸色骤变:“不好,团长他们肯定遇到大麻烦了!”他带着两名士兵,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枪响处飞奔。
赶到战场后,老周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敏锐地察觉到敌人侧翼防守稍显薄弱。他当机立断,带着手下从侧翼发起突袭。一时间,喊杀声、枪声交织在一起,成功吸引了部分敌人的注意力。
李云龙正愁无法突破敌人的火力封锁,看到老周等人出现,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道:“老周,好样的!弟兄们,冲啊!”战士们借着这股势头,奋勇向前,成功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但敌人很快稳住阵脚,凭借着充足的弹药和坚固的防御工事,又将他们压制了回去。
战斗稍歇,李云龙趁着这空档,把老周叫到身边。他擦了擦脸上的硝烟和汗水,焦急地问道:“老周,你之前发现的可疑地方,还有没有其他线索?他们到底啥来头,怎么火力这么猛?”
老周喘着粗气,定了定神说道:“团长,之前我们发现那些可疑人员时,除了听到‘据点’‘汇合’这些词,还留意到他们身上有特殊标记,像是徽章。可当时离得远,没瞧真切。而且从他们的举止神态和交流方式来看,不像是普通土匪。普通土匪哪有这等纪律性和战术素养,倒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正规武装。”
李云龙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正规武装?难道是日军的特种部队伪装的?还是其他军阀势力在这搅局?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得尽快摸清他们的底细,否则后患无穷。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满脸焦急:“团长,弹药快见底了!”
李云龙心中一沉,弹药不足就如同战士没了牙齿,这仗可就更难打了。他环顾四周,看着战士们疲惫却坚定的脸庞,大声说道:“弟兄们,弹药不多了,但咱们绝不能认怂!咱们要么想办法突围出去,要么就坚守到援兵赶来!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和这些狗日的拼到底!”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原来是赵副官带着一营的援兵赶到了。李云龙看到援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振臂高呼:“弟兄们,援兵到了,给我狠狠地冲!”
有了援兵的加入,独立团的士气瞬间高涨。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与敌人展开了近身肉搏。李云龙一马当先,挥舞着驳壳枪,冲在最前面。在众人的奋勇攻击下,敌人的防线逐渐松动。
终于,他们成功撕开了敌人的防线,冲进了据点内部。据点内一片狼藉,杂物、武器散落一地。李云龙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些文件和地图,上面标注着奇怪的符号和一些陌生的地点。他知道,这些可能是解开这伙不明武装身份的关键。
然而,战斗并未完全结束。仍有部分敌人躲在暗处负隅顽抗,时不时射出冷枪。李云龙一边指挥战士们小心搜索残敌,一边仔细研究手中的文件。文件上的内容晦涩难懂,似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娄烦镇在一夜战火后,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李云龙站在据点的废墟之上,望着这片被战火肆虐的土地,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这伙不明武装的真实身份,绝不能让他们在娄烦镇胡作非为。而接下来,这些文件会指引他们走向何方,又会揭开怎样惊人的秘密,一切都还扑朔迷离,等待着他们去探索……